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故事。
理由?
爱,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你明白理由,也许,你不是太懂爱。
因为——
爱,是毫无理由。
爱,是毁灭。
爱,是飞蛾扑火。
爱,是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也要爱,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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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说平凡,太过含蓄,或许应该说,她比平凡更低等、更卑微、更可怜,不过,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她认为,她过得很好,她很开心,她很快乐。
没有人看得见她,她也看不见别人,她只看自己。
这个世界上,她只爱自己……
那是说,在遇到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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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八王爷。
绝世的美貌,一笑倾城,这是她对他,最先的印象。
到禁城不过几天,她就发觉,所有侍女无论是走过、路过、经过,都会不由自主停住,偷看、偷觑、偷瞄——他。主动调戏,肢体接触,示好,每一种企图,都写在所有人眼中。
他是这么个绝世男子,没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他任何事,没有人……在呯然心跳中,她发觉,自己也包括在其中。
她喜欢他……
真的很喜欢……
喜欢到,她一度忘了自己,是这么的平凡,这么的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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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鸠摩人,曾经,在鸠摩还未消失之前。
鸠摩溃败以后,她们都成了龙番低等公民,更是不堪的涉入叛乱中,成为乱党的一员,而他,成了监督她们的人。
初见的前一夜,这晚,她们很彷徨。
除了担忧毒发,更因为被揭发,担忧生命。
初闻消息,是小莲被他们扣留,她们担忧了整日,晚上,才等到小莲带回消息,她们已被龙番揭发,并且,因牵涉了龙番王心爱的女子,龙番王勃然大怒,她们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这一夜,她们困在龙番士兵守卫的柴房,服了解药,毒发的忧虑虽然解了,但是,她们没有一个人,睡得下去,几人挤在几个横排的箱子上,凑合着过了一夜。
除了她们,还有一个无辜的人,这个人占了箱面大部分位子。
“明明不关我的事,为什么后果要我跟你们一起承受?!”
“小娇,很抱歉……”
“道歉有鬼用……”
她们尽量忽略这人的尖声鬼吼,四个人,缩在三个箱子上,远离她,为了缓解忧虑,她们尝试不去想处境,而去想一些其他的事。
小妮,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用纯稚的口吻:“莲姐姐,他是怎么样的人?”
“十八王爷啊,怎么说呢……他好严肃,好威严,给人很大的压迫力,不过,如果他笑起来,一定会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迷倒全天下的女子。”
听她这样说,大家都起了好奇之心,小芭说:“真的?比起龙番王怎么样?”
“呃……这个嘛,要比较起来,我认为,王的俊美,比较偏男性,而王爷比较……呃……”
小莲打住,斟酌贴切形容词,小芭急切的提供:“女性?”
“也不能这么说……”
“那到底是怎样?”
小芭、小妮,都是十七、八岁年纪,谈起男人都是一副兴致勃勃模样,什么忧愁都忘了。
“唉,我不会说,多几日你们自己见了就知道。”
提起这个,她们又垂下脸,唉声叹气。十八王爷,见到他,就代表审判,无论他再迷人、再俊美,这种时候,她们都不愿见到他。
她们哀叹了好一阵,小妮又复好奇问:“比起我们鸠摩人怎样?”
鸠摩人,天生高壮。虽是女人,她们都高度惊人,小莲最高,小芭和小妮矮了一些,最矮是她,不过,比起龙番女子,她还是高了点。
“比我们的人,呃,也算是高了,他比我高半个头。”
“那就很高了,对于龙番人来说。”
“嗯。”
她们抱着膝头,静默了一会,小妮道:“芬,你整晚都没说过话,你很担心吗?”
“……还好。”
小芭叹了一声:“她当然好……至少比我们强。她来去不过一条命,而我们……莲姐姐三个孩子在他们手,你也要担心叔叔一家,而我家最大,五房四十多条人命,全看我。”
“话不能这么说。”小妮抗议,“我就认为,自己的命也很要紧,要不,你敢不敢说,下个月起不再服解药,七孔流血也无所谓?”
“……”
“看吧。”小妮叹气,“用不着别的,光是想到再多一个月,我或许就会七孔出血、肚破肠穿,我就吓得睡不着、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