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焉的爸爸重哼一声,扭过脸去,道:“别乱叫,我可不是你什么岳父大人!”
其实张继是故意这样喊的,目的就是想气气他。
程焉并没有多想,虽然张继这样喊他爸爸她也觉得是有那么一些别扭,不过毕竟人家张继现在是她的‘男朋友’这样喊也无可厚非。
然则座在程焉爸爸身边的那江军脸色倒是变了一变,像是从40度一下子冷到了零度,沉着脸也没有看张继。
程焉气气的喊了一声“爸”,又道:“爸爸张继是我男朋友,你当然是他岳父大人了。”
她爸爸冷哼一声,沉着脸道:“你们只是男女朋友,又还没结婚,万一今后要是有什么变化,这一声岳父大人,我可不敢当。”
张继兀自的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说的也是,如果今后程焉结婚的不是我,那这一声岳父大人确实不该叫。不过现在我是程焉的男朋友,我一定会忠真于我们的爱情,直到天荒地老,海枯死烂,我也会死害守着这一份爱情,永远保护她,疼她,爱她,照顾她,我知道我给不了她最好的,但我会把我用尽自己的余力,给出我给能的最好的。”
张继温情默默的对着程焉道出了这一翻话,听在程焉的耳中,她竟是对这一翻话有些奇怪的感动,饶是张继现在是在演戏,可程焉听着却觉得自己很幸福。
程焉微微温情的看着张继,两颗迷人的眼中,尽是情愫。
不过程焉并不是她爸爸,只听他爸爸重哼一声,道:“我女儿已经生活的最好了,还需要你给她什么,她需的我这个做老子的已经给她了,你能给的我给她了,你不能给了,我也能给她,你倒且说说,你还能给我女儿什么?”
程焉爸爸的话同时也将刚才处于感动中的程焉道醒了过来,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梢,道:“爸爸,张继现在虽然没什么事业,可是将来他就会有的。”
“将来将来等他有了再说吧。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我可不敢妄下定论,谁知道他将来会怎么样呢,指不定他最后连什么都没有,也指不定他现在喜欢你,只是想靠着你。吃软饭的男人多了去了。”
“爸!你说什么呢?人家张继才不是这种人。”程焉气道,说着她又对着身边的张继道:“对不起!”
张继淡淡的一笑,俯在程焉耳边小声道:“我没有生气,因为我们根本就是假的嘛。”
听着张继的话,程焉知道他没有生气便也宽心了不少。张继离开程焉的耳边,鼻息中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张继道:“岳父大人你说的也只是一种情况,为什么不说另一种呢?既然未来是无知的,那为什么你就果断的认定未来的我定是中庸无能,一事无成呢?”
程焉她爸爸冷声道:“有些人一看便知!”
张继淡然的一笑,道:“岳父大人未免太武断了吧,既然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说本质上存在两种可能,即便你现在如此武断的否定,但是就你自己也不可能百之一百的确定,未来我不能飞黄腾达。”
“李白虽然是闻名千年的诗人,可他的出身也不见得有多高贵吧,相反也如我们一般,只是平苦百姓而已,可是他却确够做到旷古砾今,为什么出生贫寒的人就一定没有出息,为什么唯有出生富贵的人才可以有钱有势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承袭了家族的钱和势,就是出人头地,就是百事有成?陈胜吴广曾经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古人可有揭竿起义不畏苦磨之精神,难道今世之人便不可以有吗?然且中国历史大的败家子也不少吧。”
“哪个朝代的灭亡不是因为当世的君主昏庸无道,他们承袭的势力和金钱不少吧,到最后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败家亡国。”
“再有钱,再有势又如何?若只是一介昏庸之辈,就像是三国时期的刘阿斗,饶是有诸葛亮这样的贤能才者扶持,最后还不是败财亡国。”
“虽然自苦勤劳致富的人不一定全都不是败家子,但是败家子一定不会是自苦勤劳致富的人。因为自己吃了苦,所以才会懂得珍惜,而没有吃苦的人,永远不知道珍惜的可贵。”
“当然了,这话题扯远了,不过我想说的就是,只要有心,万事可成,若是无成,也仅仅只是成攻前的一道阻障而已。”
“我想岳父大人肯定也是吃得了苦中苦,方得了今天的辉煌成就吧。”
张继连带着把他父亲也夸了,说得程焉她爸爸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驳击,难不成还要骂人家张继不成,就算要骂也没话来骂。而座在她爸爸旁边的江军,脸就更是阴沉了。
张继的话无意中挫到了江军的脊梁骨,这让他如何还能够平静下来,只是他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张继,只得在一旁沉着脸。
张继身边的程焉倒是被他这一翻话说得感触颇深,她凝神的看着张继微微发呆。
江军沉了片刻,冷着脸见程焉凝神的看着张继不心里冒火,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冷道:“你说的也只是古时的人而已,比喻有何用?有本事你就做出来让我们看看哪!”
张继歪嘴一笑,道:“这位兄台,我想你应该就是程焉说的那个朋友江军了吧,你的学历我就不多问了,可是你怎么二十几岁的人了吧,怎么说这些么脑残的话呢?我若是做了出来,你们还会说这些话吗?”
江军被张继骂了,喝指着张继,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驳他“你!”
张继笑道:“别生气,别生气,你来是客,我是主,刚才忘了这秩序了,我若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你别介意才是。”
江军轻哼一声,道:“你是这屋子的主人?你太妄自菲薄了吧。我倒且问问你,这屋子里你哪一点算是主人了?”
张继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对着程焉笑道:“你说?”
张继不正迎碰这个问题而是抛向程焉,程焉自是不会否定,而且还会帮着张继更加确定。只见程焉焉然微笑着道:“你是我的男朋友,你当然是这屋子里的主人了。”
江军一蛰,却是呆在了那里。
程焉的爸爸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小焉,别胡言乱语,这屋子里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其他人嘛,只不过是不属于这屋子,却走进了这屋子的外来的而已。”
程焉皱着眉头,知道她爸爸是被张继气着了绝对不会帮张继。她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张继道:“张继,走吧,我扶你上去。”
张继默然的点了点头,便与程焉一道上去。
“小焉,你干什么去?”突然,程焉的爸爸叫住了程焉。
程焉扶着张继微微一愣,转身看着她爸爸道:“爸,张继的脸肿成这样,我扶他去擦些药,你看他脸都肿成这样了,不擦药怎么可以。”
“你上去了,那你我怎么办?还有江军呢?爸爸好些时间没看见你了,快过来陪陪爸爸,也陪江军哥哥说说话。”
程焉眉梢皱着道:“爸爸,刚才我都陪你聊了半了嘛,还有什么好聊的,江军和我天天上班都能见面,说的话还少了吗?张继,我扶你上去擦药吧。”
“嘿(惊声),你这小孩子,到底我还是不是你爸爸了?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
“爸,我不是你生的,那我还是谁生的,难不成我是别人生的?”
“你你当然是我生的了,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可能是别人生的。”
“既然我是你生的,难不成我只替张继擦一下药,我就变成不是你生的了?”
“这倒不会。”
程焉朝向她爸爸鳖了鳖嘴,扶着张继向楼上走去,她爸爸看着程焉不理他扶着张继上楼,只是一气却又无可奈何,道:“嘿(气声),这女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