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快速撤离!”
“老大,你可坐稳了,看我的!”
清秀的脸庞突然绽放出妖艳的笑容,南宫卫猛的一脚踩上了油门,矫捷的避过迎面飞来的火光,急速奔驰的车子,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道影子,“轰”随着一声巨响,身后已经是一片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铃……”
冷浩晔的电话又响了,陌生的号码,而且无线卫星竟然无法定位,有意思!
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了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冷大队长,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冷浩晔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戾可怕,但是语气却是带着调侃的说道:“喜欢,为什么不喜欢?我正愁车子大灯不够亮,有你给我免费照明,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久久回荡在车内:“既然喜欢就好,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我相信冷大队长一定会惊喜不断的!”
“拭目以待!”
过完电话,冷浩晔瞄了一眼我南宫卫,“你怎么看?”
“有内鬼!”
简单,扼要,仿仿佛多说一个字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漆黑的道路上,两束大灯照亮了前方近千米的距离,冷浩晔深沉的黑眸暗敛,陷入了深思的状态……
越野车一路疾驰到了郊外,远处的灯塔将光束落在了车身上,看似十分平常,但是却是最新高科技对冷浩晔和南宫卫的面部红外线扫描,在确定身份之后,一艘白色的游艇朝着他们疾驰而来,海天一色之间,已经有丝丝缕缕的霞光穿透黑暗,透出了些许光明,碧蓝色的海水被游艇划出一道银色的水波,停在了冷浩晔和南宫卫的面前。
“老大,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
一道冷冽的女声传了过来,皇北乔从游艇上跳了下来,黑色的长发在夜空中飞舞,严冬腊月,可是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军绿色衬衫,两边的衣角没有塞进军裤里,只是随意的打了一个蝴蝶结,裤腿倒是塞进了大头军靴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精明干练的气势。
“对了,老大,岛上来客人了!”漂亮的丹凤眼含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通常皇北乔这样笑着,他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
迷失在一片白雾的原始丛林,荆棘,划破她的裙角,撕裂她的皮肤,赤着双脚满是艳红的血迹,踌躇茫然的眼神,充满恐惧的打量着四周,只见一片被晕染的白色。
忽然,在她的身后传来一阵猛兽的嚎叫,树叶在沙沙作响,脚下的地面感到都被震动,一股强烈的戾气在朝着她席卷而来……
这是哪里?
夏静安想要大声的呼救,张不开口,嗓子如同被人人死死的扣住一般,那是一种死亡的逼迫,内心在疯狂的叫嚣,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死亡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从白雾之中,穿透出一双充血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她,嘲讽,凶悍,阴冷,双眸之中透出让夏静安浑身发冷的眼神,身体在剧烈的痉挛,白雾突然散去,露出一张猛兽的脸,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
带着恐惧和尖叫的声音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从噩梦之中惊醒的夏静安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背,传来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插在手背上的针头由于这股强大的拉力而被抠进了肉里,细小的针眼处正在往外冒着血珠,身上盖着的被子随着夏静安的动作退到了腰际,棉布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心跳加速,急速的喘着粗气,夏静安环顾四周一片白色的病房,惊魂未定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安!”
一个画着浓密的烟熏妆的女人出现在病房的门口,一头红的耀眼的大波浪卷发,性感的豹纹,黑色的超短迷你裙,包裹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秦琳达扯着一百八十分贝的声音一边朝屋内走一边说道:“我靠,安安,这才几日没见,你怎么就由红苹果变成白萝卜了啊?瞧你那小脸蛋,白的跟黑白无常似的!生病了吗?你不是一直狂称你是皮厚脂肪足,病毒不易侵吗?刚才袁兵那小子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即赶到医院,我******小心脏都快从冒出来了……”
秦琳达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卫生间,声音之中带着无比的亢奋,丝毫没有注意坐在病房之上满脸忧伤的夏静安。
袁兵,袁兵,这个她爱了六年的男人,竟然劈腿了……
贝齿紧紧的咬住嘴唇,微微仰头,愣是把眼眶涌出的泪水给咽了回去,为了那样的男人,流泪?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双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啊……”
“怎么了,怎么了?”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快速的冲出一个身影,洗去脸上的烟熏妆,秦琳达露出了她素面的容颜,不是特别精致的五官拼凑在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西方美韵,小麦色的肤色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穿着一套耐克白色运动服,一头栗色的短发透出一种干练利落,身为国内一线模特,她每日都奔波在各地的T台之上,接到袁兵的电话,她刚刚结束了一处走秀,一听到他说安安在医院,没来的及卸妆,她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夏静安一把抓住秦琳达的手臂,力道之大,指甲都抠进了她的肉里,她的身子抖的如同筛子,两片嘴唇更是在剧烈的颤抖,一双圆目,睁着浑圆,眼珠子仿佛都要突出来似的,夏静安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秦琳达,那感觉,如同经历了巨大的恐慌,秦琳达竖起了一身的汗毛,这眼神,就像是一个死人一般,顾不得手臂传来的疼痛,她大声叫着夏静安的名字。
“琳达,孩,孩,孩子!”
在看到袁兵和另外一个女人滚床单的时候,她没有哭,在被四个黑衣人威胁逼迫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得知自己的父亲在憋着一口气在等着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