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面的事儿大家都门清,风绝羽需要人,许多可以信任又能出得上力的的人,这个信任二字可以暂且不提,但能力一定要有。
比如广霄,一开始结识的时候,风绝羽觉得他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散修,可是接触下来才发现,一个人的自尊也是有多有少的,广霄就是这样,假如你的修为比他高,他绝对会心悦诚服,并且愿意与你结识,同时表现出来的诚意也相当的明显。
这样对于刚刚崛起的啸月和天坊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值不值得信任,眼下还到不了这个层面。
毕竟这不是无间道,风绝羽也相信墨陵不会无聊到现在就开始往啸月宗和天坊安插自己的眼线。
原因很简单,没有必要,同时墨陵也不知道他正在谋划着什么。
如此一来,风绝羽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扩张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就可以了。
于是,风大杀手便厚颜无耻的把广霄拉下水了。
当然,简短的接触下来,广霄自然也能明白风绝羽的意思,从七霞界出来的时候,碍于颜面不能多问,但这阵子跟风绝羽以及他手下的人频频接触,广霄也大约知道了这些人的本质,跟外界许多成名的天宗内部有所不同,所以说话也放开了许多。
两个人并肩往后山走,章元泽在旁边陪同,王海王河身份低一截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广霄突然问道:“风公子,方便问一问啸月和天坊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吗?”
广霄问的很偶然,同时也很自随意,风绝羽扭头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真人,你终于问出来了。”
广霄摸着鼻子悻悻一乐道:“是啊,多少天了,要是再不问,公子也急了吧。”
“哈哈,那倒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啊。”风绝羽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说道:“真人近日想必也听到了一些下面的人的交谈,心里大约有个轮廓了吧?”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用一句反问打开了话题。
“嗯,差不多,不过老夫不明白,幻山是个什么地方?”
“墨陵听说过吗?”
“听过,但不是很清楚。”
这时,章元泽脸色一紧,靠近二人道:“是这样的……”他把风绝羽和墨陵之间的恩怨从头到尾描述了一番,这件事此前广霄也听过一些,就是无法联系起来,今日一听,顿时通透。
他骇然道:“原来公子的目的是救人?”
“是救人,也是报仇。”风绝羽脸色奇冷,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在开玩笑。
广霄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明白了,虽然我不知道对方的是何等实力,但公子需要的话,尽管与老夫直说,能帮得上的,老夫会帮。”
风绝羽看着广霄,道:“此事我已筹谋许久,甚至到现在仍没有真正的准备好,真人放心,风某不是鲁莽之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暂时不会动手。”
“这个老夫相信。”广霄呵呵一笑。
随后,两个人在后山待了一整天,搭建传送阵的计划正式启动,广霄正为主要搭建的阵道宗师,这事儿,风绝羽把自己挑了出来去修炼了。
用人就要做到信任,他临走的时候给的广霄还不仅仅是信任,还有一部分关于《十方册》上的阵法总图,广霄拿到手里的时候十分激动,他的阵道基础本就不差,甚至于有些融会贯通了,再加上《十方册》的总诀,这几乎是要成为传送阵大师的节奏。
风绝羽将《十方册》的半部拓本留下之后就走了,回到了洞府里,巫映雪一直埋着头在那阅读着《托月神诀》,见到风绝羽回来也没作声,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风绝羽四平八稳的坐在了蒲团上,凝视良久,忍不住问了起来:“哎?巫姑娘,我想问问,你究竟准备想多久,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好吗?”
巫映雪讷讷的抬起了头,柳眉蹙成了一团:“我还在看,你急什么?”
风绝羽乐歪歪的一撇嘴:“是我急吗?我告诉你,真人已经开始搭建传送阵了,据我了解,你手里这本秘籍,从修炼到学会需要至少三天,我们再在一起双修运功施法,最少十天才能修复你的道心,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万一中间有些差池,时间还会更长,真人的阵道修为极高,搭建那个传送阵并不吃力,最多不超过二十天,我们就可以回到七霞界了,夫人临行前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回去之前将道心养好?你觉得咱们两个谁更应该心急一些?”
风绝羽一番话问的巫映雪哑口无言,顿时让她回忆起临走之前红杏夫人说的那番话,夫人当时是用着生硬口吻下达的死命令——不把道心养好就别回来。
风绝羽都不知道为什么巫映雪会那么听话,好像她真的很害怕夫人将她赶走似的,所以才拿夫人用来要挟。
巫映雪憋着小嘴脸色有些难看,但又像是在慎重的思量风绝羽的言辞。
于是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巫映雪抽冷子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风绝羽弄的一愣,也不知道巫映雪想干什么,只能跟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只见巫映雪搬来一个木制的巨大屏风走了进来,往地面上横着一放道:“可以了,开始吧。”说着就要脱衣物。
风绝羽满头恶寒,道:“巫大小姐,你摆这么个玩应有什么用?《托月神诀》是需要打穴渡脉传功的,关键时刻还要神识交替、气脉交融,你隔着它能行吗?”
巫映雪闻言停止了脱衣的动作,指着屏风道:“隔着这些纸不可以吗?”
风绝羽挠了挠脑门:“你的意思让我隔着它下指,那不如让我把眼睛闭上得了,你到底练不练,不练出去。”风绝羽也气急了,他不是非要看巫映雪的胴体,而是修炼托月神诀的时候确实不能有半点差池,一个不好弄错了,不仅会让巫映雪的道心伤情加重,更会给自己留下无法恢复的创伤。
这门心法,很容易修炼,也最难修炼,差就差在,过程当中一点错都没有出。
巫映雪见风绝羽有些不耐烦,上牙咬着下唇纠结很久,突然抬起一掌,狠狠的拍在屏风上。
“啪!”
一张梧桐木打磨的观赏屏风就这么被巫映雪拍了个稀巴烂,木屑和碎纸在洞府里纷飞。
随即,巫映雪气哼哼的走到风绝羽的对面蒲团上稳稳盘坐,咬着牙大叫了一声:“练……”
“唰!”
说话间,巫映雪退去了身上的青纱褶裙,然后是里面的亵衣,一件一件衣物迅速褪去,压根没有给风绝羽反应的机会。
在此之前,风绝羽需要表现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但他毕竟是大好男儿一枚,这么多年娇妻不在身边,难免会对男女之事产生一些幻觉,说白了,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会一点欲求都没有。
他曾想过,当巫映雪在自己面前褪去衣物的时候,那种朦朦胧胧,由多变少的感觉,到时候自己是看呢,还是不看呢?这事儿很恼人,怎么才能做到心无旁骛呢,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太难了。
这件事儿,风绝羽想了很多遍,他不是下流,而是任何一个人男人经历这种事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关。
想了无数遍,甚至于,风绝羽把巫映雪如何如何褪去衣物的各种方式都猜了好几回,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巫映雪果断起来太雷厉风行了。
唰唰唰!
不到片刻,巫映雪的上身已经光溜溜的一件不剩了,两团晶莹剔透的玉兔突然跳出来,在胸前晃了晃闪的风绝羽眼晴都快瞎了。
“靠,这么生猛。”风绝羽直勾勾的盯着巫映雪的胴体,顿时懵了。
这胴体简直完美的令人挑不出一点瑕疵,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一定会产生无限的遐想。
风绝羽也不例外。
而巫映雪,此时脸蛋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银牙紧紧的咬着朱唇,一滴滴鲜血从唇角流下,两朵泪花,在眼眶里拼命的打转。
风绝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对面的那双充满了泪光的双眼则是喷涌着委屈、不甘以及愤怒。
纤柔的小手往亵裤上伸去,这时,风绝羽猛然间惊醒,万分尴尬的闭上了眼睛道:“下面就不用了,咳咳。”然后他闭着眼睛道:“你没有仔细研读法诀吗?是心火上升,下面的衣物留着吧。”
泪珠儿已然滚落了下来,可是听到这句话,巫映雪出现了短暂的愣神:“我……我忘记了。”很难得的,巫映雪自己承认了错误。
风绝羽也脸红了,他不初哥,但也绝对不是个无耻下作之徒,闭着眼睛双手抬起,迅速在巫映雪的双肩上点了一下,巫映雪平地转了个圈,把背后留给了风绝羽。
风大杀手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轻侮你的想法,不过刚刚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转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