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听着森林里的虫鸣,鸟啼,时而安静,时而喧闹,时而匆忙,时而咆哮,然而,心里是那么的空旷,静的有空洞的回音。
“伤口还会痛么?”一身白衣的白络臣坐在轮椅旁拿着一个苹果慢慢削着,优雅的脸上有着善意而疏离的笑容。
“不会了,好多了,不碰就不会有感觉。”摇椅上的恬玫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医生。
从那个傅少炀离开这里已经一个周了,反而这个叫做白络臣的华裔男子天天都会来看她,陪她说话或者和她一起下一盘棋,日子竟也过的安稳。
只是今日,白络臣格外的殷勤,居然会用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来为她削苹果,脸上的笑容尽管是敷衍,让恬玫想不清楚。
“来,我喂你。”他纤长的手已经举到自己的眼前,恬玫无所适从。
推开门,没想到,看到一个温馨到极致的画面,女子望着男人,而男人则举着削好的苹果眉眼柔和的期待着。
“臣,真是很尽职啊。”冷淡的话语,无情的表情,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白络臣缓缓的站起,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炀,既然你来了,那我先走了。”接着,轻轻的俯下身在恬玫的脸颊一吻,带着微笑的吻重重的落入傅少炀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说着,渐渐走出卧室,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恬玫看到白络臣脸上一抹邪恶的像是恶作剧的喜悦笑容。
他不言语的踱到恬玫的身边,伸出手直直的覆上她的光洁额头。
“你干嘛?”恬玫不习惯他手掌的温度,想要摆脱。
“好了就滚。”心底的厌恶再也掩饰不住,愤怒喷薄而出。
他背转身体,眼里不再是冷淡,有深刻的爱恨纠葛。
“不是说,我可以要求一切么?”她好想拉住他的衣角,转过他的身体,让他看着她,“你还没有问过我要什么呢。”
近乎是恳求的口吻,他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逗趣的表情。
“好,你说。”
她猛地站起身,抱住他的后背,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肩,眼泪早已冲破防堤。
这一个周的时间,她想了好多,关于Nucas,关于爱情,关于眼前这个混血的王子傅少炀。
尽管,找一个替身来爱是不负责任的事情,她别无选择,她只能自私一次,她不想带着遗憾走进地狱,有回忆,有爱情,她能够坚定。
而且,她会用生命,余下的所有生命来爱眼前这个男人,不给他感觉到受伤害的机会,这样,足够了吧?
“我要你,和一段爱情。”她哽咽的说出口。
他挺直的脊背,明显的感觉到了僵硬,她的眼泪渗进他的身体。
阳光,那么美丽,有些人却要踏进爱情无情陷阱,被爱情蹂躏。有些事从此刻上爱的名义来伤害,误解。
他狠狠掰下她禁锢的手,“知道你水性杨花,不知道你这么无耻,我傅少炀不喜欢别人玩过的。”
继而,大步走出卧室,花儿掉落一地,花香馥郁,心伤更是浓烈,吐出含有毒气的香气,像是爱情,走近是死,离开是殇。
恬玫抱紧双腿,轻轻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