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哂笑,讽刺的话语令在座的几人脸色发红,煞皇下旨命手下之人原地待命,而他们则上场观战。而这一干在东银征战多年血气方刚的将军,突然间在一个少年郎手下做事,多多少少都十分怨愤。因而,自以为能够率领精锐士兵,便要在皇上面前狠狠杀敌,杀杀少年郎的威风,同时也证明宫皓没资格担任将军一职。
谁知,大杀四方的杀敌,却破坏了煞皇的大计。冒然触犯军令,致使损兵折将,纵是割头斩首,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煞皇本就是不按理出牌的人,杀人于他更是家常便饭,他没有立即问罪,就已经是他们之幸了,怎可期望煞皇治罪一个有功之臣。
如果再为自己的过错追究宫皓的责任,那就是与皇上叫板,罪无可恕。
此时孤君煞讽刺的挑起嘴角,阴冷的说道:“军令如山,尔等视军令如耳边之风。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尔等还真是把君令有所不受发挥到淋漓尽致呢。帝君之令,将军之令似乎都不再尔等眼中了。”
短短几句话,却让人感受到了森森寒意。几位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顿时冷汗涔涔,急忙跪下,“请皇上责罚。”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惊悚过,独独面对这红发红眸的煞皇,却让这些将军一个个威严全无,好似磕了牙齿的老虎,偃旗息鼓了。
“起来吧,若朕要杀你们,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孤君煞见几位将军还懂得请罚,便不欲再为难他们,当下轻敛眼眸,任由那细长的睫毛如扇面拂风般,轻轻柔柔的扫过额前发梢。
座下几位将军这时才舒展了一口气,各自噤若寒蝉回到原位。
唐雪莹瞧见几位将军的反应,心下鄙夷,不过是言语上的威胁,就吓成如此模样,难成大器。暗自思酌,唐门门人难以融入军中,无法借机扇风,而几位上将又如此胆小怕事,怕是难以挑起事端。看来还是要从孤君煞手中下手才行……想想孤君煞的软肋,或许那个人可以……
唐雪莹鄙夷几位无胆,然而,这些能上阵杀敌的将军,又岂是她所想的胆小怕事之人。估计到了利用众位将军挑起混乱,日后为她所用,却独独漏估了一点,孤君煞的凶名和残暴的手段。若是仅仅杀了几位便也罢了,可是他们身后的家族儿孙,届时都难逃孤君煞的魔掌,谁又愿意因为一己之过,而祸及族人。他们所要考虑的,是整个家族而不是个人。
“怎么?觉得朕不处罚他们,难以平军心吗?”见唐雪莹眼睛闪动,不知道又要打什么主意,孤君煞刻意说道。
唐雪莹一怔,只见几位胆战心惊的将军,霎时间凶如猛虎,灼热的盯着唐雪莹。回想起来,今日还是这唐雪莹在他们耳边说宫皓如何如何托大,没资格骑在众位战功赫赫的将军头上,遂引起他们的争斗之心,才为气不过而上场杀敌。他们都打着势必让皇上刮目相看的目的,要让皇上知道,东银国并不只有宫家一家能将,而他们同样是捍卫东银的骁勇悍将。
唐雪莹讪讪的笑了笑,坏了,孤君煞有意将战火引到在她身上。脑筋一转,随即说道:“皇上,这是哪里的话,众位将军英勇威武,乃东银的栋梁之材,岂能处罚。更何况众位将军对东银忠心耿耿,又征战多年,战功显赫,为东银打下一片江山,如此功劳,又岂能忽视。”
几位将军脸色稍霁,此话在理,煞皇凶名在外,近日又攻打天启在即,断不会冒然斩杀有功之将。更何况这次战场上违抗军令,冒然出兵,不用审判就应该斩杀至此。然,除了那个率先出风头的倒霉蛋以外,众位将军都安然无恙。可见,煞皇并没有杀他们之心,只要忠心耿耿,煞皇也不会无缘不顾的杀人。
孤君煞见几人脸色变了数遍,暗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乱杀人的毛病,让这些每人手上都背负千条人命的将军,如此恐惧不安,因而才这么容易转变立场。
轻声点头,红眸莹光闪烁,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么说,他们战功赫赫,有功高震主之嫌喽?”
才放下心的众位将军,跌跌撞撞的立即跪地高声道:“末将绝无此心,请皇上明鉴。”而看向唐雪莹的眼神,都成了‘红颜祸水’,暗恨自己怎么就跟这样的女人接触。脑中也再没了风花雪月之心,只盼望能老老实实维持本分,令皇上不再起疑,动了杀人之心。
唐雪莹如芒在背,她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不管她说什么,煞皇都能扭曲他意。令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关系,全数崩溃,而现在她确实不敢再多言几句,否则煞皇的下一句就足以让她在军营中死无葬身之地。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想到这,唐雪莹又稳如泰山的淡淡笑起来。
“呵呵……朕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各位忠心耿耿,莫要背着朕,暗自做些忤逆的小动作,朕自然不会追究其过错。”孤君煞突然觉得很无聊,唐雪莹比那女人聪明多了,更懂得识时务为俊杰。
若是那女人不再冷淡以待,而是温言细语。他想,他愿意封她为后,永远只有她一个女人。孤君煞黯然一笑,雷雨之夜,好不容易黑暗之中一盏明灯点亮他不再疯狂的生命,他却伤她至深,现在的她,恐怕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吧。他怎可还妄想拥有全部,太贪心了,可是要遭雷劈的。
顿感身子疲乏,想想也没有什么要交待的,遂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