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鑫夲,他略微皱眉。
这混蛋,倒是越来越懒散了,他人还没回去,臭小子竟敢来信跟他讨假,要来红叶玩一年?混账!!越来越过分了!这种要求,他疯了才答应。
……
夜明珠,撤了。
帐中昏暗。
空气中,冰凉的,怀中,柔软的身躯,若有似无的,瑟缩了一下。
她没睡?
他不动声色,均匀的吐息,就像睡了一般。
……
毫无意外,他没有抱女人睡的习惯,留她过夜,也是他首开先例。
女人,柔软的身躯,或者可充当为抱枕,他偏偏不喜欢抱枕,他讨厌身边睡了另一个人,他会禁不住将人踢下床,甚至,丢出门外。
不过……
发泄完后,柔软的唇瓣,叫他一遍又一遍,吻了再吻。她软软的让他摆布,她的羸弱,最终,让他心中柔软扩大到极点,留了下来,没有叫人拖走。
唤人进来撤珠时,来人——珂粟木的侍女。侍女们原来是侍候在外等候他玩兴过,抬走奴隶。这会儿,她们撤了夜明珠,他只挥手让人退下,黑暗中,几人不由自主的,往床垫瞥了一眼,诧异的退下。
龙番王,留女人过夜,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床上的人,明明是身份下贱的奴隶,却不由叫人又嫉又妒。
……
剑,就在床边不远。
如果她拔出来,他该如何处置她?
斩了她?令人奸她?赏了下属?……他转过许多残忍念头。最后,结论是——
无解。
想不出对她的惩罚,她最好别做蠢事!
……
黑暗中,她枕着他臂弯,大手,搁在她胸前浑圆上,暧昧的,势同爱抚。这是他故意的,摆成这种姿势,让她不自在。她静静躺着,动也不动,只有偶尔的,瑟缩。轻而又轻的抖动,他还是察觉到了。她冷?
脚边不远有棉被,他没有替她盖上,但也没有阻止她去拿。不拿是她愚蠢,不用说,他自然从来不为女人盖被,包括她在内。
即使此时此刻,他对她心中起了柔软,还是不足以让他,为她动一根指头。
他不动声色,默默养神。她许久都没有动作,没有去拿棉被,也没有去拔剑,有一阵,他几乎以为她睡下了,直到她,再次轻轻瑟缩一下。她冷!
漆黑中,他不禁恼怒。
愚蠢。
她不自己盖被,冷死也是她自己的事!
不要以为,他会可怜她!!
他不再理会。
良久——
夜深,龙番王的奴隶,不知第几回,再次,不经意的抖动,原来仰躺不动的龙番王,顿了一顿,终于,一个像是不经意的翻身,侧过身,将臂弯的人,纳入怀中。揉紧、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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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龙番王梳洗毕,端坐膳桌前用早膳。一旁,珂粟木带了她的四个侍女来,粗暴的,从床垫上,拖曳暗黄奴隶下地,龙番王,冷眼旁观,直到奴隶摔下床,惊醒,他才出声——
“珂粟木,不用带出去了,就在这里弄。”
珂粟木和侍女等人看着他,惊疑不定。珂粟木最先回过神,见他一脸冷漠,揣度不出他意欲为何,猜想,或许是想看她们摆布这丑奴隶。她思及此,立刻指挥侍女等人,扛水桶、备布帛等进来,领着四人,当着他的面,给丑奴隶净身。
奴隶,适才乍醒的惊慌已去,任珂粟木等人摆布,没有说话,淡定的眸子不经意对上他的,很快又瞥开。
龙番王,边用膳,边看着。
她,似乎很少话,几乎是没有话。
他不予置评。
说不说话,是她的自由。这点,他不会强迫女人。更何况,女人说的话,他向来都当做没听到。他可以宠幸同一个女人超过月余,而不对她说一句话。
可是,她貌似刻意避开他的眸子,却莫名的,叫他心中起了一丝不悦。
龙番王用完膳,珂粟木正好整顿完,让奴隶穿上囚衣,正要套上镣铐,他适时道:“这些不用了。”
闻言,珂粟木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依言,叫侍女去了镣铐,端来断子茶,她喝道:“贱女人,给我一滴不漏的喝完!敢耍花样,哼!”
在珂粟木监视下,奴隶顺从的喝完断子茶,而后,侍女递给她一个瓷碗,里头是一个干硬的馍馍和一块粗饼,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剩下的。他视线中,她艰难的啃咬粗饼,坚硬又干燥,没有人给她水,她自己也不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