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沙发上的赵宇擎只是抿唇莞尔,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细长的烟,悠然的抽起来,像是看着片一样,欣赏着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她躺在床上,双手被顾章牢牢的握住。
原来柔软舒适的床铺,也可以成为她的无间地狱,温柔的禁锢着她的躯体,却残酷的摧残着她的灵魂。
她一直觉得,这副身体并不吸引男人。在她的心房处还有丑陋的手术疤痕,锁骨周围的皮肤也是伤痕累累,就连她平时洗澡擦拭自己肩膀的时候都觉的凹凸不平,一点都不滑嫩。
可是,对男人的吸引是致命的。
如果不是赵宇擎还在这里监视,她恐怕现在已经对顾章求饶了。
赵宇擎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心?
可以把我的感情玩弄到如斯地步。三年间的同床共枕,珍惜呵护都是假的,都是一种玩乐。而我还傻傻的当真了。
是我太傻太笨太容易相信你,还是你赵宇擎太精明太狡猾,可以把游戏玩的像真的一样,成功的欺骗了所有人?
所谓的宠溺和珍惜原来只是你完完全全摧毁一个人理智的手段,通过这种方式却打发你多余的时间了无尽的寂寞。
就算是玩弄,你怎么还能亲自让别的男人强迫我,甚至还坐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
这就算是我恢复记忆后,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冉旭偏过头凝望了赵宇擎一眼,泪水就从眼眶涌出。
她多么想开口质问他,但是从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她已经不需要向他质问。一切都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她……他就是个禽受不如的畜生,而她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瓜,先后两次爱上了这个亲手害死她姐们的男人!
悲恸的闭上眼,不再去看赵宇擎。
耳边,顾章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是尖锐的锥子一样刺进了她的心房,然后拔出来在狠狠刺进去……心脏虽然已经千疮百孔,却还是不足以致命。
冰凉的水源源不断的从莲花喷头里落下,击打在身体上,她在喷头下整整呆了两个小时,水浸泡的皮肤都开始发白了,她还在那里洗着身体。
两个小时,她都不觉得能够洗净身上的污垢。
稍微一低下头,她就能看见自己右脚脚踝上的钢制套圈,在于是的灯光下迸射出耀眼的寒光。细长的银色链子就在她的身侧盘着,身体稍微动一下,就能够听见链子和地面呲呲的摩擦声。
在床上的折磨足足耗尽了一整天的时间,她都不知道顾章是几时离开的。
下床的时候,她几乎站不起来,两脚发虚,扶着墙壁走到了浴室。
凉水让她虚浮的意识变得清醒,她抬手一拧,关掉了水流。光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到自己那洁白的身体。
她现在,真想撕开自己的胸膛,看看自己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究竟成了一副什么模样,上面到底有多少伤口,伤口有多长,有多深。
洗完澡,冉旭身体乏力,而且很饿,头也是昏昏沉沉的,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
估计是,洗凉水澡洗的时间太长了,感冒了吧。
等她慢慢走到床边之后,就一头栽倒进柔软的床上。
不知道过了长时间,顾章再一次的走进这间卧室,偷偷地来看她。
他一抬眼就看到冉旭蜷缩在身体躺在床上,蜷缩起来的姿势很是小心翼翼,而且还紧靠着床边。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被他撕烂的睡衣还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顾章看到这件睡衣,就想到了那时他遵从赵先生的命令,用低劣的方式强迫她,像是野兽一样将她吞食入腹,饱餐了一顿。
那天,他很满足。但是在心理上却又好像遗失了什么。
他承认,他不是好人,凡是踏上黑道的人多多少少心里的都有阴暗的一面。
他是冉旭的保镖,更是赵先生调教的一只狗,狗只会对主人忠诚,狗同样也是野兽的一种,虽然不及豺狼虎豹那般凶狠,但是一样会咬伤人。
他这次来,是想要她。赵先生已经不要她了,只要他开口,赵先生就会把她送给自己。
他过来,是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
走到床前,顾章尽量温柔的喊她,但是习惯古板冷漠的人再怎么温柔,嗓音也不会动听,“小姐,我来和您商量一件事情。”
而冉旭没有应声,难受的低吟了一声。
“您怎么了?”顾章将手覆到她的身上,却发现她的身体灼烫的异常,把手掌覆上去竟然是不小的灼痛!
“您发烧了!”顾章身边没有药,而且冉旭现在也不属于他,他现在没有权利给冉旭请医生。
“您忍一忍,我马上去叫先生。”
“给她请医生?我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给她请医生她?把她烧成个傻子,不就正好可以让你随意的耍弄了?”赵宇擎在看到冉旭发烧的样子后,薄薄的唇角勾起,阴阴低笑着。
顾章冷漠的表情裂出了破绽,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把冉旭一个好端端的女孩烧成傻子?
赵先生,好歹你也曾经那么的喜欢她,怎么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赵宇擎身形未动,只是视线一斜向顾章扫去。
在看到顾章少见的表情后,他薄唇一抿,好笑地说着:“我就是说说而已,真要是把她烧成傻子,那我花了三年时间,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顾章的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