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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计中计瞒天过海

诸葛亮草船借箭后,曹操心中气闷。谋士荀攸建议派人假降周瑜,曹操同意,便派蔡瑁的族弟蔡中、蔡和前去东吴诈。周瑜见二人不带眷属来降,断定是假降,便将计就计留下二人,重赏之后,拨与甘宁作为先锋,暗中让甘宁小心提。

鲁肃对周瑜说这二人是假降,可是却被周瑜斥责了一番,只好去找诸葛孔明。孔明听了之后,只是微笑却不说话。鲁莫名其妙,问道:“先生笑什么?”孔明说:“我笑你不识公瑾的计策。曹操军纪很严,又有大江相隔,蔡中、蔡和是真投降,很难过来。公瑾已经看出他们是被曹操派来诈降的,所以立即重用他们,来个将计就计。”鲁肃听了孔明话,这才明白过来。

当天晚上,周瑜正在帐中,黄盖偷偷地走了进来,说愿去假降曹操,用火攻破敌。两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如果不受苦,曹操是不会相信的,于是二人定下了苦肉计。

第二天,周瑜升帐议事,让众将去领取三个月的粮草,准备和曹军长期厮杀。黄盖大声说:“别说三个月,就是支上十个月的粮草也不顶事!我看,要是这个月能破就破,不能破就只好向曹操投降了。”周瑜听了黄盖的话,愤怒极了说:“现在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扰乱军心!”于是下令把黄盖推出去斩首示众。众将领都齐跪下求情,周瑜没有办法,就命人重打黄盖一百杖,直打得黄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被送回帐内。不少人前去看,见黄盖昏昏沉沉,都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黄盖躺在床上,听说好友阚泽来探望,忙打发随从都退下去。阚泽说:“将军和都督有仇吗?”黄盖说:“没有。”泽说:“那将军挨打,是使的苦肉计吗?我看都督的举动,猜测应该是这样。”黄盖说:“为了打败曹操,我受些苦是情愿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了先生一个人。”阚泽说:“将军告诉我,莫不是让我去向曹操献降书吗?”黄盖说:我是有这个打算,不知先生肯不肯去?”阚泽说:“大丈夫生在世上,就应该建功立业。将军能够舍出身体,我这微的生命,又有什么可吝惜的!”

阚泽假扮渔翁,驾起小船,连夜到曹营送降书。曹操不信,把信从头到尾看了十来遍,忽然一拍桌子说:“好大胆阚泽!黄盖用苦肉计,你来献诈降书,想骗我吗?”说完,命令武士把阚泽推出去斩了。

阚泽一点儿也没有害怕,一边走一边大笑。曹操问:“我已识破你们的奸计,你笑什么?”阚泽说:“我不是笑你,笑黄盖认错了人。他诚心诚意写信给你,怎么能说是计谋?”曹操说:“我把你那信的破绽说出来,叫你死个明白!然是真心归降,为什么不和我约定时间?”阚泽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太没见识了!如果在信里约定了投降的日期一旦发生意外情况,来不了,这里又按时去接应,那事情不就败露了吗?所以这件事只能看情况进行,不能预先约定间。你连这道理都不明白吗?”

曹操听了,笑着向阚泽道歉说:“是我不对,冒犯了先生,请不要见怪。你们两人如果能立下这个大功,以后一定会赏你们!”阚泽说:“我们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为了顺应天意和人心。”曹操高兴极了,叫人摆酒招待阚泽。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进到帐内,在曹操耳边小声报告什么事情,又递上了一封密信。曹操看完,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阚泽心里暗想:这一定是蔡中、蔡和写信报告黄盖受刑的消息,曹操认为我们投降是真的了。用过酒宴,曹操让阚泽江东去做内应。

阚泽回去后,曹操仍不放心,又派蒋干过江探听实情。周瑜知道蒋干又来了,心中暗喜,说:“这人一来,我的计策成功了。”于是叫鲁肃去请凤雏先生庞统用计。庞统是为了躲避战乱来到江东的,鲁肃向庞统请教打败曹操的办法。统说:“想破曹兵,要用火攻。不过在大江上,一只船着火,其余船只就会躲开,除非向曹操献上‘连环计’,叫他战船连在一起,才能成功。”周瑜于是对庞统十分佩服,但如何去江北向曹操献计,却难住了周瑜。这次蒋干来了,瑜马上心生一计,派鲁肃去见庞统。

蒋干一到,周瑜便板着面孔说:“你太对不起老同学了。上次你偷了我的机密书信,误了我的大事。今天你又来,必好事。如果不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一定会杀了你。我这一两天就要去破曹操,怕你走漏消息,没办法,只好委屈你西山上的草屋里歇两天吧。”于是让人把蒋干送到西山的庵中,蒋干无奈,只得照办。

蒋干心中烦闷,在庵后散步,忽然听见箫声,敲门一问,才知是庞统在吹,便问庞统为什么独自住在此处。庞统说周器量太小,不能容人,只得隐居在这里。蒋干一听,马上劝他去投曹操,庞统答应了,于是两人连夜渡江回到曹营。

曹操听说凤雏先生庞统来了,亲自出帐迎接,请庞统到各处察看。庞统赞扬曹操用兵神妙,又献计给曹操说:“丞相下官兵都是北方人,不习惯乘船。长江风浪很大,兵士经受不住战船的摇摆颠簸,所以生病。如果把大船、小船连接来,三十或五十艘为一排,把船的首尾用铁链锁好,上面再铺上木板,这样不但可以渡人,马也可以来回走了。任凭浪再大,也不会像小船那样颠簸了。”

曹操一听,立即站起来,向庞统道谢说:“要不是先生帮我出这个好主意,怎么去破东吴啊?”庞统说:“我这个办不一定适用,丞相自己决定吧。”曹操马上传令,叫随军铁匠连夜打造锁链,锁住战船。水军官兵听到这个消息,也非常高兴。

庞统又提出让他回去劝说江东人才前来投降,顺便接出家人,曹操答应了。曹操说:“破东吴如果真能成功,我一定禀报皇上,决不会亏待先生。”庞统说:“我是为了拯救天下百姓,才为丞相效劳的,希望丞相过江以后,不要杀害姓。”曹操说:“我是替天行道,哪能伤害百姓呢?”于是,庞统辞别了曹操。

庞统正要过江,却被人一把拉住,那人说:“你好大胆,黄盖用苦肉计,阚泽下假降书,你又跑来施连环计!”庞统头一看,竟是好友徐庶。徐庶问如何才能躲开这场战祸,庞统便说了一计。徐庶依计而行,在曹营散布谣言,说西凉韩、马腾领兵已杀向许都,自己愿领兵去散关把守,曹操同意,徐庶便脱离了曹营。

造了连环船,又有徐庶把守散关,眼见大功将要告成,曹操心中非常高兴,召集文武官员在船上喝酒。酒过数巡后,操又讥笑了周瑜、刘备、诸葛亮一阵,并说待他收服了江南,将让东吴的大乔、小乔来陪伴自己度过晚年。众官齐声承,曹操更加得意忘形,提了一支长矛,站到船头吟起诗来,真是快活极了。

曹操哪里想到,不久曹军就在赤壁被孙刘联军用火攻之计杀得落花流水,曹操只带着少量人马狼狈地败走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