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她奋力嘶喊,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她面前,这一幕足以刻骨铭心!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死啊?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她趴在雪地上许久,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把身下的雪地染红,她仰起头凄凉的狂笑,大笑过后,她气息不稳,竟是低头昏死过去。
雪山下面,一群旅游的游客听到了刚才的嘶鸣,其中一个银发蓝眸的男子好奇的盯着头顶那处悬崖,自语道:“好熟悉的声音啊……居然会是她!”
她好像是跌进了云朵里,身下软绵绵的,温暖极了,躺在上面好舒服,但身体却很累,累的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累的连每一次心跳都觉得好吃力,累的睁不开眼,只能任由自己睡下去,感受不到痛苦,只有无尽的疲倦向自己躯体的每一处蔓延。
周围没有色彩,好似是在梦里,周围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说着不同的语调,不同的情绪,不同的话。
“本少就是故意和你过不去,你这个女人能把我怎样?”
“我很想去北欧地区的丹麦王国,我希望能和我心爱的人在婚后一起去那里度蜜月。”
“冉旭,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我要你看着我死,我要让你记我一辈子!”
男人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沉重,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说的太过决绝,没有留给一丝一毫回旋的余地,听着都让人绝望。
她不禁瑟缩起身子,想要捂住耳朵。
可是那坚决的声音仍旧不断传来……我要你看着我死,我要你记我一辈子!
死?
多么熟悉的字眼,她有很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可是从没有现在这般悲伤。亲眼见着一个人死,你想要阻止想要拦下他却只是徒劳。
亲眼见证着一个生命的逝去,有几个人能做到坦荡荡的释怀?亲眼看着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死去,又能有几个人不会痛彻心扉的记一辈子?
他赢了,亲眼看着他死,的的确确可以让她记一辈子!
似乎是睡了很久,她悠悠转醒,在决定睁眼之前,她设想了一下自己可能面临的最坏一种处境……再一次被赵宇擎捉到手,囚禁在了赵家老宅。
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才睁开眼去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眼帘一睁开,入目的就是一间半圆形房顶,圆顶中央垂吊着一盏直径为三英尺的茶色水晶吊灯,吊灯呈风铃的形状由长渐短螺旋而下,圆形顶层的边沿的一圈凸起,雕刻着欧式花纹,整间屋子刷成暗粉色。
这不是老宅,那这里是哪里?冉旭撑着床面,想要从床上坐起。
“您是要去洗手间吗?”冉旭才动了一下,床边立刻有人影一闪而过,一名穿着素白女仆装的女仆出现在床头,用着并不纯正的中文轻声问着冉旭。
冉旭瞅了瞅身边的女仆,看到她灰蓝的眼眸和异常高挺的鼻梁,这是北欧人?她心生疑惑,那她现在在哪?被当地的人给救了?
“我来扶您起来。”看到冉旭点头,女仆伸手将她从床上扶起。
“谢谢,我自己来。”冉旭从丝被里伸出脚,低头穿鞋的时候女仆半跪在地上,捧起拖鞋欲帮她穿上,她连忙摆手拒绝。
之前别墅里也请过佣人,但是那些佣人还没低贱到这个份上,她一向凡是喜欢自己动手,别人帮忙只会让她尴尬。
穿上鞋,女仆扶着她走向卧室连带的洗手间,直起腰的时候,冉旭忍不住咝了一声,腹部的伤口还是有些痛,脊背一挺直就会牵扯到伤口。
身侧的女仆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呼痛声,微低着头,跟乖巧的扶着她往洗手间走。
冉旭步伐缓慢,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间卧室异常的大,卧室内的物品奢侈华贵,光是她刚才睡的那张床就是一张古典的北欧中世纪宫廷盛行的圆床,圆床摆在卧室中央,而这个卧室的形状居然也是圆形,正南方向开了一扇长约两米的老式玻璃窗,窗帘是厚实的锦缎面料手中刺绣而成。
卧室里摆设的其他家具的样式都在配合着卧室中央的暗粉色圆床,整体设计典雅温馨有贵气十足,就像是公主房。
卧室的北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半人高的油画,油画上画的是一位穿着宫廷礼裙的贵妇人,贵妇人发鬓高挽带着一顶镶有宝石的皇冠。
冉旭微微惊愕,这里怎么会挂有丹麦王国玛丽格特女王二世的画像?
或许旁人不认识画像里的女人是谁,但政界的人一定对画中这个女人不陌生,这个女人曾经在欧盟上权倾一方,后曾竞选丹麦王国的自由党主席,现任丹麦首相一职,可以说这个女人是丹麦最有权力的女人,她在政治上的才华无不令人折服。
这里为什么要挂上丹麦皇族的女王的画像?这中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洗手间到了,需要我服侍你吗?”正道冉旭很是费解的时候,女仆的声音温柔的响起。
“不用,我自己来。”
少量的进餐之后,她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就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双指节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圆润的指腹在她的脸颊处轻揉慢搓,抚摸了许久依旧流连不去。
“是谁!”冉旭的睡意立刻消褪,睁开眼一把扯开覆在脸上的手,顺带将那人的手腕反拧过去。
“冉旭姐,是我。”那人让她拧着手腕差点脱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