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吧。他很优秀,那么个样子的身材打出的网球让人觉得恐怖,在下一秒内拿出萨克斯吹出委婉的乐章。
史书上说萨克斯是无比花心的乐器,法国作家柏辽兹曾经写道<萨克斯的主要特点是音色美妙变化,深沉而平静,富有感情,轻柔而忧伤,好像回声中的回声、在寂静无声的时刻,没有任何别的乐器能发出这种奇妙的声响。>
而奏多的降B高音萨克斯管吹出《狂想曲》的时候,我倒是觉得是一种生命的低吟浅唱。他在很多方面有天赋,但是却不得不选择家族事业,这怕是我们这些大姓人的悲哀。
可是我除了网球的爱好,并无其他。小时候就以职业网球为目标,一直到现在,站在高处,站在高处。
清水芷死的那一天确实下着雨,手术室外平静而又颓废的男人。
我知道她是活不了,在我赶到池袋西口袋公园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的盛况,踩在脚底黏湿湿的感觉。周围是冬天寂寥的风,还有她苍白的如纸的笑容。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清水芷是个很不识抬举的女人,她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横亘在我跟入江中间。
这是无法原谅的。
那时候,是很远的时候。我记得我把这段历史说给奏一听,她微微侧着头,像是慵懒不拘的猫,她跟她哥哥不像,但是两个人骨子里面都是护短护的很。
清水芷那时候是个小明星,遮不住的气质,在声色犬马之中,几乎一下子就能够预料到这个小姑娘将来会混的很好。
奏多当时跟她合作过一曲,名字叫做someone like you 。我不知道萨克斯也能搞出那种曲调,清水芷一般弹琴一边唱着。
对面的女子抿着一口清酒。
很好听,我继续说,不同于adele的嘶哑,但着实会让人的胸腔产生一种莫名的颤动。我想,这就是他会吸引奏多的原因吧。
音乐所产生的共鸣总是比网球要来的多,入江奏一笑着,有些人不懂网球,但是他能够听得懂音乐。网球打得好就是好,就算是打得不好你也会只是支持自己国家的人。但是音乐不同,她不分国界,所得到的共鸣自然会比想要的深得多。
这是原因吗?京都的天气不好,经常下雨,也许是我们心情抑郁了,也许,是我们没有在合适的时机遇上对的人,这的确不是一件好的事。
德川,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重新站在当初的十字路口,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懂此刻你爱的,即使是你的挚爱,他也不会明白你。真正懂你的,恐怕只有死去的清水芷吧,不为别的,就为你们爱一个人的共鸣。奏一说。
清水芷死下葬的那天天气出奇的晴朗,冬天特有的清朗,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惜,她的爱情,还没有来的及盛开,就这样匆忙谢了,留下的果实,只有一个可怜的女婴,还有她爱的很久的男人。
我记得那天夜里抱着她单薄身子行走时她说出的类似于遗言之类的话。
她说什么?奏一转过脸,因为冷,鼻子冻得通红,但是却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啤酒罐。
她说 善者得永生,她说她为这个结局感到欣慰,因为至少她爱过他。
我看见眼泪就在么猝不及防的划过奏一的脸,像极了划过眼角的流光,夜色像张网一样温柔的铺成下来。
她有点傻。奏一用手背抹去眼泪,留下湿润在昏暗的街灯下闪着光,其实她是最残忍的,因为她选择了最恶劣的方式让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记着她。
同样的,她也让奏多永远的无法爱上任何人。这句话我藏在心里,并没有讲出来,我相信奏一也会懂。
她也没有说出来,有些话,一说出来就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可是一些事,发生过了,也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比我还大一岁的男的,爱情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为什么,我跟你未曾相识的时候,有过自己的欣喜,这种欣喜变得微不足道,自从遇见你。奏一这么说,我对幸村精市,就是这种感情呢,只不过……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我以为我能选择的路就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等着他就好了。不管他是为了维护水水跟我划清界限也好,还是为了奏一将一切都责怪我也好。
因为爱,所以我选择包容。但是,我不能违背我的命运。
我三天后的妻子正在试礼服,看的出来的不情愿,我也知道其实她不爱我,这没有什么不同,我也不爱她,只是家族让我找个人而已。不在乎是谁,总是德川家是样的起的。父亲以前很中意奏一,可是那时候幸村精市刚刚出现了。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就是现在这位。
头顶的透明玻璃上可以看见铅灰色的天,白皑皑的绝无精彩,而且微雪又飞舞起来。实在没有耐性再次的等待下去,却被一声童稚的声音阻滞了脚步。
“爸爸”
没有回头,因为觉得这件事压根就跟我没有关系。
“爸爸”小小的人儿抱着我的大腿,相对差不多190身高的我来说,她实在是太娇小了。
“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一只手把她拧起来到足以能直视的高度,“让你爸爸来把你接走,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和也爸爸,你不记得我了吗?”她费力地将还没有长开的手映在我脸上,脸上是吃到豆腐的满足,“告诉你个秘密哦 ,我爸爸今天晚上要跟你约会,地点在XXXX”
她凑近我的耳朵,结果我没有听清。
但是下一秒我才想起来她是水水,入江奏多的女儿水水。
妻子佐井绿子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看到我跟这个小女生的互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
“我是·水水。”小丫头顿了顿,“是他的女儿。”她的小手指向我,又故意凑近了给我一个吻,小女生特有的香气,让我觉得可笑起来。
“和也什么时候有女儿了。”佐井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小丫头不干了,“怎么没有,就是我!所以爸爸不能跟你结婚,因为……”她把下一句嗫嚅在舌苔里,“因为我爸爸在等他。”
“不准再看玩笑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小丫头不肯,结果我只能把她送到XXX,果然看见了一直等着得奏多。
“和也,麻烦你了,我不知道她会搞这种事情,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大意我也明白了,估计是小丫头先跟他约个地方在把我约过去,制造约会的机会。
“谢谢你了,水水,可以的话结婚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小花童?”
入江奏多的手抽了下,却被水水尽收眼底。
“完全可以的,但是到时候我还要考虑是姓入江还是姓德川,因为不知道是我爸爸是受还是和也爸爸是受……”
看见以腹黑为生的入江奏多脸抽了下,她这个女儿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小孩子怎么能这么不学好呢?”奏多拉下脸,但是还是感觉不到严肃的样子,小丫头很有预见性的往我怀里缩了缩。
“是奏一姑姑啦,她去澳大利亚之前一再嘱托,一定要我帮你们两个人,这样等她回来我也好交代。”
入江奏多为了掩饰脸红假装干咳了几下,样子可爱的像一只做坏不成的狐狸。我从来不知道水水这丫头这么会察言观色,在顷刻之间落跑。
所以那天我们做了,直接跟入江奏一这么讲,她说此刻澳大利亚的星空宁静,几乎可以遇见明天的好天气,而我这边依然下着雪,却不觉得有多冷。隔着电话也能听见幸村精市在那头让她早点睡觉。
我找了个借口胡乱挂了电话。
奏多还在睡着,光裸的背让我一不留声又咽了口水。
在下一秒又是抑制不住的冲上去,进入的味道太美妙,以至于快感蓬发的时候就想竹笋充沛的拔节。隔了一会他睁开眼睛,样子是说不出的迷离。
他主动吻上我,唇齿间的交换,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
“这次我要上你。水水必须要姓入江。”
我选择顺从,他的唇在我身上游走,蓬勃而出的渴望被他抓在手心,一遍一遍的摩梭冲出心脏跳动这般的快感,两个人肌肤的交叠,一会就被他翻转过来。
以为的良好的自制力,在入江奏多的每一个笑容里溃不成军。
几乎是很快的喷发。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这次是用手,下次用嘴帮你,好吗?”他的眼睛里面闪动着情绪,我知道他在忍,手心抹掉他额头的汗。
我说,“来吧。”
初次被进入的疼痛,我想我会深深记住这样的感觉,因为被爱的人进入,是如此清醒的痛楚,伴着被畅怀占有的满足。
第二天我跟入江奏多都不约而同的发烧了。
入江奏一说,两个男人,第一次做受这一方的都会有这种症状的。
你挺懂得么。我打趣她。
嘘,她低声,确定前面走着的男人没有听到之后才义正词严的说,以前在加拿大的时候我的室友刚好是个受,他跟他男朋友ML那个叫疯狂啊……(一下省略1000字讲述)
幸村精市幽幽的转过身……
你知道后果……
会有个someone like you 但是他不可能replace you
奏多,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