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后面的人越来越近,我们恐怕要逃不出去!”坐在驾驶座上的美代,对久美子说道。
仓野家的人,都有一个卫星定位器,这对寻找同伴是最好的工具。当然如果换成是窝里反,也是走向死亡的最快的方法。
行踪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你还有办法可以逃脱吗?尤其是对方的人数要远远的高于已方。
三人之中,现在唯一有战力与对方一战的,就是自己,一个呆傻了的仓野,一个娇弱的久美子,三人想不死都不成了!
“美代,你不要急,只要你拖延着时间就可以,尽量的拖延时间,长老们马上就会来救我们的!”久美子深知此时的凶险,但作为主人,她不能慌。
久美子心里很清楚,如果在后面追杀的人没有得手时,长老的人赶到了,自己三人便有活命的机会,如果自己三人被杀死后,长老的人再到,那时,长老们定然不会因为一个死去的族长,和族长的候选人翻脸的。
那个时候,自己三人只能是白死!
“美代,若是没有机会逃脱,在对方杀死我和父亲的时候,你先动手杀了我们!”久美子沉静的说道。
“小姐,你怎么说这种话?我怎么能杀了你呢?”美代急速的飙车,听到久美子的话,险些一脚刹车踩下去。
“落在他们手里,我们父女也是必死无疑!何必还要拉上你呢?你若是杀了我们,他们不会再杀了你的!”
纪天宇听着久美子的话,心里叹息,这个女孩真是仓野的女儿吗?仓野狠辣,阴毒,在华夏,所过之处,死在他手下的百姓不在少数。为了使用人家的房屋,无辜的一家人,就被仓野给灭门了。
而眼前这个女孩,却在自己生死一线的时候,还想着让手下人有机会活下来!悬殊的差别,让纪天宇真的无法相信,他们是一对父女!
“父亲,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久美子回头看到纪天宇定定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她杀死我们?”
“父亲,我们若是被对方追上,是必死的,哥哥和叔叔们的人,不会给我们任何活下来的机会。美代是无辜的,牺牲了她的性命,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你真善良”纪天宇叹息着。
“父亲,如果我们活下来,您改了作派好吗?不要再随意的牺牲那么多人了,好吗?”久美子眨着一双明眸,看着纪天宇。
那两潭清泉一般的眼眸,让纪天宇看到了仓野家也有一处纯洁的所在。
“嗯!”纪天宇轻轻的点了点头。
东京街头上演了一出飙车记,美代的车子快速的闪躲着其他车辆,而追在她后面的小仓野的人,却没有这么好的心肠,一路横冲直撞,距离美代的车越来越近。
车身突然一晃,一声车胎爆破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三人耳朵里。而美代转动方向盘也无法改变车子冲撞向路旁的命运。
在这时间里,一辆车从美代的车旁开过,从窗口内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在经过的瞬间,对方扣去了扳机。
“父亲?”久美子看得出来,对方的目标是仓野!一声惊呼,久美子扑到了纪天宇的身上,以自己的身躯挡在了纪天宇的前面。
仓野,你为恶一生,有女如此,你也算是可以瞑目了!!纪天宇任由着久美子把自己扑倒,同时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护在了车窗上。
车窗被对方的狙击子弹打成了碎片,却奇迹的没有掉落一地,而那颗子弹也被夹在了车窗上。
扑在了纪天宇身上的久美子紧闭着双眼,只等着疼痛感以及死神的来临。
纪天宇被久美子冲进了怀里,胸前软软的,随着久美子的动作,而微貹变形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近在咫尺的娇丽容颜,让纪天宇看得极真切,细嫩的肌肤,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无法掩饰她内心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咦……”等了一会,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感的传来,久美子睁开了眼睛,入眼正是“父亲”怜爱的眼神。
“父亲,我没死吗?”受尽父亲疼爱的久美子,不解自己为什么在看到父亲此时的眼神,会让她心跳快了起来呢?是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全吧!她自我解释着。
“久美子,我相信你是我的女儿!”纪天宇推起了久美子,只有在生死关头上,才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爱,是不是真的善良!
明知道挡在自己向前,会死掉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做,让纪天宇对这个小姑娘升起了好感。
R国也有善良的人!并不全是自己所见到的仓野这样的人间败类!
美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口腔了。久美子真的为仓野挡子弹!还好,子弹并没有射进来,否则以狙击子弹的穿透力,这爷俩非得共赴黄泉不可。
美代疑惑的看了眼久美子红彤彤的小脸,纳闷的想,恐惧也应该是脸色发白啊,怎么久美子会脸红呢?
时间由不得美代过多的考虑久美子脸红的原因,小仓野的手下们见一枪未奏效,数辆车围在了美代的车旁,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武器。由他们的装备来看,小仓野四人,是铁了心要让仓野消失在人世间。
仓野这是死了,如果是仓野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兄弟和儿子,为了争夺族长之位,而要置自己于死地时,不知,这个一世狠辣,杀人无数的恶魔,会有什么想法?
“父亲,我们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是吧,父亲?”久美子见到此时,四长老的人还没到,自知自己三人必死无疑!在知道必死的情况下,久美子的心反倒静了下来!
“有父亲在,没有人能让你死!”纪天宇的气息立变,凌厉的气息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逼人。
“父亲……”
“族长……”
久美子和美代惊叫出声。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仓野有这么霸气的时候,更没有见过像此时这样凌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