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艳跑到另一道楼梯口,从楼上往下望,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就赶紧飞奔下来,哪料才下到最后一级台阶,就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管家撞到了一起,由于有一级台阶之差,加上秦艳人也不矮,这一撞就让她的整个胸脯都撞在管家的脸上了。
“唔……”管家从她的胸口移开头,看清是她后,就提醒说,“秦小姐,二楼除了易先生和易太太,并非随便的人都可以上去的,你难道不明白?”
秦艳闻言一愣,继而假装扭到脚了,整个往管家身上歪去。“对不起张管家,我只是好奇上面的摆设嘛,你也知道平时不准我们上去的,所以就更好奇了啊,就这一次,我发誓下不为例,好不好?管家哥哥?”
她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蹭得张管家心里火辣辣地,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说:“你敢保证你只是好奇看一看,没有任何其它目的?”
秦艳立即举起一手,做出发誓状,“我对天发誓,我就是好奇上去看看,绝对没有动上面任何东西,我姑姑是小少夫人的贴身看护,难道我还会让我姑姑难做吗?我看起来有这么傻吗?张管家……”
她媚眼如丝,冲着张管家眨啊眨地,眨得他心猿意马神思唤散,虽然及时醒过神来,但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故意清了清喉咙说:“那好,下不为例,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了。”
“谢谢张管家,你比小周管家通情达理多了。”秦艳媚眼一挑,笑得勾魂蚀骨,下一刻已经巧妙地从他身边溜走,眨眼就跑远了。
张管家久久站在楼梯口,回味刚才手中的柔软触感,眸色转深,轻轻搓着下巴,琢磨今晚怎么把秦艳勾引出来。
“张管家?你在这做什么?”沈姨拿着吸尘器走了过来。
“咳,刚刚准备好要送给小周管家的礼单,我正要上楼去找易太太过目。”张管家及时回过神来,扬了扬手中的红色礼单。
沈姨又问:“小张管家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楼上下来?先生和太太吩咐过,除了管家和我打扫卫生之外,无论谁都不能随便上楼去的。”
“哦……”张管家顿了一下,摇头说,“没有,有看到的话我早就斥责了,哪容得人破坏这个家的规矩?沈姨你赶紧把这边打扫了吧!”
“好的!”沈姨应是,拿着吸尘器开始工作,待张管家拿着礼单走上楼去,才抬起头盯着他的背影看,心想得赶紧告诉太太才行。她觉得这个小张管家的为人很有问题,刚才明明看见秦艳从这里离开,他却说没有看见,绝对是有问题的!
三天后,周季明的婚礼在Q城举行,Q城离S市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婚礼吉时按照当地习俗是选在早上举行,所以易枫和顾惜惜必须提前一天出发,去到Q城先住酒店,先停留一晚,第二天再赶往会婚礼会场,等参加完婚礼再回S市。
临出发去Q城时,顾惜惜暗暗吩咐沈姨盯紧秦艳,因为这一趟小张管家、秦姨都会随她出行,整栋别墅只剩下沈姨和秦艳两人,若没有人盯着,还不知她会不会翻了天去。
她更是特别嘱咐沈姨不要让秦艳进她的实验室。“实验室里有很多危险物品,如果她进去乱弄,不但可能引起麻烦,说不定会出人命的,沈姨你千万要记住,不能让她进去,你自己也要小心,知道吗?”
为了让顾惜惜更方便进行药剂研究,易枫先前就让周季明帮她在别墅二楼特别布置了一间实验室,然后把她摆在卧室里的瓶瓶罐罐都搬到了过去,也把她留在小公寓里的器皿都一一搬了过来安置,现在她如果一时兴起想要研究什么药剂,完全可以在家里研发了。不过怀孕之后,易枫就命令她不准进那间药剂室,不准她在怀孕期间捣鼓那些危险试剂,免得出了什么危险。
沈姨连连保证道:“太太放心吧,那个狐狸精虽然鬼灵精怪得很,我好歹也是活了一把岁数的,绝对不会有负太太所托!太太帮了我儿子那么大的忙,我就算是今天晚上不睡觉,也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的!”
“那我就先谢谢沈姨了。”
“太太你太客气了。”
顾惜惜放心地去了Q城。来到Q城,她和易枫下榻在当地最大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秦姨和张管家就住在相邻的隔壁。因为天还没有黑,她提议到Q城的大街小巷去转转,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当作是度一个周末小假。
这两天易枫也深深反省过,发现自己结婚以来确实是陪她陪得太少了,所以虽然个人并不喜欢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穿梭,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出来了。
一路上,顾惜惜开心得像一只兴奋地小麻雀,一边拉着他在Q城小镇里压马路,一边叽叽喳喳地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易枫由着她聒噪,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保持沉默,但脸上的笑意也不由得越来越浓。因为他又发现他的小妻子独俱魅力的一面。
她身上穿着量身定制的高级时装,脚上穿着国际名牌的布鞋,手里拎着限量版的顶级包包,却愿意钻进满是油烟的路边大排档吃一碗牛肉卤面,还和周围的工新族一样,大口地吃得热火朝天。她虽然有点不顾形象,却可爱得紧,和当初他在检察院的公益活动中看到的那个和工友一起吃盒饭的阳光女孩一样,耀眼得让他移不开眼。
自打怀孕之后,顾惜惜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爽过,一边逛街,一边吃着爱吃的东西,身边没有秦姨在叽叽喳喳说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的。
她坐在窄小的大排档牛肉面馆里,一口气吃掉了两大碗份量十足的牛肉卤面,还把油辣辣的面汤也喝得几近见底,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满足地喟叹。“好好吃,吃得好饱啊!怀孕以来,就今天这一顿我吃得最幸福了,要是以后天天能这么吃就好了。”
易枫抽了一张手帕纸替她擦拭唇边的红油和酱渍,不苟同地说:“天天这么吃,可别吃撑了。”
“嘁!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吃撑呢,易枫你都不知道,那个秦姨就只会丈着是我的看护兼营养师,总是公报私仇,这不给我吃,那不给我吃的,我都饿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