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你……干什么?”她抱着双腿的手马上护到了腰际,转瞬便换了一张带着讪笑的面孔,站起身说道:“方才,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我的腿那那么容易就断,又不是豆腐做的,呵呵……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
“是吗?开玩笑而已……”他强忍笑意,冷睨着她,凑到她耳边冷冷地说道:“可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记得没有下次,如若再犯,我会让断腿变成事实。”话语说的冷冽,而内容更是带着恐吓。
死人妖就知道恐吓她,姜小雨缩涩着身子退到一旁,心中很是瞥屈!
“你到底想问什么?有话就快点说,有……”后面那一句骂人的话,被他那一束骇人的寒芒扼杀,吞回了她肚子里,撇了撇嘴,她仍是有些不服气,“问话就问话,那么瞪着我干吗?”
夜蓝星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那呆子的娘,方才跟我向你提亲了,她们还说你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可有这回事?”他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态,可是一谈到那个定情信物,他心下便又忍不住一阵气恼。
“啊?提亲?”姜小雨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诧不已,多多少少,她也感觉得到余庆对她的不同,可是,还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她惊诧的模样,让夜蓝星心中一喜,脸色瞬间缓和不少,“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姜小雨如实地摇头答着,“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收人家的定情信物?”他继续问着,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依然还是那么糊涂。
“什么叫定情信物?我不知道……”姜小雨再度抓着后脑勺,努力回忆着自己有可能漏掉的画面。
“红稠龙珠!”他记得很清楚,虽然只听过那么一次,但他却记得异常清晰。
只因不光是他记忆力好,还有一点就是,他当时听到那几个字就相当的生气,所以连带记忆也跟着变的深刻。
“哦,那个呀!是呀,我收过……”姜小雨点头承认着,夜蓝星的脸色却随着她那句承认的话,瞬间又变的难看起来,“你真的收过?”该死的女人,好大的胆子,还真的私自收下了别人的定情信物。
她撅着嘴,实感委屈,不知他为何要那样恶狠狠地看着她,两手不自然地绞着,低头嗫嚅道:“收是收过,不过我不知道那是定情信物啊,他们又没跟我说,要知道是那样,我就不帮忙他拿了,我……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那只是一个随意的物件,你便好心地帮着拿了是不是?”嗷!这个笨女人还真是笨的可以,无论什么东西她也都敢收。
夜蓝星感到头痛地撑着额头,不过,另一方面还是暗自有些庆幸——还好这该死的女人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糟糕,故意在知情的情况下接受定情物。
“你……你怎么知道?”靠,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她还没说,他就全知道了。
“不要跟我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好不好?”他鄙视地扫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住,“走,我们回去跟他们说清楚。”
“什么说清楚啊?”姜小雨不合作地将他甩开,他不喜欢他随意的碰触,对他,她的余恨还未消。
“你……”被她甩开的他,有些恼火,蹙眉将她一瞪,“你这个笨女人,回去跟他们说,你不知道那是定情信物,一切只是个误会,你不会嫁给他。”
姜小雨挑眉将他一睨,冷笑道:“呵!你这人真好笑,嫁不嫁是我的事,你那么着急干吗?再说了人家余大哥那么好,我为什么就非要拒绝他。”她都没怎么想好,他倒是武断地替他做起了主,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主子了,可惜早已不是了。
“什么叫你的事?”他的眼睛瞬间眯起,迸射出一缕危险的寒芒,紧逼她而去,一下将她的手腕扣的死紧,“女人,看来你又想让我给你长记性——”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也开始有些受不了地将他一甩,可惜没甩掉,“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放过我好吗?我不喜欢做人家的丫鬟,更不喜欢当没有自由的奴隶!我只想和小梦过平静,平等的生活。”
夜蓝星的心绪随着她简单的哀求,一瞬间闪过千丝万缕的复杂,眸色几番暗沉明灭,决定来回反复,最后抿着唇重重地压下一口气,冷冷地道:“放过你……不可能……”要他放过她,那谁又来放过他。
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局面,也不是他想要的感情,但是,就算他死不承认,也无法抗拒。
“你是个疯子!”她冷冷地瞪着他,很想将这句话大声骂出来,可是,她还是痛苦地忍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发疯愤怒,也疯不过他,他的疯劲,她领教过,明眸一动,她打算换个策略。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慢慢坐了下来,“我们难道不可以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吗?”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许无奈,视线远眺,飘向远处,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岸线。
那里,天空纯净清澈如蔚蓝的大海,海天一线处海鸥在自由翱翔,偶尔掠过海面带起一圈圈的涟漪。
“可以……”他也同她般慢慢坐了下来,阳光将他们的影子牢牢地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