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香小玫疑道。
小丫鬟详细描述道:“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只见那一拨人穿着红衣,另一拨人穿着白衣,都指名道姓的,要水姑娘来演奏。怕是来者不善,小雪姐在楼下应对着他们呢。”
“冰月,你快走吧!”香小玫打开了通往后街的暗道。
水冰月想了想,说道:“我从未得罪人,为什么要躲?”
“倾香阁开门至今,也曾遇到过一些泼皮无赖。只是你是孟公子交代我们姐妹照顾的贵客,你快走,这些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香小玫道。
“不行!”水冰月仗义道,“这些日子与众多姐妹在一起很开心,遇到难事,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楼下突然传来大声争执:“今天水冰月若不出来演奏,我们就烧了倾香阁!”
“对!”
“对!”
“老大说道对!”
……
“如今,不出面是不行了!”水冰月强装淡定道,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真是……”香小玫焦急道,“快去通知孟公子!”
小丫鬟回答道:“孟公子今早就去了皇宫,现在还没回府。”
“那就通知县衙!”
“嗯!”
香小玫接着就追着水冰月下楼去了。
倾香阁主厅内。
两拨人马分坐两边,颇有阵容。倾小雪看见水冰月和香小玫一起走了过来,心里焦急。
“冰月你……”
“没事的,小雪姐。”水冰月微笑着说道,神情如此从容淡定。水冰月走到舞台中央,面向台下,站立。
风火水土四大家族的士兵服饰样式水冰月还是认得的。风族的是白色,火族是红色,水族是蓝色,土族是黄色,至于宇文皇族手下的士兵衣服是灰色。
来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火族的火凤凰一心想报上次聚仙宫受辱之仇,派自己的红衣部下盯着水冰月,终于找到她一个人,没有风长生的时候了。
而白衣领队是金丝丝派来的人,从那日水冰月掉下月云台之日起,金丝丝没有在崖底找到尸首,想必是得救了。因此暗地里派自己的一波人到处寻找,然后就在汇都听到水冰月的大名。
找到这倾香阁,两拨人也真是不容易啊。水冰月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受到大家如此“追捧”了?
“各位,我就是水冰月。”水冰月自我介绍道,“大家如此捧我的场,我就献丑了。”
说罢,就开始坐下来,弹古筝。筝声先是低低走起,声音逐渐变大,像先是雨滴从荷叶上滑落,细润无声;接着是大雨倾盆,乱珠跳江;后来是小珠大珠混杂,悠悠绵绵,可传千里之外。这筝声恍若穿过大街小巷、穿过高高的围墙、穿过薄薄的云彩,与日月争辉一般。
如此天籁之音令白衣头领和红衣头领都听得心里乱七八糟,对于他们这些常年习武,过惯血肉互搏的日子的武者,还是刀剑摩擦错骨的声音更清脆些。
显然,白衣领头和红衣领头都听不下去了。
白衣头领脸上的肌肉拧成了一块儿,勉强笑着先开了口:“姑娘弹的筝声妙极了,可否与我们去府上,我们小姐可是极为喜欢姑娘的才艺。”金丝丝给的命令是暗地解决,在这里不宜动手。
“不行!”红衣头领拍桌而起,火凤凰给红衣头领下发了凤凰令,办不好她交代的任务,自己岂不是要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今天一个也别想走!”红衣头领怒发冲冠,拔起长剑,往桌上一摆,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