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把我儿子争到手,我是不会死的。儿子是我用我的命救回来的,不是我,你就准备承受丧子之痛吧。”温安年居然嚣张到这样说,诅咒我儿子吗,这是人说的话吗。
“啪!”——
重重的耳光落在了温安年的右脸上。
“呸!”我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滚——”
温安年舌头在嘴里伸到右边脸舔了一下,手摸着右边脸,点头笑笑,说:“有种,你敢打我,你有种季素。”
门这时开了,之放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说:“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打得你进急诊室!”
温安年站起来,没敢再发作,他见识过之放的拳脚,他走到门口,从之放身边擦过的时候,眼睛里还有微微的渗意。
之放进来,温柔地说:“对不起,不该把你和孩子放在这里就出去,他没伤害到你吧。”
我拉着之放的手,摇摇头,说:“没有。”
他的温柔,是我无尽的守候。
“呸,狗男女——”温安年在病房门口大声地说,故意想气我。
其实气不到我了,我就当是一只狗吠。
“之放,别理会他。过段时间出院了,我们带着孩子在北京玩几天,妈妈和季飒也会来北京,正在准备要带的东西,我让妈妈带了孩子的一些衣服和奶粉,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一切就好了,我们再商量我们的婚事,好吗?”我倚在之放的怀里,无限的憧憬,未来应该是美好的。
我也打算辞掉工作,当导游太辛苦,最重要的是要各个城市跑来跑去,一个月总有大半个月不着家,我想改变自己的婚姻生活,一家为主,相夫教子,不再东奔西走。
之放说想开一家小酒吧,古老的风格,六十多个平方,几个摇滚驻唱歌手,里面贴着七八十年代明星的电影海报,光线昏暗,弟弟子晚做吧台的调酒师,放一些爵士摇滚或者蓝调,来这里的人,都不吵闹,静静地喝酒听歌。
我觉得这会非常的美好,甚至,之放也可以写歌让那些驻唱的歌手在酒吧里唱。
如果未来就这样的走下去,该多好,不会再有波折,顺顺利利地把孩子抚养大,如果温安年收敛一点良心发现,或许我会等孩子大一点告诉孩子,温安年就是他的生父。当然,如果温安年还是这么恶劣,我想没必要让孩子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这样的人。
不再去管外界的人怎么谈论,不管别人的眼神,爱一个人,即使我们之间有悬殊,有沟壑,可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之间的相爱。
感谢温安年的背叛,正是错过了温安年,我才认识了杨之放。
我也变得花痴了起来,有时阳光明媚地照进了病房里,我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孩子,又看看之放,觉得这两个男人,将会是我下半辈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儿子,丈夫。
“宝贝,妈妈给你选的这个爸爸,你会满意吗?”
看着高大英俊的之放,温柔而迷人,有着混血的五官,会写动人的情歌,身家好,品行好,重要的是,他会把我放在重点,把我和孩子看得最最重要。
从没有想过未来的某天,季素会和这样光彩照人的男人相遇相爱,随后可以排除万难走到一起。他太优秀了,有时候会害怕这么优秀的男人,会随时像泡沫一样消失。总是会抓紧他,生怕稍松开手,他会不见了。是把他,看得过于重要,还是自己,过于在乎。
我和孩子,都离不开他了。
他不是男朋友,而是丈夫,我儿子的爸爸。
之放偶尔会轻轻哼歌,拍着我和宝宝的身子,哄着我们睡去。
在那一刻,我甚至自私地想过,即使如此长睡不醒,又有什么遗憾呢,哪怕时间就定格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低哼着歌,伴着我们母子入睡。有的时候,我并没有睡着,我躺在孩子的身边,感受到他的手心覆在我的背上,很踏实,很安详,我转身,投入他怀里。
宝宝睡着了。
我揽着他的腰,头往他的身边靠了靠,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是我极度迷恋的味道。
他的气息,很柔软,也很阳刚,绵绵暖暖的,我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微笑着,眯着眼睛看着我,磁性地声音压低着说:“我喜欢抱着你,看着你入睡,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
我手捂着脸,在他怀里轻轻地笑。
“睡觉的样子也会好看吗?你看不够吗?”
“看不够,所以想把你哄睡着,慢慢的看你。”
过去的那些阴霾,那些恐慌,都一扫而空,最最幸福的事,是孩子的病治好了,而我和之放的感情,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加亲密,我想我们是亲密的爱人了。等妈妈和季飒来了北京,我们一起在北京玩几天,回家孩子的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就去办签证,和之放一起去葡萄牙看望他的父母。
然后度蜜月。
差点忘了,当然是在之前,就办理结婚证。
就约家人和双方的好朋友一起吃个饭,团团圆圆。
相信贤芝那时,应该也差不多戒毒出来了。
温安年和秦汤汤,应该是可以告别退出我的生活了吧,他们会再来寻麻烦吗,这些我也不得而知,珍惜当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