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白色驯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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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驯鹿的英勇事迹

每年春天,驯鹿们都会从小树林北上至荒凉的艾望河畔。每当走到威加的水车旁,就会听到弗卡唱起那一曲关于白驯鹿的歌。年复一年,白驯鹿渐渐成为真正的领头鹿。

第一年春天,它只比野兔高一点儿。然而当秋天来临,它在小溪边喝水时,已经比威加门口的那块大石头还高了。第二年,它从那棵特别矮的白桦树下走过时,树枝差点儿就顶到了它的头。第三年,弗卡坐在那块色彩缤纷的大石头上看着它经过,已经要抬头才能看到它了。

那年秋天,罗尔和威加在贺依高原把这群温驯而有野性的驯鹿聚集在一起,打算挑一头最壮实的来拉雪橇。他们发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应该选择白驯鹿。周身雪白的它比别的鹿都高大壮实,背上的鬃毛宛若一层浅浅的积雪,还有野马般饱满的胸膛,头上的角就像是傲然挺立于狂风暴雨中的橡树。它是群鹿之首,拉起雪橇来肯定也会成为最棒的一头。

跟驯马师一样,驯鹿师也有两种。一种是温柔地感化与引导,这种方法会培养出英勇而友好的助手。另一种是强硬地逼迫与责打,这种方法只能塑造出心怀恨意的奴隶,只要逮到机会,它们就会进行报复。很多拉普兰人和挪威人都是因为对待驯鹿过于残暴而丢了性命,罗尔就为此吃过苦头。

幸好,驯养白驯鹿的威加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一开始,进展极为缓慢,因为驯鹿是一种生性自由的动物,不过威加对白驯鹿很好,它在善意而非暴力的影响下变得听话,开始体会到拉雪橇所带来的巨大荣耀感和拉着雪橇在雪中狂奔的快感。

那是多么唯美的一幕啊,一头洁白若雪、目光柔和的驯鹿拉着雪橇在艾望河长长的雪道上飞奔,鼻孔里喷出白白的热气,前面的积雪如同船头的浪花一般向两边排开。大雪纷飞,驯鹿、雪橇以及坐在雪橇上的人都渐渐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圣诞节到了,人们在冰雪上举行各种竞赛,艾望河顿时变得热闹而欢腾,一向幽静的群山间也回荡着欢快的叫喊声。最先举行的是驯鹿拉雪橇比赛,这是个欢笑不断的比赛,也是个不幸连连的比赛。

罗尔骑着一头高高壮壮的深棕色驯鹿,那头驯鹿刚满五岁,正处于身强力健的青壮年时期,然而,性情暴躁的罗尔好胜心切,在比赛过程中不停地抽打自己的“奴隶”,逼迫已经领先的驯鹿加快速度。

于是,快到终点时,那头心怀怨意的驯鹿突然发疯似的朝林子里奔去。罗尔在翻掉的雪橇下躲过一劫。

就这样,罗尔输掉了比赛,年纪轻轻的白驯鹿成为最后的冠军。之后,白驯鹿又在八千米环湖赛中取得了胜利。每当它获胜一次,威加就会在鹿鞍上挂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很快,只要它一跑起来,就有悦耳的声音在风中飘荡。

接下来要举行的项目是赛马。没错,所有的比赛都是以奔跑为主,相对来说,驯鹿们跑得可不算快。最后,一头名叫巴德的马取得了冠军,人们给它套上了绶带,给它的主人颁发了奖金。这时,威加拿着自己的奖金说:“嘿,拉斯,你的马真不错,我的驯鹿也很棒,不如我们把所有的奖金都拿出来,让它们比一场,谁赢了奖金就全归谁。”

驯鹿与马进行对决……这样的比赛人们听都没听过。一声枪响,鹿和马都飞奔起来。“嘿,巴德!加油,巴德!”白驯鹿迈着大大的步子,然而速度并不快,落在了马的后面。

“嘿,巴德!”“嘿,白驯鹿!”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马全速奔跑着,始终维持着稳定的速度,白驯鹿却越跑越快,它们的距离也在渐渐缩短。起步之时,小马就已尽了全力,白驯鹿却是在慢慢进入状态。

最后,它像是飞了起来,威加时而轻拉缰绳,时而高声鼓励:“白驯鹿,好样的!”就这样,白驯鹿赶了上来,跑到了小马身旁。尽管小马踏着铁蹄在冰面上健步如飞,尽管主人有着很强的驾驭能力,然而在转弯时,它还是害怕了,速度也慢了一些,而白驯鹿却像是一阵青烟,瞬间就飘走了。

突然,欢呼声四起,白驯鹿跑到了终点,而小马还远远地落在后面。白驯鹿年纪尚小,还没有到达巅峰状态,却在这一场又一场很有挑战性的比赛中取得了胜利。

一天,罗尔带白驯鹿去参加一场比赛。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白驯鹿稳稳地跑着,它眼睑微垂、目光柔和,只需轻拉缰绳,就能让它跑得很好。但生性粗暴的罗尔无缘无故抽了它一鞭,那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白驯鹿突然停下脚步,垂着的眼睑也抬了起来,眼里闪着火焰般的幽光,鼻孔里冒着腾腾热气。觉察出危险的罗尔立刻惊叫着把雪橇弄翻,然后躲了进去。白驯鹿转身冲向雪橇,一边用鼻子狂嗅,一边使劲儿踢雪。多亏了威加的儿子小纳特跑过去搂住白驯鹿的脖子,平息了它眼里的怒火,把它带回了起跑线。噢,驯鹿人,还是小心点儿吧,温和的驯鹿可不好惹。

此后的两年,越来越能干的白驯鹿给当地人帮了不少忙。村里有谁不知道老威加的白驯鹿?有谁没听过它那传奇般的英勇事迹?它曾在二十分钟内拉着老威加绕着艾望河跑了十千米。还有一次雪崩,霍克村的村民都被埋在了雪下,是它在冰天雪地里跑了六十多千米,七小时不到就带回了白兰地、食物和援救队正快速赶来的消息。

一天,热衷冒险的年轻人纳特·威加坠入了铺着薄冰的艾望河,听到呼救声的白驯鹿将他救了上来。作为一头驯鹿,它着实温驯有加,哪里有需要,就会出现在哪里。

它将救上来的男孩驮到岸边,又驮着他淌过那条建了水坝的小溪。这时,那只精灵般的鸟儿唱道:“好运气啊好运气,来自于一头白驯鹿。”之后,鸟儿又消失了好几个月。有人说,整个冬天它都在水底的岩洞里山吃海喝,不过,威加可不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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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科动物中,一般是公鹿有角,母鹿无角。唯独驯鹿与众不同,无论雌雄,头上都长着一对分枝很多的大鹿角。年龄不同,鹿角的大小分枝也不同。每年脱角一次,第二年的三四月间重新长角。驯鹿全身都是宝,肉可吃,奶可饮,皮能制革,鹿茸、鹿鞭更是珍贵的药材。

驯鹿生性温顺,不踢人不咬人。饲养驯鹿比较方便,不用栏圈,不用喂草,只要将其散放在住地附近的山沟里,任其自由觅食即可。每当夜幕降临,驯鹿便三五成群地离开宿营地,到密林中觅食,天亮了便自动回来,白天不再离开。驯鹿的觅食能力极强,即使冬天大雪封山,它也能用宽大的前蹄扒开1米深的积雪吃到苔藓。驯鹿还特别喜欢吃盐,当主人要役使它时,只要敲击盐盒子,它就会应声而来。

驯鹿体壮,能负重40多公斤,日行20多公里。由于它蹄子宽阔,因而在深雪、沼泽地里或密林中都能长途跋涉,穿行无阻,既可驮运货物,又可供骑乘。平时主人的猎获物,迁徙时的炊具、粮食、衣物及搭撮罗子用的篷布、桦树皮等一切生活用品都是由驯鹿来运输的。主人非常疼爱自己的驯鹿,他们给每只驯鹿都取个名字,戴上木铃或铜铃,以便于寻找,不让孕鹿和幼鹿驮重东西,出汗时不让它们饮水,以免流产和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