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
他唤着她的名字,是那么温柔,然后距离便近了,他冰冷的两瓣覆盖在她轻薄的柔唇上,轻柔辗转。
萧北寒的心乱了,他知道怀里的人儿不是她,却偏偏迷恋了这样貌,放不下。怀里那娇小的身子微颤,一声声低吟,萧北寒就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蝶儿。”他唤着她的名字,横抱起怀里的娇人,大步向芙蓉帐里走去。
她以为他唤的是自己的名字,芳心大动,此刻便是要她为他死去,她都愿意。
衣片纷纷扬扬的落地,芙蓉帐落,红纱里,他一遍遍唤着“蝶儿”的名字,一次次把吻刻在身.下那自然的肌肤上。
然后,他轻缓的进入,念蝶儿一声娇呼,双眉紧皱。
热度,瞬间里褪却,头脑,猛然清醒,萧北寒的心,疼痛不已,我在做什么,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愤怒,憎恨,一团团的蒙蔽了萧北寒的心,念蝶儿没有看到,萧北寒那一双眼睛,霎时通红如血。
再也没有温情,再也不顾了身.下那娇小柔弱的身子,一顿疯狂的掠夺。
撕裂的疼痛,仿佛自己的鱼尾被一刀剪成双腿,疼的念蝶儿眼泪如河水泛滥,却是不敢出声,只委屈的承受着萧王一波波的攻击。
只是,热情褪却后,萧北寒却许久不得释放,好一阵的疯狂的攻击,良久,才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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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阳光,从窗格里挤进屋子,洒在西厢房的床上,暖暖的抚摸着念蝶儿的身子。
雪白的床,一片殷红。
念蝶儿的脸,如同死灰,寂寂寥寥,眸子,睁的老大,一动不动。
昨日一夜疯狂,那般疼痛后,萧王却转身下榻,拂袖出门,只留她一人瘫死在床上。
然后,她一夜,没有合眼。
在青龙关的时候,杏儿姐姐教过她,也说过第一次会很疼很辛苦,可昨夜的一切,却依然超乎了念蝶儿的想象。
砰砰,有人叩门,“淑王妃,起了吗?”是个女子的声音。
淑王妃?她在叫谁?
念蝶儿坐起身子,下了床,披了件衣服,想要走过去开门。
一阵疼痛,疼的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那两条腿,却好像已经不是她的腿了,半点步子都迈不开。
门外的叩门声又响了,“淑王妃,您起了吗?”
两行泪水汩汩而下,念蝶儿尝试着又走了一步,却忍不住疼痛的歪身栽倒。
“淑王妃。”门外的侍女听到响声,壮着胆子推门而进。
啊,侍女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慌忙的过来扶起了念蝶儿。
“淑王妃您怎么了?”侍女正说着,眼睛瞥到床上那一堆凌乱和雪被上的嫣红,立时就明白了,扬唇一笑,又道,“恭喜淑王妃。”
念蝶儿不懂,也不知道这侍女姐姐口中的淑王妃是在说谁,兀自愣愣。
那侍女扶了念蝶儿坐到一旁的椅上,跪伏在地,“恭喜淑王妃得获恩宠,今晨王上就降了旨意,擢升侍女念蝶儿为淑王妃。旨意稍后会送到。奴婢恭喜淑王妃。”
一席话,说的念蝶儿脑中一片空白,王妃?她念蝶儿就这样成了王妃?
心中,一时也说不上是喜是悲。只想起了萧王那高大的背影、面庞上坚毅的棱角,和他铺天盖地的王者气息。
“萧王呢?”
“回王妃,今日辰时平疆大军起兵出征,王上此刻应该是在议事堂吧。”那侍女答道。
出征?念蝶儿的心倏的一紧,王就要走了吗?
也顾不上两腿间的痛了,念蝶儿迈着步子就走出了屋子,可是每一步都迈的那样痛入骨髓,念蝶儿的心什么也没有想,她只是想再见见他。
“淑王妃,您……”侍女赶忙跟在后面,却又不敢阻拦。也许,昨日她还是个乡野出身的无知的新来的侍女,但今日,她已经一夜恩宠,贵为王妃。
正走到西厢房的门口,念蝶儿一眼瞥见了那藏蓝色的身影,正从西厢的门前经过,后面还跟着个青衣小厮。
心忽悠一沉,“王……”
长久微愣了一下,侧眸瞧了眼萧王,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萧北寒双眉凑在一处,漆黑的眸子一眯,清冷无比,径直走过,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念蝶儿的呼唤。
昨夜,本就是一场错误,念蝶儿,你也本就是个替代品。
“王……”喃喃一句,却是一颗芳心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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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北丘国平疆大军自飞猿关出征。
一场与南黎国为期六个月的血战,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