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傲轩!”沈素当即脸上颜色大变,那箭矢少说也有十来支,这从四面八方射向马车,那连傲轩手无缚鸡之力,自是不知躲闪,此时该不会被射成蜂窝煤了吧!
当下,一种从来有过的悲伤感觉涌上沈素的心头,她明知危险,还发了狂地朝连傲轩的马车狂奔而去,一掀开帘子,果然见连傲轩连中数箭,满身是血……
沈素看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都慌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一面紧张地扑向连傲轩,一面朝窗外大叫:“展五,展五你在哪儿,快来救命啊!你家主子快死掉了啊!”
眼泪不知何时已悄悄浸湿了沈素的眼睛,并顺着眼角滴落,冰冰凉凉的,而她却浑然不知。她使出全力身气力,才得以在自己单薄地衣裳之上撕下一块布条,可那手布条举在半空中硬是愣住了,不知从哪儿下手去给连傲轩包扎,因为她只见连傲轩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浸透,却不知连傲轩真正地伤口在哪儿?
“大皇子,你醒醒啊,别睡……”沈素想起曾经在电视里见过地情景,一般受了伤处于晕厥状态的伤患,最好适时叫醒他,可不能让他睡过去了,因为那一睡说不定就再也睁开不眼睛了。
虽说,她到目前为止,其实对这个整日穿着白色衣袍,眼高于顶的男子并对自己并无恶意的男子,心中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亦也不讨厌他便是。不过,他目前可以说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让他就这样去了才好,因而,沈素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醒这厮。
沈素的呼救,倒是没有招来展五,却招来了明月与朝霞。
他们齐齐地撩开车帘,关切地问:“小姐,大皇子怎么样啦?”
此时此刻,沈素也顾不得去想这两人到底可不可靠,也不知道那些暗中放冷箭的人还会不会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帮手,不然,单凭她的一己之力,纵使再有本事,恐怕也救了连傲轩的。
于是,沈素头也不回地答道:“大皇子身中数箭,那箭上还可能淬了毒,如今血流如注,明月,朝霞,你们快些去找些热水过来!”
“是!”明月应声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可沈素却用眼角余光瞥见朝霞仍站在原处不动。
“朝霞,你也去帮明月吧!这里有我一人便可以啦!”沈素起初不以为意,随口说道。
可沈素的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明晃晃的剑影一闪,霎时间就见一把泛着寒气地长剑驾在她的脖子上。而朝霞一改往日单纯,调皮,没心没肺的模样,此时的朝霞俨然一名冷面杀手,目光犀利,泛着森寒之光,驾在沈素脖子上的长剑更是握于泰山,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请小姐跟我走一趟!”朝霞面色冰冷,沉沉地说道。
“朝霞,你……”沈素犹如被人当头棒喝,她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朝霞其实就是那个对自己心怀不轨之人?
从朝霞那稳握长剑的姿势,沈素心知她肯定是练过武功之人。而自己只是一个长在深闺的女子,舞不来刀枪,如若反抗定不是那朝霞的对手,可是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连傲轩不顾,这该如何是好?
沈素眼瞅着那被血染湿了衣裳的连傲轩,晕厥中俨然一副睡态的模样,可那性感耐人寻味的嘴唇却失了颜色,越发显得苍白,令她心急如焚。
迟疑片刻,沈素抱着一丝希冀说道:“让我跟你走,可以!不过,我必须将大皇子一并带走!他现在正处迷昏迷状态,伤口也正在流血,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恕难从命!小姐,请吧!”朝霞与沈素俨然陌路,脸上不带一丝动容之色,全然没将连傲轩的生死放在眼里,好像她唯一的使命便是将沈素掳走。
沈素纵使不愿离开,倒也好女不吃眼前亏,脖子上的长剑还驾着,又何来的反抗之力,她现在就希望展五能在她离开后快些回来,要不然连傲轩可就真的必死无疑。
朝霞架着长剑,率先伸出头去,朝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可疑人,这才将沈素拉了出来。
沈素一探出马车,才发现马车的四周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躺了不少或死或伤的人。那些全是一路护着连傲轩而来的护卫。沈素暗中清查一番,庆幸那些躺着的人里没有展五的身影,不过也未发现沈玉等人的身影,方才对方射箭之时,沈玉明明还在这儿,才一会功夫,怎么就消失的无是影踪,莫非此次行刺,她也有参与,还是里应外合?
沈素心中大惊,一时懊恼不已。说好步步为营,见招拆招的,可她还是在阴沟之中翻了船,成了他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两人下了马车之后,只见朝霞朝天打了一个响指,便见一匹高壮的白马,自远处急奔而来,并乖乖停在了朝霞的面前。朝霞凭借着自己健壮如男子的身姿,手臂一挥便搂住了沈素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再脚尖踮地,轻轻一纵,眨眼功夫,两人便已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白马急弛了一段路,已经离开了宽阔的官道,而急弛在窄小的羊肠小道,沈素一边暗中四周的地形,一边故作镇定地问道:“朝霞,反正我现在也逃了掉了,你能告诉我,要带我去哪儿吗?”
眼看着自己离连傲轩他们越来越远,为恐他们找不到自己,沈素便多了一个心眼,悄悄地从怀中取出本来准备泡水喝的枸杞子,暗暗在每隔一段路就洒上一两颗,借以做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