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威信县的灌木都分出
男女。男的系根白丝绸;女的涂上
红油漆。我知道它们不交媾
不以交媾的方式生儿育女
但我还是想分,想让它们一针见血
准确到位。假如这不是什么浩大的工程
我们就可以知道铺天盖地的孤独
与寂静,有多少系上了白丝绸
有多少涂上了红油漆
有多少从不惧怕,天空和大雾
一再地压低;有多少是男性,有多少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