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其实冷傲之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南旭执意想要她离开,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冷傲之也知道,他现在没有这么做事碍于依奥,可要是真正影响到了什么,南旭绝对是宁愿受罚也要将她除去了。再说自己也真的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哪怕是不堪的也好,不想像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选择听了,就说明你已经选择了离开依奥,你没有反悔的资格。”南旭要的就是冷傲之这句话。
“嗯!”轻恩一声,冷傲之依旧是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真的很美,只是这样的美景不属于自己。
“你是个杀手,是来杀依奥的杀手,你说现在你们的关系正常吗?”南旭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其实依奥跟冷傲之之间的渊源,南旭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冷傲之是来杀依奥的。
他也知道,其他的什么话都不用说,凭着这一句话,冷傲之就会主动离开。她是一个骨子里透着傲骨的女人,虽然她是失忆了,失忆后的个性来了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变,可那是骨子里带着的傲骨,是不会改变的。
“那他为什么不杀了我?”在听到南旭说出来这样的事实之后,冷傲之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疼。不是很疼,没有刺骨的疼痛,可是就是那一阵一阵扎进皮肉,麻麻的痛,淡淡的苦。
她知道南旭说的不是全部,要真的只是南旭说的这么简单,依奥怎么可能会放着一个时刻想着要杀他的女人在身边。
可冷傲之也知道,南旭说的这一部分也是事实,她是杀手,是要杀依奥的杀手。怪不得南旭和安东尼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这么的厌恶。
是啊,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留在依奥的身边,且不说原来的自己对依奥到底有没有情,只是两个人这样对立的角色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她知道南旭他们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找回了记忆会毫不犹豫的将依奥杀死。
冷傲之自己担心的也是这个,她怕自己记起了之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恨依奥的,或许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爱着依奥,那现在跟依奥这样的相处,她会觉得恶心。
“你很幸运的引起了他的兴趣,依奥身边的女人都是围着他转的,只有你想着杀他,像他这么喜欢挑战的个性,征服你是他的目标。”南旭不屑的说着,这些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没有人会认为依奥是真正动情了,在他们开来,依奥只是在征服猎物,而这个猎物不听话,猎人当然是不会放弃。
“我会离开,你要我怎么做?”听到南旭这样的话出口,冷傲之什么都不想想了,离开依奥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只需要听话,事事顺着依奥,变得肤浅,像现在这样缠着他就可以了。”南旭看着冷傲之的背影,没有错过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微微颤动的身子。
南旭确实是在讽刺冷傲之,讽刺她现在这样缠着依奥是肤浅的。冷傲之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浓浓的嘲讽。可是她不能反驳,南旭说的就是事实,她明明知道依奥是有未婚妻的,自己这样缠着他算什么?冷傲之自己都开始鄙视起自己来。
“好!我想休息了。”柔柔的强调,甜腻的嗓音,只是没有了冷冽,在这繁华的深夜里,显得是那样的凄凉苍茫。
冷傲之这是下逐客令了,此时的她需要自己一人好好的静一静,好好的想想。
“那你好好想想吧,我就在隔壁,哪里不舒服来找我。”南旭也知道不能一直逼她,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只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南旭故意选择了忽视,没有告诉冷傲之。那就是佟童,冷傲之妥协的唯一因素。
不过南旭知道,这将不会是什么问题,依奥只要厌倦了冷傲之,愿意放她离开了,那佟童依奥自然是会放人的。没有回答南旭的话,冷傲之一直维持着看着窗外的动作,眼神悠远,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南旭最后看来冷傲之一眼,放在翘着的二郎腿,起身,整了整坐时被压在身下的衣服褶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一滴泪自冷傲之的眼角滑落,泪珠慢慢的滑,在脸颊划出一道水痕,然后滑落到下巴尖,最后作着自由落体的动作,滴落进柔软的毛毯,消失不见。如果不是冷傲之脸上还残留的水痕印记,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冷傲之也是会哭泣的。
收回思绪,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无谓的抹了一把脸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离开一个男人吗。她本来就和依奥不是一个世界的。他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婚姻,家庭。她跟着算个什么事。
再说只要自己找回了记忆,就什么都好了,才不会在这里难过,可能还会再起杀他的心呢。冷傲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冷傲之收回迷茫的目光,闪身走进了浴室,伤口还不能进水,她在水龙头上拘了一点水,用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擦着擦着,心中没来由的烦躁,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手上的毛巾被她大力的一甩,水池中放满了凉水,将脑袋整个的埋在水中。让凉水清醒着她的头脑。
直至感到胸口憋闷,头脑发晕,窒息得几近昏厥,冷傲之才甩出水面,长发向后甩去,脸上挂满水珠,镜子中的自己,让冷傲之自己都感觉怜爱。
温莎城堡的二楼房间之内,“依奥,婚礼的日子议院都已经选好了,定在三个月之后,在冬天举办。”爱德莲娜站在依奥的身后,双手搂着他精壮的腰肢,半边脸紧紧的贴近依奥的后背,透过薄薄的衬衣,爱德莲娜还能感受到依奥身上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