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郁闷的要属真田,尽管今天怎么打坐似乎都不能摆脱那个女生说的“伪君子”!真田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定要她解释清楚,一定。剑道求真,他是在无法在心里都不确定的情况下潜心的修习,也不可能之外在这么烦躁的心情里挥剑,这是对剑道跟网球的欺负,绝对不能,一定要找清楚。他掏出手机。
“莲二吗?我是真田。”
“怎么了,是谁打过来的?”
莲二挂完电话,好事的丸井就冲上来,不要说怎么遇见他跟桑原的,这就是个错误。前面的渡边桑走路太漫无目的了,应该是碰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停下来观摩一番的那种,很难想象她这个样子究竟会不会去幸村说的某个<地方>。于是在路上就顺便捡起了这两个人,他们立海大的黄制服就在街头公然撞骗,吸引了无数女子的心。
而他们传说中的主上大人,仍然是披着那件来不及换下的土黄色外套,仍然似乎是很有跟下去的意思。那就,没有办法了。所有以他为中心的人,都要有跟他一起的心。
“是真田,他说他马上来。”
仁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怎么也来了?”
“我是说我们刚好离渡边桑不远,他说也来。”仁王不希望他来,看来,有必要要在他到来之前把事情跟女生说清楚。
众人的脸上呈现各异的颜色,僵在原地一会才发现这条路的尽头,原来是个死胡同,可是刚才渡边明明也是从这里进去了,她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渡边桑不可能离开的几率是100%。”
怪事年年有,但是在眼皮底下消失的人,还真是疑惑啊。幸村收敛起笑容,同样的他似乎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么说来,到底是……
<这群笨蛋>,入江从围墙上跳下,很小心的不惊动前面的他们,可是似乎,手机响了。斋藤,如果让我知道是你打的,你丫的就该去死。
“嘿,少年们,跟踪很好玩吗?”不着声迹的掐掉电话,果然是……换了一副毫无危害的笑容。
可是少年们可是不这么认为的,这个渡边,跟学校里,不是跟刚才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深亚麻黄的头发随意的扎起,有几缕散落在肩上,没有平时穿制服的那么文雅,手插在深色的卡其裤里,有种说不出的潇洒。的确是看的出来的潇洒,一个人不收敛的狂放的气质,在不熟悉的那群人眼里是那么的陌生。
柳不禁想到在演讲台上说<那是因为我不可能错>的她,那是何等的自信,跟现在的张狂搭配的很像。
幸村现在才知道,先前的几次无所适从是因为她缺少一个裤袋,果然紧张的时候她的手就无处安放。这算不算是他知道的她一个人的小秘密?
“那还要感谢你的铃声,不然根本就不会知道渡边你一直在我们身后啊。”幸村一副<我很知道你,小样,你别装>的明媚笑容。
就知道这么个人,“我是渡边,请指教。”强行忽略掉那句话,转而跟他身后的那群孩子认识,上次在天台吃饭也没有好好看看,网球部果然不愧是立海大的头牌部门,人靠衣装,社团嘛,当然是要靠这些美少年了。
这边网球部一年级的正选除了那个叫真田的似乎都在这里了,这群孩子,除了白毛的自我介绍有点奇怪,让入江有点不好意思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要是问她不好意思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昨天晚上逛到校园论坛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他的湿身照,白衬衫被水浸透了露出了少年柔美的线条,还有胸前的红红的两颗“哔——”,果然是年轻又成熟的孩子啊。
果然是每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美少年都会……
而在知恋人眼里,这两个人的互动明显不正常,仁王跟平时不正常的他们能够理解,毕竟人家才跟面前这个女生的卫生“哔——”亲密接触过,不过渡边小姐,您似乎……
当然JQ蔓延时总有人阻挡的厉害,比如这个时候不应该来的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回来神奈川的斋藤至。
“小奏一,我等你很久了,你居然在这里!还有,你们……”
“斋藤教练。”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看来这个娘娘腔还有那么点市场嘛。
“您怎么会在这里?神奈川?”
“我嘛,当然是来看我们小入,不对是奏一的。嘿嘿,这么说来你们都认识,奏一还记得吗?你去U-17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幸村跟不破对打的哦,你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
“我哪有,一直都是你在说话的好不好?”
斋藤这个人的确是很有鸡婆的潜质,相貌上看上去称的上是男人的人,居然还有一个比女人还要敏感而三八的心。“奏一,你这样抵赖是不好的。我记得你当时说网球是个很振奋人心的运动,而且你还评价说幸村是个很强大的初中生。你肯定是这样说的。”
幸村笑的眼睛眯了起来,“怪不得渡边说之前看过我,原来她也去过U-17啊。”被人夸奖总归是件快乐的事,虽然这个夸奖是当面夸奖的人转述的,渡边那个家伙是应该不是把夸奖这种话讲出来的人吧。
“是啊,说不定奏一的网球热情就是被幸村你激发出来的呢。呵呵。”收到了女生略微不悦的眼神,很识趣的止住了嘴,“我们现在要去运动馆,要一起加入吗?”
网球天赋,原来她还有这个爱好。
“奏一,人多也很好玩,这样也有利于你的进步,你说好不好?”
入江此时脸上就写满了<你丫的就是个神经病>的鄙视眼神,“斋藤,你健忘啊,我们明明是交换条件的。”
真田赶到所谓的体育馆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渡边跟那个斋藤。至跟她在打网球赛,女生打网球的姿势还是可以的,至少发球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接下来会有那么糟糕的表现。几乎所有的球几乎都能接到,但是毫无例外的都挂网。幸村的脸色也似乎不太好,一直都信奉着网球要绝对胜利的他对于这样的没有水平的比赛似乎很失望。
“幸村。”
“玄一郎,你来了。”朝自己微笑了一下,似乎又关注着那场比赛了。球场上的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打比赛,最里面还是念念有词。
“真是太松懈了。”伴随着这声的声势浩大,幸村看到入江换成左手的网球一下子飞到了斋藤的脸上。
“你果然还是没有进步。真是让我有点失望啊。”
入江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志不在此啊。网球对于我来说就是奢饰品一样的存在,你怎么能让一个完全不懂艺术的人去欣赏达芬奇的鸡蛋呢?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你这种思想是完全不正确的,你哥哥,你表哥,现在你身边的少年,哦对,还有我们家的洋介,少女,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到这里的事,居然用这个跟我交换条件,这到底是为什么?”
入江把拍子换到了左手,“为你的好奇心付出代价!”
其实不仅是幸村跟真田,网球社团的人也被这样的酷似切原赤也的打球方式给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料到女生会来这一招的斋藤至,光荣的负伤,一击而中的躺在地上。而我们的入江同学,却在气定神闲的观察着手中的网球拍。现在看来网球也是具有攻击力的运动。
“真是抱歉啊。我也不知道突然会失手成这样。”入江,你就装吧,其实你就是个左撇子吧。
“斋藤先生,你没事吧?”网球部的少年,显然还是对这个之前给过他们无数精神摧残的教练有些少许的同情,不排除,不排除有些人逢场作戏,比如说完全微笑的某人。
“斋藤先生,你流血了。”说这句话的柳的视线其实是观察着手臂挂在网前的入江,她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难道说先前晕血的资料有误。
像是察觉到男生的视线,扯出了一个完美的幸村式的笑容,“抱歉啊,我只有对自己的血才会晕。”
这也是当初那一刻里她以为那张训练表上是真田的血迹什么事都没有的原因。
“喂,斋藤,你输了,我先把你打倒了。”
斋藤尽力的站起来,“奏一,你明知道我说的打倒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可是我只是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不用来了,那个条件,我们也可以一笔购销了吧。希望你也可以遵守承诺。”
“会的,不会告诉他的。”
“那么,再会了。幸村,你现在回去吗?”
“当然。”
入江在转头的那一刻看见了真田,果然是他,怎么会来,还真是。
“真田君。”上文已经说过真田的语言严重的匮乏。当然当他再三思索也没有得出头绪要怎么开口,或者说用怎么样的表情(如果让他知道他什么样的表情在众人面前都是一个表情,他会崩溃的)来面对这个之前骂他“伪君子”的女生。
承认吧,真田其实你也是个爱钻牛角夹的小肚鸡肠的人(某苏没有诋毁真田大人的意思。)
“真田君,之前很对不起。你们部的那个仁王同学已经跟我解释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了,真的很抱歉,不知到仁王君”眼神故意向某个方向撇了下,“不知道仁王君有变装的癖好,让真田君蒙羞了,请原谅。”
女生满怀歉意的鞠躬,谁都看不见她弯下腰的表情。“人都要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价,你说呢,仁王君?”
网球部的同志振奋了,这个女人绝对是不亚于部长的另一大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