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晔和这神仆对峙着,神仆坏了岳晔的法器,明显着占了上风,白志玲则远远的站在岳晔的身后,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看起来体力不支就要倒下的样子。
岳晔深知这神仆的厉害,就算他两人在这里以目前的状态来看,也决然不是眼前这位糟蹋老头的对手。如何是好呢?现在岳晔就算本事再大,逃脱了出去,但也出不了这座石塔,没办法也只能背水一战了,小心翼翼的捏好藏在袖口里的飞剑法器,岳晔全神灌注的盯着眼前的这位黑袍老者。
神仆用一双充满着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岳晔道:“本来我还是想给你留个全尸的,但是你杀了炎犀你杀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就算是将你抽筋剥骨用你元神祭炼上三百六十五天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岳晔看着神仆一双近于血红的眼睛,心底感觉无边的凉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了上来。轰!神仆的手中腾起一团黑雾向岳晔卷来。
这黑雾岳晔是见识过得,就连青蛟剪这般的上品法器都在其中陨落,那修士这稀松的肉体更是不堪一击。岳晔猛地用逍遥扇忽闪了几下试图将眼前的黑雾驱散一些,却不想这些黑雾在空中忽然凝成了实质,化成拇指粗细的黑色麻绳巧妙的躲过寒风如同蟒蛇般向岳晔的双足缠绕。
岳晔见状赶忙抽身向后退去,可这条麻绳紧紧的将他锁定住一丝机会都不给岳晔留下。
正在危机关头,岳晔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如同蚊蝇般细微的女声:“鲁兄,且先退到我的身前,我手中的法器对这厮的黑烟多少有些克制。”
岳晔心下一喜,知是白志玲雪中送炭,赶紧放开脚下功夫身形带着残影来到了白志玲的身边。白志玲轻点头顶软帕,顿时那银色手帕银光大放,一道犹若实质的银色光幕将两人都包裹了起来,那麻绳一遇见手帕上放出的银光,即刻委顿了下来。白志玲口中默念印决,那无暇的银光柔和的扩散开来,那黑色的麻绳在柔光之下即刻消散了开来,又化作烟雾飘散在岳晔和白志玲身外三丈多远处。
神仆见到此幕,眼睛中显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随后他扬手轻点那团黑雾,那黑雾即刻涨大了三倍有余。将岳晔和白志玲紧紧的裹祝
白志玲见状不由得面色微变,深吸一口冷气对着岳晔道:“鲁兄,要是这般长久以来,你我定然逃不出被这黑烟吞噬的诡运。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方法,若是成功了,不禁可以脱困而且斩杀此贼也不再话下的。”
岳晔一听,心下大喜道:“不知道白道友有何方法能够制住次贼,若需帮助我鲁某定然全力以赴!”
白志玲看了看那团黑雾道:“鲁兄可以先出去将这神仆困住,而我则拖住他伸展的这团黑雾,而你把他托在一定方位后给我传信,我抛出阵盘将其绞杀即可。”
说完,白志玲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阵盘,这阵盘刚一托将出来,岳晔就感到有一阵阴风从自己的面颊上吹过,端的阴寒。
既然白志玲有如此的把握,再拖延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岳晔点点头,穿过银色光幕向神仆的方向激射而去。
那团黑雾一见得岳晔出来,就立刻扑了上去,白志玲看在眼中,心里怎依?只瞧得她将头顶软帕一收,口吐真言那软帕即刻化成了千万根银丝挡在了黑烟的近前。有了这层阻隔,岳晔也不必在担心什么,袖口内的飞剑一晃,夹杂着数十道剑光向神仆脑门子上砍了过去。
兀那神仆吃了一惊,口吐黑沙那些黑沙瞬间就在神仆的身前形成了一个蛋壳状的圆盾。岳晔看下的剑光如同泥牛入海般在神仆的黑沙圆盾上丝毫不见效果。但这却正好中了岳晔的下怀。
岳晔猛地回头传音与白志玲道:“白道友趁着这贼人作茧自缚,你赶紧抛阵!”言罢,岳晔又虚斩了数剑,抽身落在了远处。
白志玲一面操控着银帕一面将袖口里的那个阵盘那将了出来,锁定神仆的气息后,白志玲一甩手将阵盘激射了出去。
嗡!的一声巨响,那阵盘已经陷入神仆所立的地面三尺有余。白志玲摸了一下自己的储物袋,面色阴晴不定,随即对着岳晔大喊道:“鲁兄,我这没有给阵盘提供能源的灵石了,你要是有的话,赶紧取出七颗中品灵石来,以北斗七星的排列投到这阵盘之中。”
岳晔听闻,暗吞了一口涂抹,白志玲会没灵石?单单从她手中的软帕来看就是一个可以比拟甚至超过极品法器的宝贝,这样的身价,用一个世俗界的比喻就是,不是没有钱!而是找不开钱!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岳晔手里却没放慢速度,飞快的打开腰间第二个储物袋(貌似这个储物袋岳晔专门放灵石用得。)一把摸出七颗灵石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打在了白志玲先前抛出的阵盘上。
可怜的是那位神仆正在黑沙圆盾里面兀自郁闷,怎么不攻击了呢?可他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成了靶子,正待人宰割。
在灵石的激发下,那阵盘腾起了阵阵阴风,这些阴风自行转动了起来,站在不远处的岳晔感觉这阵中似有诸多恶鬼哭泣,直叫他退后了数米之远。
那些阴风越转越快,而阵中的哭泣声也越来越响。随后以神仆站立的地点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漩涡,这漩涡一点点的剥离着黑沙圆盾外的表皮,就好像一个煮熟了的鸡蛋任人取食一般。
随着那漩涡的逐渐扩大,圆盾上的黑沙是越来越少,不过多时露出了神仆的身形。那神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阴风,正待施展咒法却不想那阴风转动的实在是太快,他手指刚一伸出去就被化为了血水带上了空中。啊!这神仆痛的刚喊出声来,整个身子已然被阵盘中的阴风绞碎成了肉末,而在这阴风阵的边缘岳晔看见数头虚幻的牛鬼蛇神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吸食着神仆的血肉。
岳晔心下猛地一惊,退到了白志玲的身边。那团黑雾在失去了与主人的联系后,悬浮在了空中,白志玲用银帕将这些黑雾送进了阵盘当中,那些牛鬼蛇神一见这些黑雾即刻像见了大补丸般争先恐后的吞噬了起来,而且每吸收一点黑烟它们的身体就会凝实一分,待道全部吞噬干净,它们的原本虚幻的身影竟隐约的清晰起来。
见到此幕白志玲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可这笑容在岳晔的眼中无疑跟死神一般。白志玲走上前去,指尖流出一道电弧打在阵眼处,这阵盘即刻停止了转动,悠悠回转从平地上飞起依旧化为巴掌大小落在了白志玲的掌中。
白志玲收好了阵盘对着岳晔道:“鲁兄,你我此番消耗甚大,不如歇息一会如何?”
白志玲手段如此狠毒,而且上好的法器似乎还不止这么一两件,岳晔点点头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席地而坐运气疗伤。
白志玲见状倒也暗暗佩服此人知道尺度,从袖口里取出一颗回灵丹吞下也跟岳晔般运气恢复。但白志玲也是个谨慎的人,她在打坐之前又在她们二人周围布置了一道禁制防护。
大约过了时许,白志玲和岳晔各自悠悠转醒,两人四目相对,白志玲对岳晔轻笑道:“鲁兄,你我这番冒了生命之险来救云兄,还望他没有什么事情才好。”
岳晔闻言点点头道:“白道友放心吧,有你先前在他身前布下的防护阵法加之云兄修法者的诡异实力,对于那个现在在阳气下修为狂降的鬼修面前他还是有自保的实力的。”
白志玲听罢一笑目光转向那神仆方才站立的地方,指着地上几颗黑漆漆的骨头块道:“方才我还不太确定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无忧谷内的鬼修的来历。”
岳晔疑惑道:“难道白道友凭这几颗骨头就能断定这鬼修的出处?”
白志玲应道:“鲁兄且不知上次我与那鬼修交手,那鬼修所使用的道法到和这神仆有颇多相似之处。而他们二人好像除了道法以外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难道他们是修法者?可是修法者里怎么可能出现鬼修呢?”
“鲁兄不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鬼修习练的鬼术也分为好多种,大部分鬼修修炼的是我们修仙者所修炼的法门,而还有的鬼修的则修炼的是方术,而眼前的这神仆则是修法者在陨落时在其的元神还未消散之时使用秘术将自己的身体和灵气转化为阴体并且在将自己的灵魂敬献给邪神所产生的亡灵状态。”
“方术??亡灵状态?”岳晔心里一惊,这方术在小倩身上已经得到了答案,但这亡灵又是怎么一码子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原本这天下的修真界不是这般薄弱不堪,在万年以前,据说每隔数十年就有好些修士练到圆满得道飞升,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万年以来,飞升之人逐渐凋零直至现在千年竟然无一人。当年的修真界古修之中大聪明大智慧的人大有人在,有一位强人因为没有灵根而一辈子禁锢于凡人之体,而长生之梦乃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他不甘于如此自创了一门修炼灵魂的方法,这个方法就叫做方术。最后其得道成仙引得天下很多没有灵根的凡人修炼,可不知道缘何修炼方术的凡人大都九死一生。只有本来就是阴魂之体的阴鬼修炼起这门功法来才轻车熟路。但是此功法在初始时太过于薄弱,导致大部分鬼修也不敢选择此门术法。但是若要修炼道传说中的阳仙的地步,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得不在他的面前折服。”
顿了一下,白志玲士气那些黑骨头又道:“这修法者转化成为亡灵后,就只能借助天地间的阴气和黑暗元素,即算不得鬼也不再是人,可以说修法者死也不想将自己转化成亡灵的。而修法者对于这一类转化成亡灵的法修统一称呼为亡灵法师。而亡灵法师的本源在于黑暗元素使得他们的生性大变,暴戾且嗜血。为修真界所不容,只能在天下最极恶的三个地方生存。这三个地方乃是魔涕国、枉死城、和大齐的督天鬼府。而从这神仆所遗留的这几颗骨头可以看出他们来自枉死城,因为只有枉死城的祭骨术才会产生这些舍利子的。”
岳晔心中的惊骇犹如怒海 边的凶涛一般,他镇定了下心神道:“那白道友,可有对策制住里面的那个亡灵法师?”
白志玲摇摇头道:“对付亡灵法师只能用光明元素之类的东西,而普天之下此类东西实在是太少,我的这件银帕也是被穆兰圣水侵泡后才有克制亡灵法术的妙用的,但这也紧紧是对于一些道行不高,且低级的亡灵法术若是对上里面那位我也也只能尽量逃避了。”
“那我们还是尽量避免与里面的那个鬼修正面接触的好。”岳晔心有余悸的说道。
“恩,只有救出云兄以后再另想办法了,云兄乃是穆兰草原的修士他对光明法术多有了解,若是再加上你我合力,从那鬼修中夺取控制下一层入口处的令牌也不是不可能。”
岳晔听白志玲这么一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