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小然见他不反抗,心里越发窝火,顿时像疯狗一般在他身上撕咬,直到最后累得只能哭……
她咬住他的手臂痛哭:“苏羽烨,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苏羽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缓缓道:“小然,你累了,好好睡觉,可以吗?”
“我不要睡,我一睡,那些噩梦就缠住我不放……我不要……不要睡……”一想到梦里的内容,她便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摇着头。
“好……好……我们不睡……不睡啊……”苏羽烨更紧的抱着她,用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头……
夜凄凉,被她咬过的伤口就像有把盐撒在上面一般……疼得另人窒息……
她一直颤抖,也不知道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才终于有些好转,然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凉小然从第二天醒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般。
前一晚的疯狂举动也再也没有发生过。
她不哭,不闹,不笑,不说话,甚至也没有再赶他走。
她就如一个丢了灵魂的布娃娃,麻木的活着。
苏羽烨给她金宝石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然后机械的伸出手接过。
接下来的日子,她没有对她说过一个字。
他说要带她回苏家,她也没有反对。
四周一片热闹非凡,马在路上缓慢的前行。
他扳过她的头,声音放得很轻柔,生怕吓着了她:“小然,你说句话好不好?”
凉小然呆呆的看着他,可给人的感觉又不像是在看他。
她的眼睛很大,却了无生气。
苏羽烨颓然的放下手:“还有十几天我们就到家了。”
她一言不发。
他叹了气,抖了抖缰绳,加快了速度。
傍晚的时候,苏羽烨又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
待她面无表情的吃完后,苏羽烨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房间苏羽烨又是失眠了大半夜。
他常常在想,如果古代有安眠药就好了,那样他睡觉就不用每夜每夜这么痛苦,要煎熬到后半夜才能睡着,早上天还没亮却又醒了。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苏羽烨便起了床。
锤了锤发疼的头,他一如既往的下床倒水喝,没有去打扰她。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往她的房间去。
走到她的房间外,示意性的敲了几下门,然后他推开门进屋。
“小然……起床了吗?”
刚说完这句话,苏羽烨的脚步便僵在了原地。
床上空荡荡,哪里有半天凉小然的影子,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无力起来。
她,终究是走了吗?
凉小然,你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就走了?
呵呵……他笑着……凤眸逐渐弯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苏羽烨没有走出这间房,而是坐在了椅子上,喝着一杯又一杯的水……
他伸手去摸烟盒,可手刚伸出一半的时候,他又想起没有烟,然后收回了手,端着茶盏,往嘴里灌着白开水。
就这样傻坐了一个时辰,她没有回来,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揉了揉眉心,他终于站起身。
这时!
“咻!”的一声,一支金属物破窗向他袭来,他眼光一凛,退后一步,食指和中指稳当夹住。
苏羽烨往手上的飞镖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上面竟然串着一张字条。
他取出字条,展开一看,嘴角邪气的上扬,看不出究竟是喜还是悲。
扔出字条,他飞速跃下楼。
风吹得字条轻轻翻动,上面的字迹隐约可见:苏伊诺,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若是不想让她有事,就在一个月后,乖乖带着宝石来无忧城。
一路上,苏羽烨策马狂奔。
那些人知道从他手里拿不到宝石,现在学聪明了,竟然劫走了他的女人。
紫宝石他藏在苏家,现在这里到苏家要十五天,而从苏家到无忧城要花十七天,如果再将速度加快一些的话,一个月,应该没问题。
想到这,他不禁扬起鞭子,重重的打在了马臀上,马瞬间像离弦之箭般火速赶往林城,身后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凉小然……等着我……
阴暗的地牢。
另人作呕的气味。
凉小然坐在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板床上,安静得一点都不想被劫的人。
一名慵懒的男子走了进来:“怎样,在这里住着的感觉还不错吧。”
凉小然没有抬眼看他,更没有说上一个字。
凌云眯起了眼:“都二十几天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居然只字未言。
就连劫走她的时候,她都是毫无反抗的,亏他还准备了谜药,结果没派上用场。
凌云甚至怀疑这人的精神根本有毛病,真不知道,苏伊诺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
“饿了吗?”凌云问出口后,自己都觉得犯傻了,她怎么可能回答?
果然……
她依旧呆呆的坐着,眼大无神。
凌云摇了摇头,走出了地牢,准备叫人给她做些吃的,免得到时候饿死了拿什么来威胁苏伊诺。
这次,紫宝石,一定要到手。
一晃又过去了几天。
这日,风西偷偷溜进了地牢。
据说,这地牢里只关着一个女人。
据说,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