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快乐地生长,这需要
怎样的狠劲,怎样的铁石心肠
割漆人的刀,完全可以不抽掉
年年都从它身体路过,有多薄,有多凉
它比割漆人知道的还要多
“来吧,我的肋骨!”它可以
这么对刀讲,像受暴的女子
成了案犯的新娘。“流吧,我的血
白色的血,流尽这最后一腔。”
是的,它有权,让自己又一次
空空荡荡,让伤口继续拾级而上
一副身子,一把刀痕组成的楼梯
竖着,有心把骨肉的橱窗关闭
却不愿把一生的疼痛一次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