黑色的悍马,是为了去看恬玫的爸爸新买的,过去的跑车太过张扬,老人一般喜欢沉着的颜色还有比较保守的设计。岸生开着悍马倒也习惯,打开音乐播放,小红莓乐团的那首经典的dyinginthesun流畅的放松着,恬玫窝在副驾驶的车窗静静的呆望着天空。
细心的听着歌词,诉说的仿佛是自己的心境。
Dyinginthesun
Doyourememberthethingsweusedtosay?(还记得吗?那些我们曾经说过的事)
IfeelsonervouswhenIthinkofyesterday(一想到昨天我就如此的不安)
HowcouldIletthingsgettomesobad?(为什么那些事情令我如此神伤)
HowdidIletthingsgettome?(为什么它们在我脑海)
Likedyinginthesun(就像在阳光下逝去一样)
Likedyinginthesun(在阳光中慢慢逝去)
Likedyinginthesun(阳光下逝去)
Likedying...(逝去...)
此时阳光晴好,云朵飘开露出了温煦的艳阳。
一切,真的能够如同雨后长出的蕈菇么,在阳光到来后就萎靡的死去,让新的重生,旧的老去?
“回去后,妈妈说要回家吃饭,她给你去妈祖庙求的符,说是很准。”岸生转过头把丢在后座的小毯子拿过来,披在恬玫的身上,“孕妇不能着凉,尤其是肚子。”
恬玫笑他唠叨。
他不反抗,一只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攥住她的五指,男生的手指总有奇怪的力量,让你温暖让你想逃离,让你逃不开。
日子好平淡,却平淡的清影婆娑,她很喜欢。
并不是轰轰烈烈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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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回去前提是,你要放弃你的小提琴,回来后,专心做我的接班人,接管帮内事务。”手机收到义父的电话。
他抿着薄唇,没有回答。脸色已经是很难看.
“不过,我倒是允许你举办你的告别演奏会,毕竟,你拥有很多的崇拜者,你该告别他们了,也告别不适合你的东西了,人也是一样。”言外之意,当然是指同恬玫之间的关系。
他忍耐到听完最后一句话,按上结束键,喝尽包机里最后一瓶的拉菲。
记得年少时,妈妈对他很苛刻,他没有什么时间去玩耍,他只能在每一个小朋友玩耍的傍晚和小提琴孤单的互相陪伴。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什么事情,只是那个失落时候就需要它陪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小提琴之于他,是大于友情的存在,是灵魂伴侣。
如果结束和她的一切,那么他还需要什么救赎,投入黑暗或者是另一种逃离世俗的办法,当然也就不需要什么灵魂伴侣。
看着手中的手机,她的名字前面是加了星号的。
现在,他只想快点到达a城,用跟了他很多年的手枪亲手杀了她,宁愿她死,不愿她属于别人。
他无法容忍她在别人怀里快乐,那种慢慢腐蚀的痛,此生他不想再去品尝。
想起她,心脏都感觉得到那种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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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超市买晚饭的材料。
岸生怕她会被别人不小心的碰到,所以,绅士的拥着她的肩膀,把她保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两个人小孩子一般在巧克力专柜买了好多各种口味的巧克力,还有慕斯蛋糕,是恬玫最喜欢吃的。
他们一边讨论着昨晚那场电影的情节,一边看着有什么新上柜的零食,恬玫的小嘴一时不停的说着,像是一个小麻雀,岸生宠溺的笑着。
多么幸福的场景。
他看着传过来的视频,说不出充斥在心里此刻的是什么东西,它把心弄得很痛,比刀伤还要痛。
初次听到他们结婚消息的愤怒,飞机上杀她的决心,在看见这活生生的他们后,却变得什么都做不了了,他感觉到他们的快乐,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人,他才是该死的人,他才是不该出现的人。
一瞬间,所有的信心全部坍塌。
他的世界,被她摧毁的体无完肤,他的勇气,被她泯灭的片甲不留。
一贯俯视人间的骄子此刻居然会无助的孩子一般。
她说的我爱你是谎言,她许下的诺言是毒药,她的存在是定时炸弹。
活生生的把他从骄傲的王子变成伤心的乞丐。
他没有再看巨大的液晶屏,穿上黑色的风衣,走入风雨里,不让世界看见他淌下的眼泪。
我以为爱是我存在的信仰,结果是我们一次次受伤的借口,我最后一次的原谅也被你用尽,明天,变成多么可笑的字眼。
他的衣服被淋湿,背洇湿,蝴蝶骨像是要翩飞,美的妖冶。
从来没有这么受伤。
骄傲的王子,心淌着血。
让别人流泪的人,以后会流血泪,这就是爱的双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