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杨浅依和白弱水一左一右的伴着叶秋,两女在青涩中透露着妩魅,经过叶秋滋润的她们已经渐渐有了不同于少女的风情,现代社会,像叶秋他们这样的‘三人行’已经差不多绝迹了,所以众人在吃着早饭的时候,纷纷把羡慕,妒忌的眼神投到叶秋身上。
女人是否注定只能做男人的几分之一,这个问题从父系社会开始就一直存在历史的辩论中,不可否认,现代社会,女性的地位日渐提高,有的甚至驾临男性之上,看着男同胞这么受苦受难,叶秋有时就禁不住这么想:也许上天让他重生就是为了延续那种红袖贴香的游治生活。
杨浅依和白弱水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有道理,但是她们都愿意做叶秋的几分之一,可爱的女人往叶秋的碗里一个劲地夹着包子,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叶秋看着碗里堆得层层叠叠的包子,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一夜交谈之后的易天舒在告别众人后,毅然休学踏上了北上京城的归途,不过他的离开并不彷碍众人游览温泉的兴致,在陈芳老师的带领下朝着不同于昨天道路行去了。
只有叶秋,杨浅依,白弱水三人落在了众人后面。那是因为娇弱的白弱水经过昨天的破身行动不便而拖累了叶秋两人。
“弱水,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温泉就不要去了。”叶秋怜惜地看着皱眉忍痛的白弱水说道。
“嗯~”白弱水红着脸点点头,股间的疼痛让女孩没有在逞强。
叶秋三人来到亭子的时候,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坐在石桌前面,而桌子上摆着一副棋局,叶秋让杨浅依和白弱水坐下,而他出于好奇心作祟,想看看前面这个与众不同的老人摆得是什么棋局。
叶秋在外公赵百年的教导下,对围棋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叶秋在网络上就注册了一个“苍生”的网名,这个就是专门用来挑战他自己的棋艺的,磨砺他棋道的最高境界而建立的。在网络是世界所有的知名大师都在纷纷猜测这个“苍生”为何人,因为叶秋在上面的战绩是无一败绩,他挑战过世界所有的那些围棋大师,不过当叶秋连胜三局有“棋圣”之称的公孙老人之后,就退隐了,之后就再没和人挑战过了。
叶秋打量了一眼棋盘,他就马上知道了老人摆放着的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
珍珑者,所谓围棋中苦心营造的难题也。在《天龙八部》中,逍遥子就刻意摆出了一副旷世棋局,步步为营,着着杀机,实在算是围棋中的围棋,或者说是围棋中的香格里拉,透着完美,也透着异数的玄机,他的徒弟苏星河也算是智商极高的人了,但却皓首穷经三十年而一无所得。有道是人心之巧,的确是巧夺天工,人类智谋创造出来的物事,有时的确是要超过造化之妙。
在虚拟的小说中,逍遥派掌门人无涯子花整整三年的时间摆出的“珍珑棋局”,并命弟子苏星河当擂主,让天下英雄来破解。可是悬赏30年,黑白两道的高手均无人解得,最后,棋局竟然被虚竹和尚闭着眼睛以“自添满(自杀一大块解放全局)”的手段胡乱撞开。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这样的珍珑是否真的存在呢?
叶秋一直很怀疑事实上到底有没有小说中勾画的完美棋局,曾经他也试图摆放这样的玲珑棋局,可是之后都放弃了,照他的话来说,这是传说中事,非人力所能为,不过这也让叶秋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难道眼前的老人摆放着的就是传说中勘称完美而无懈可攻的珍珑棋局吗?叶秋再次仔细地打量着石桌上摆放的棋盘。
只见棋局上,无论白先如何对黑收气攻杀,均将差一气而失败,所有失败的选择结果都是全盘尽灭。白方唯一的生路是先局部自杀后,与黑成为双活,此后白转而将快一气胜。
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叶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次黄山旅游让他有了不虚此行的感慨。
“小朋友,你也认得老夫棋盘上摆弄的残局吗?”老人在叶秋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叶秋三人,他在心中忍不住赞叹世上有如此风神骏朗的男子和两人各有千秋的少女,而叶秋观看棋局上面的变化让他心中一动,于是开口问道。
叶秋听见老人的问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老人家,您好,这不是传说中围棋的颠峰妙局珍珑棋局啊?”
“哦,小兄弟对围棋也有研究吗?不错,这确实是老夫历经八年从摆放出来的珍珑棋局,看小兄弟一点就能看出棋局的变化,那么,你来点评一下,老夫这手残局怎么样?”老人抚摸着长长的美髯须问道。
“既然,老人家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珍珑棋局之所以被评价为围棋的完美之作,在于正盘棋透出‘略观围棋法于用兵,三尺之局为战斗场’的意境,让人无时无刻地充满在战场上如同草木皆兵的感觉,其中的杀机无处不在,另人防不胜防,而棋局中唯一的出路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一招神来之笔,才让这样的棋局名传千古。”
“好好好,老夫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今天能够遇上知音人,当浮一大白啊,当浮一大白啊。”老人听完了叶秋的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表明他可是非常高兴了。
“老人家,过奖了,能够排出这样的千古名局,才让人不得不佩服啊。”叶秋说这局话的时候可真是充满了佩服和谦虚的意思,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叶秋都是满身傲骨的,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他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巨大的难题,就算是前生死亡,他也是认为在教皇和黑暗议会人多势众加上偷袭下,他从挂掉的,今天天纵奇才的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这对他将来的发展可是很重要的,因为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在他这个高位上,一旦失败,那么苦果一定不是轻描淡写就能过去了,严重的甚至是付出生命为代价。
瞬间的顿悟,使苦苦缠绕着叶秋心法大成的两个难题终于突破了一个,此刻叶秋只觉得“江山在手,美人我有”啊,那种感觉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让他全身每个毛孔无处不舒服,加上身处黄山如此美好的景色中,叶秋隐隐摸到了太极最高境界的层次,那就是与天地同在,借助自然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小兄弟,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下上一局啊。”这个时候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眼中的神光透露,隐约中他发现站在他身前的叶秋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过不同在那里他又不知道,因为他不相信叶秋小小年纪就能达到他所不能企及的无上境界。
“固所愿尔,不敢请矣。”能够和高手切磋,可是叶秋骨子里养成的习惯了,听到老人这么说,他马上应到。
叶秋选择的还是自己喜欢的黑子,第一手他就下在了中央天元的地方,刚刚突破太极其中一个难关的叶秋信心成倍增长,即使老人能够摆出珍珑棋局,他也有信心获得胜利,于是他直接下到了中央天元的位置,逼迫老人和他王对王,将对将了。
正个棋盘上虽然只有一颗黑子,但是让对面的老人瞬间产生了叶秋布下千万兵的幻觉,他神情凝重,缓缓下出了自己手中的棋子,一颗白子直挂左上角。
叶秋和老人眨眼间就各自下出了20手的棋子,正个棋盘上面纵横交错着黑白子,“棋者意同于用兵,小兄弟的棋艺可算是大成了,完全合乎兵法之道,是老夫8年来遇到的第一高手了,那么下面就该老夫使出真正实力了。”老人看了棋盘上面的落子后,慢慢地说道,眼中闪过一道冷列的寒光。
恩,叶秋感到老人说话的时候,出现了一丝很微妙的杀气,而老人掩饰的很好,再加上老人鹤发童颜的样子,确实让叶秋自问是否察觉有误,如果是太极难关还没突破之前,叶秋肯定会认为自己感觉有错,可是现在叶秋的灵觉可是和自然直接挂钩了,他知道绝对不会有错,虽然叶秋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那就请,老人家多多指教了。
老人终于使出了他自珍珑棋局中所衍生出的棋道正式对战了,叶秋知道如果是刚来时候的自己绝对无法破解老人的棋局,可是现在的他能够清晰得感觉出棋盘上的条理痕迹,不过他还是假装自己看不出来,就这样他输掉了最后的结果。
叶秋放下手中的黑子,刚好这个时候,班主任带着班级上的人已经回来了。叶秋站起身说道:“多谢老人家指导,小子学艺不精,不是对手,呵呵。”
老人拊掌大笑:“古人所谓:‘怯敌则运计乘虚,沉谋默战于方寸之间,解难排纷于顷刻之际,东静迭居,莫测奇正,不以犹豫而害成功,不以小利而妨远略。’小兄弟就差那么一点火候了,假以时日,老夫就不是你的对手喽。”
“老人家缪赞了,今天从让小子知道什么叫不要小看天下人,如果有缘的话请老人家再多多指教,现在我们要回去了,再见。”叶秋说完,躬身施了个礼,就拉着旁观的杨浅依和白静秋跟上大队下山了。
老人注视着叶秋的背影,心中念道:小小年纪,天纵横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希望你不是我们公孙家族的敌人,要不然不要怪老夫出手毁掉你这块美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