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人缝,就是肉铺
穿过肉铺,就是杀鸡厂
穿过杀鸡厂,就是猪鬃厂
穿过猪鬃厂,就到了凌乱的郊外
郊外都是些红色的土壤……
这些红色的土壤上,一样的人影幢幢
背猪的、抱鸡的、提篮里装着猪鬃的
他们很少交谈,与反向的那些
抱着猪头的、提着鸡肠的和带着洗衣刷的
在尘灰中擦肩而过,仿佛谁都不认识谁
很多人都同时喜欢着春天
春天一来,红色的土壤就会把自己的皮肤
划开,取出许多令人意外的东西来
那时候,西街的西面
黑色的猪群辽阔无边
猪鬃的旗帜下,鸡冠子在动情地摇摆
没有人会怀疑这些被恶棍贬低了的现实
值得怀疑的是那些循环的梦境
以及从天而降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