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把地毯上的裤子拿来穿上。
“你这个老流氓。"韩露哭泣着,"你还我清白。我要去告你,让你坐牢。"
"你告吧!是你主动上门的。你要知道这是我的地方。是你来引诱我的,你想不认账?"他指着床说,却看见雪白的床单上有一滩殷红的血迹……
他惊讶了,"你——你还没有男人碰过你。"
他惊喜:"你还没有破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韩露哭得更厉害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纯真的姑娘,心软了下来,本来他想给她一笔钱,打发她走了。但是当他看到床上的血,他改变了主意。
¨小韩,这辈子我会真心对你的。"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负什么责,你是有妻有子的男人。"
"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娶你呀!"
"我不信。"
"你给我时间,会的。我一定娶你,让你这一辈子养尊处优,快快乐乐……"
他慢慢走上前:"韩露你别激动,女人早迟都不是一样的嫁人,你嫁给别人也是嫁,跟我也是一样。况且,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有钱,我这房子今天就给你,这是我的房子,不是我朋友的,我给你车,我……"
"我不要,我要上法庭告你。"
"你慢慢想想,你告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说,"你上法庭之前,我就可以把你开除,你父母的债谁还,你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能给你……"
"我不听,我不听。"
韩露抓起水果盘上的水果刀,就向他冲来,"我要杀了你!"
他眼明手快,一把抢了刀子,一耳光把韩露打在床上。
"好呀,你不想活了。"他吼道,"老子这就杀了你。"
他提刀冲了上去,当然他舍不得杀她,这样难得的女中极品,他要让她长久陪伴他。
他把水果刀压在她的秀顾的脖子上,"你是要告我呢?还是让我来帮你?说……"
在他的威胁下,韩露想着工作的不易,家庭的艰难,还有自己已经失身于他,就算吧他送进监狱,自己又能挽回什么?得到什么?还有跟他一个厅长斗,有把握胜吗?可能怕还没有告他,自己就消失了……她终于屈服了,哭得像带露的梨花。
他把她拥在怀中,轻声说:“只要你跟我,听我的话,要什么有什么,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说到做到。"
就这样,天真无邪的韩露就成了他的情人。
一晃几年过去了,韩露从厅里的管理员到副处长、厅办公室主任。
他在工作上给予了她实惠,使韩露从一个一般人员几年摇身一变成县团级国家干部。同时更让她享受了荣华富贵……
整整一夜,吴新都在想着韩露这个女人。想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现在,不知韩露怎么样?
吴新只依稀记得,他们连人带车冲出公路,跌下万丈悬岩的时候,韩露在嘶声力竭的哭喊。像是喊他救她。
那种哭喊响彻整个山谷。
那种哭喊是走向死亡的最后的声音。
韩露能够生还的可能性不大。可能他是见不到这个曾经让他最心动、最销魂的女人了。
他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同时他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死了好,身边有定时炸弹总是心下不踏实。要女人,多的是……
蚊子一夜都在嗡嗡叫,吴新想着女人,拍着蚊子,在下半夜才昏昏睡去。
天还没亮,王大雨就来敲他的门。
"吴大叔,吴大叔,快起来了。"
"哦—— "吴新答应着,这时,他才想起今天王大雨要送他出大山,但不知怎的,他有点不想回去,是厌倦那个所谓家的地方呢?还是怕?
吴新起了床,用冷水冲了冲脸和昏沉沉的头,山风一吹,清爽多了。
星星还在墨绿的夜空中眨着眼。
浑圆的月亮还悬在西方的夜空。
东边那颗启明星和月亮,竞相争辉。
远山静立于苍茫之间。
山风微微,满山的森林发出似萧一样的声音。天还没有亮。
刘秀秀把两头健壮的黄牛 (全是公牛)赶到院子里。
在月亮的清辉中,刘秀秀在两头牛中间抚摸着牛的头,只见她脸上淌下了晶晶亮亮的东西……
"我们走了。"王大雨声音有些硬咽,他对女人说的话,只有女人懂得。
"早点回来呀!"女人的声音有点带哭声。
¨嗯。"王大雨把两头黄牛赶出了门。
女人站在门口对吴新招手:"吴大叔,你回家后,记住有空到我家来呀!"
看着月亮下娇美的女人,吴新很想说,"你好漂亮哦。"
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已经没有以前对任何漂亮女人的那种冲动。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是任何人都不能褒读的。她像月亮一样娇美、清纯,胸怀像这夜空一样广阔。她应该属于天地之间的美人。
这王大雨太有福气了。他在想,"他妈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什么没有本事的丑男人女人都漂亮?"
吴新看着女人,想着女人,竟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对着女人使劲挥挥手,点点头转身走了。
狗对着黄牛大声叫着,是在挽留它们。
走到一个小山头,吴新回头看那几间茅屋,女人还站在门口。吴新真想跑回去,把她带出大山……“唉”他再内心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东方走。
巍巍大山,重重叠叠,碧绿俊秀,千奇百态。
他们离开王大雨家不远就开始进大一原始森林,他们所走的路一直沿着原始森林的下部延伸。
“这是原始森林区,是禁伐、禁猎、禁牧、禁人的"四禁区"。王大雨指着上边的森林说,我只记得小时候跟父亲进了一次,后来”四禁"一来就再也没有进去了。这是到火车站的最近的路,我们就从这儿去吧。”
“听你的。”吴新抬头一看,无法看清森林有好宽好大,只见古林参天,遮天蔽月,惟有三两颗星星,偶尔在茂密的树叶中闪烁,树下朦胧可见的全是枯枝败叶,厚厚的,在树的底部铺展开来,看上去柔软而舒服。
越往森林中走,月亮和星星几乎看不见了。光线越来越暗,他们什么也没有带,只好摸着走。
吴新看不清路,有几次摔倒。王大雨拉着他说:"吴大叔,你眼睛看远一点,往白色的地方走,顺路走,不要去踩黑影黑点。"
吴新按王大雨的说法做,果然走起顺当得多。
"你这法好。"吴新有些高兴,"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们山里人,一般都不用手电,现在护林防火很严,松明火把也不能用,就自己摸索走夜路的法子。"王大雨有些自豪,“我们在大山里转惯了,摔了不少跟头,才悟出了一些方法。"
"喂,大雨,你的女人是当地的吗?”针吴新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王大雨的女人,"长得不错啊!"
"丑啊!将就着过,"王大雨憨厚地笑了,"她就是我们家山梁背后人家的,一个村的。"
“你愿意她出去找工作吗?”吴新说着,心想王大雨这傻小子,有美人作伴,还不以为然,他说这话,其实还是在打刘秀秀的主意。但他嘴上却说:"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给她找份工作,这样你们日子也好过一些,你们一家这样帮我,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哎,说什么报答。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王大雨说,"我们都离不开这大山,何况,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们,谢谢你的心意。"
“哪里话。"吴新说,"大山有什么好,你们现在是要什么没什么,条件这样恶劣,不如跟我走吧?你这身板在城里找工作也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