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草与秋风叫劲
它说:“攥住我,一只蚂蚁
也能把大地轻轻提起,不信
我们赌一百两黄金?”
三只田鼠找到大地的主人
说:“要么让黑暗继续下去,要么
让我们表演绵绵不绝的
自由戏剧。反正我们生活在底层……”
大地和秋风都有这样的观念
有的挣扎的确基于压制与反对
而有的挣扎纯粹因为恐惧与自卑
田鼠属于前一种,小草是后一类
当然也还存在着第三种挣扎
比如我与我自己——在叙述一个
残忍的案件时,我怕案件不够残忍
一味朝极致推,仿佛是在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