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会千万不要硬拼,保命要紧!”沈素十分不苟同暗五的说法,劝道。只有留着命在,一切才会有希望,如果傻乎乎地与他们拼了命,便会什么也没有了。
两人正商议着对策,便见正厅那道屏风后,赫然出现一道暗影。暗影在烛火下飘然晃动,他似乎不打算现身,从而沈素与暗五都无法辩清那屏风后究竟藏着什么人?
那屏风后的人,突然一挥手,本以为是黑衣人围上来与他们博斗,不想等来的,却是从天而降的一张大网。沈素与暗五同时成为那网上的大鱼,并且那网牢不可破,连暗五手上那柄利剑也奈那牢固的大网不何。
当下,两人便成为那刀俎上的鱼肉,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割宰。同时,在两人毫不防备地情况下,一阵袅袅青烟弥漫而来,沈素一闻就知道这是一种常见的,却是最有效的迷魂药。才吸进身体几口,就见背后靠着的暗五的身体越来越没有支撑力,最后终于瘫倒了下去。
沈素见状也只好沉沉地闭上眼睛。
再说太子自从从连城回到京城之后,一直就与刘皇后预谋着那提前夺位之事。起初刘皇后并不同意,她认为皇位迟早是太子的,可是太子也说得对,他父皇如今才三十四岁,要等他退位,至少也得等三十年,那是何其漫长的岁月,反正如今宫中势力都被太子的外公——刘皇后的生父刘将军控制,皇帝之位形成虚设,何不干脆让父皇早些退位,去做他那个安享荣华的太上皇岂不是更好。其实太子还有一条没有向刘皇后说明的私心,只要得了天下,他想要得到某个女子,又岂是难事?
于是,刘皇后就被说动了心思。便暗中开始活动,除了说服她掌握军中百万兵权的生父赵将军之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连一惯都站在皇帝那边的老相爷也倾倒了她那一边。
有了赵老将军和德高望重的老相爷支撑。这一场仗不战犹胜。在刘皇后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个一形式而已,要逼皇帝退位,就凭她背后的强大势力,完全不用吹灰之力。
因此,刘皇后此时稳坐于凤栖宫,只等收到宫外父亲赵老将军的信号,她与太子等人,就可以联同宫外的赵老将军和暗中的老相爷,里应外合,相信过了今晚,明日新的君王便可召告于天下。而她就从母仪天下的皇后演变成万人敬仰太皇娘娘。
只是不知为何,约好的时辰已过,父亲那自宫外发来的信号,却还不见传入宫中。莫非这事情有变不成,刘皇后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一切分明就是弱肉强食万无一失的事。
刘皇后又怎知,此时的宫外,赵老将军的先锋部队,前前后后共两万兵力,才进城门,便被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阻止了去路,那群黑衣人前前后后五千人左右,由暗二带队,以最快最猛的手法,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便一一将他们处置掉。
赵老将军在城外三里处,见过去一个时辰,都不见那派去的两万士兵传来已与宫里派来的人联络上讯号传来,就心感不妙。怕是此次的谋反行动,不像刘皇后想象的那般,易于反掌?
于是,赵老将军沉思了片刻,便唤来东西南北四名部下,分别从皇宫的正门,午门,端门和永定门分批进宫。这样才能避免那十万大军突然进宫而制造的混乱与守卫们的怀疑。
命令一下,当即四大副将便各自带着各自的队伍分别前去不同的宫门。此番交待完毕,赵老将军这才命人发了一枚一切布置妥当的讯号弹出去。
已经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刘皇后终于见到那讯号弹,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虽然那枚信号弹离他们之前约定的时间,晚发了两个时辰,但好在宫门的局势已被她父亲稳住。
而太子一见那讯号弹,便朝一旁的贴身侍卫使使眼色,不一会儿,就见那侍卫面无表情捧来了一件崭新的龙袍,呈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见到那龙袍眼前一亮,眼里全是掩饰不住的,贪婪的光芒。
随即太子随去身上的太子官服,将那龙袍套在身上。威风凛凛地在镜前一照,那身后的贴身侍卫与奴婢们,忙见风使舵地趴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难掩一脸兴奋,还有模有样地朝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平身!”却见刘皇后从后厅走了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当即就垂下脸来,朝太子吼道:“逊儿,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那喜欢张扬的毛病,如今事儿还没有完全落定,你倒是先学着享受起来!赶紧给本宫先将龙袍脱下,等你真正登了皇位再穿不迟……”
太子不悦的撇撇嘴,低声反驳道:“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母后就是谨慎过度。不过,太子还是听了刘皇后的话,脱去了才穿上不久的龙袍。
刘皇后站在厅门口,望着正厅外的月光,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她朝太子挥挥手,朗声道:“逊儿,我们走!”
太子便连忙跟在了刘皇后的身后。
此时的深宫,各个主子宫殿,都在隐隐骚动,唯有皇帝的寝宫,点着几束幽幽的烛火,时值壮年的皇帝,还在正御书房,认真地批阅着来自各个省份的奏折。
当批完最后一份奏折,已是午时三刻。一旁的德云公公忙不迭地走了过来,低声对皇帝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就寝了!”
“嗯!”皇帝便冲德云公公点点头,起身。一切似乎看起来都那样的平静,平静得令人怀疑,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德云公公在前方高举着灯笼,替皇帝照亮了方寸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