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夲瞪着他好一会,才回过神,立刻跳起来:“死王兄,兄弟彻夜未眠,你、你、你……”说是彻夜不眠,但是他脸上一点疲态都没有,还精力旺盛的打算争议到底。
“即刻启程,要是再失败,我唯你是问。”
“什么?还唯我是问?……我、不、去!!!”
抗议。
然而,仿佛定案一般,他的任何抗议,另一人全都无视,转眼对阿克部道:“阿克部,你不必上大殿了,给我监督好这事,随时加派人手。务必,将人一网打尽。”
“是。”
“喂喂!王兄,我还没……”
“左晟!起驾早朝。”
“喂喂喂!”惊叫,“王兄!!”惊叫没有留住任何人,直到最后,他只能低声咕哝抱怨:“死王兄,臭王兄……”
……
龙番王离去,空荡的烟雨殿,杵在中心、定定不动的人,就像极不甘愿走。他后头的人,垂首等候许久,一直不敢出声惊扰,直到好一会后,再也忍不住,才道:“王爷,你看我们是不是……”
“混蛋!!连你也敢命令本王爷?!”
“不、不敢……阿克部没这意思。”
烟雨殿恢复宁静,好一会,某人才不甘愿的:“还不走?迟了,王兄拆了你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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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
不知为什么,他一整个早上,心神不宁,感觉就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难道,是昨天整晚没睡的关系?
还是鑫夲……不、不会的……
不可能。
是他多想了吧?
……
整个早上,克萨都在莫名的心跳中渡过,直到早朝结束,午时三刻,回到炎龙殿,用过午膳,处理了一些朝事,到接近下午的时刻,他不住在殿中渡步。
不知为何,心里憋得很紧。
“左晟!”
“是。”
“还未有消息么?”
“没有。”
再次渡步、渡步,整整一个时辰,他终于停住,坐回主位,正要宣阿克部来见,适时,侍卫入殿禀告:“王,兵部侍郎求见。”
克萨倏地起身,带着些微焦急,道:“叫他们进来。”
预期中,阿克部后头应该会跟着鑫夲,但是,没有……阿克部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剑炆。几乎立刻的,未待他们见礼,他抢先道:“剑炆!你们王爷呢?”
“这个……王爷他……”
剑炆的支吾,让克萨不好的预感加强,他很快道:“说!是不是鑫夲出了事?他受伤了?”
剑炆愕然抬首,像是非常讶异,就像首次听到这回事,克萨见状,稍微放下心。剑炆回过神后,果然否认:“不,王爷没事,他好好的。”
幸好……是他多心了。
然而,克萨很快又皱起眉——既然没事,剑炆支吾什么?直觉,他只想到一个可能性:“混账!说!那混蛋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剑炆扑通跪倒,头几乎贴到地上,连声颤抖道:“剑炆不知、剑炆不知,王爷就这样跑了,不过……王爷有待了好一阵。”
克萨沉凝着,没再就这事追问,只问:“围剿的事,怎样了?”
阿克部:“王,没有任何收获。”
剑炆:“王,剑炆仔细搜查过了,秃岩坡石阵的阵心,空无一人,只有……”他顿了一顿,“只有石头,怕是鸠摩人又抢先得知,躲过一回。”
克萨咬牙:“可恶的鸠摩,耍的我龙番团团转!!……阿克部,继续追查!再给你一个月!!蛟龙岗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务必揪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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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鸠摩贼党,连连挫败。
他怒,暴怒,难以置信——他龙番这么森严的戒备底下,敌人竟然来去自如。然而,这一切的怒,都不及他接获另一件消息来得震惊——
“你说什么?!”
烟雨殿多日来的平静,被这声怒喝毁于一旦。
……
傍晚,橘子色的光,映在前殿每个人身上。膳桌前的人,正是龙番王,他,带着震惊、难以置信,瞪着地下的人,就像哑了一般,久久说不出话。
直到回过神,带着怀疑的声音,混杂着诧异、怒气,贯彻前殿。
殿中,侍女们都退到远远的两边,几乎没将身子贴在半墙,为了躲避即将爆发的暴风雨。
膳桌不远的地上,跪着的人,正是左晟。他头深垂着,从头到尾,没有往上看一眼。不敢……头皮发麻……
原来,左晟刚接获由守卫捎来的消息,天大的事,逼得他不得不挑这时候回报于他的王。换做别的事,或许能缓,然而就这事,凭他的直觉,他认为,最好——刻不容缓。
果然,未等他说完,膳桌前的人,已经站起身,粗暴的动作,撞得椅子往后滚了一圈才停住。筷子一南一北,落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