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得快点赶到塔顶才行!”当宁风看到塔顶上一黄一黑两只狮正在争抢一颗菜青,连忙对方旗道:“桩上自有我,你不必担心会摔下去,你全力采青好了。”随即两手在方旗腰间用力,同时自己脚下也跟着向上跃起。
就这样,白狮行进时根本未见任何行走动作,而是一步一跳的向塔顶而去。
这样的情形让各个看台上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特别是洪盛武馆的看台上更是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旗儿这丫头桩上功夫竟然这么了得”李方瞪着老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言道。
“奇怪,我从来没见这丫头练过桩上功夫啊!”方沙也有些疑惑道。
“师父,舞狮尾的是哪个师弟啊,下盘功夫好像比二师弟还稳当啊!”古蕈开始被方旗骗出局,本以为舞狮尾的人应该是方沙,不想回到台上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方沙一听这话,随即一想:“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而后连忙向身后的数十名弟子望去,逐各审视一遍,见并非少人,旋即又兀自思索起来。
“嗯,难道说”方沙似乎响起了什么,连忙向身旁两个空着的位置上看去。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嘴上喃喃自语道:“嘿嘿,原来是这个小兄弟啊,难怪刚才旗儿和他一道离去,嘿嘿好,我果然没有看错,好,好啊!”
李方听到师兄方沙喃喃自语,虽然声小,却也听到方沙口中连连叫好,再看看方沙面色已然恢复以往的悠闲,不似刚才那样紧张,心中疑惑不解,只得问道:“师兄发现什么了?”
方沙闻言,只是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此时的赛狮场上,局势已然起了变化。
先前和黑狮争抢菜青的黄狮此时已然取得了压倒性得胜利,竟然将黑狮迫的连连后退。
“王虎,老子劝你最好识相一点!”被逼的走头无路的赵家成对着舞黄狮的年轻人大声叫嚣着。
“哼!王虎,当年你在赛狮会上用卑鄙手段害了我父亲,今天我要向你讨回公道。”舞黄狮狮头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的言道。
“飞翔武馆的小子,别狂!让我兰刚来会你!”说话的竟是从另一侧赶上来的红狮。
“兰刚,赵家城到底给了你们兰家拳馆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为虎作伥!”王虎避过兰刚从狮头嘴里打出的重拳,怒声斥道。
“嘿嘿,这个问题还是让你到阎王爷那问各明白吧!”兰刚阴声言道。随即又是拳脚齐出的共向王虎。
此时,黑狮趁着这个机会又重新占据了有利位置,并且张开狮嘴便向菜青叼去。
可往往,煮熟的鸭子也是能飞走的。一头紫狮这个时候也出现在了塔顶,并且一上来就用狮头将赵家成顶的险些摔下塔去。眼看到嘴的肥肉也丢了,赵家成十分恼怒道:“他,东方烈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来找老子晦气!”说着连忙稳住身形,对着紫狮连续就是三脚。
“嗵嗵嗵”连续响起三声金属的撞击声。
“铜狮头!”赵家成忍着脚下酸痛,连忙惊道。
“不错,这是我东方世家开山老祖红钢师爷亲自打造的铜狮头。”年迈的东方烈激昂的言道:“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铜狮头硬,还是你赵家成的铁腿硬!”说着又用狮头砸像赵家成。
赵家成不敢硬接,只得匆忙闪过,刚刚取得的一点优势瞬间又被瓦解。直气的他大声骂道:“你祖宗十八代!”
就在这时,趁着四狮互相争斗的时候,方旗与宁风驾驭的白狮一下子跃上了塔顶正中位置。
“,想来捞现成,没那么容易!”赵家成顾不得东方烈的撞击,矮身避过,直接扑向身处塔中位置的白狮。正所谓:顾头不顾腚。赵家成是没事,可是舞狮尾的人却被赵家成带着往前,硬是被东方烈的铜狮头砸了个正着。
“啊”一声惨叫,舞狮尾的人经不起这一重击,掉下塔去。
此时,赵家成也顾不得这许多,没了狮,照样冲上来要和白狮拼命。其余三狮也意识到此时不是了却个人恩怨的时候,也都一齐朝白狮扑来。
方旗哪经过这样的阵仗,立刻慌了神。可宁风倒是十分镇定,暴喝一声,将方旗举过头顶,将她送到自己的肩膀上,两手紧紧扶住她的双腿道:“站稳了,舞好狮头,不要紧张!”
听到宁风的声音,方旗竟真的不再慌张,甚至出奇的镇定下来!将狮头舞动的灵气活现,犹如雄狮耸立,藐视天下一般!而宁风也站稳身形,以左脚为中枢,身体猛然旋转一周,右脚顺势朝四狮狮头分别踢出。
“咣!咣!咣!咣!”四声脆响过后,围攻的四狮早以身形不稳,向后退出几步!
趁此机会,宁风立即用脚尖将菜青向上一挑,大声喊道:“接住!”
方旗闻声后,当下瞄准半空中的菜青,张开狮口便接住了,而后迅速剥开菜青,将红色稠缎取出,从狮口中抛下。
只见,稠缎上写着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狮王吐瑞,南港兴隆!
历时间,看台上下均欢声雷动,喝彩之声源源不断。
芸香居茶楼坐落在洪武南大街最繁华的位置,是南岛一带最为出名的茶楼之一。每凡早上这个时候,这里往往已是坐无虚席。
即便如此,宁风在方旗的陪同下仍是早早的赶到了这里。
此时,茶楼中的茶客均是三三两两的围坐一桌,其间有听曲的,说书的,遛鸟的总之,只要是传统的稀罕物什都能在这里见到听到。
“这里真热闹啊,就跟集市上没什么分别。”看着茶楼中的景象,宁风唏嘘言道。
“坐茶馆可是我们南岛人的一个最大的特点了。”方旗颇有些得意的言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这的人,只要进了茶馆,就能从早上坐到晚上。”
宁风闻言,不由得一愣,暗中言道:“这是什么传统?不是浪费时间吗?”
看宁风一时无语,方旗好笑道:“别大惊小怪了,你没见过的事还多着呢!以后只要有我陪着你,不出几天,我保管你能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南岛人!”
“地道的南岛人”宁风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心里想道:“这里吃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虽然吃的比较讲究,可是吃起来,味道就是那么的怪。”想到早上吃的那盘河粉中油腻无比的鸭腿和粉里酸甜掺杂的怪味,宁风就想呕吐。这个时候,他不禁怀念起在家中每天吃着小静做的饭。那个味道,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很美味了。如果这里有卖的,一定吃它个几大碗。
“怎么,做我们南岛人有什么不好”方旗见宁风如此反映,心里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娇斥道。她哪里知道宁风此时想的什么呢,要知道了还不得呕死。
就在此时,芸香居的二楼上传来一阵喝骂声:“王虎,今天老子要废了你!”
“王虎”宁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中暗想:“他应该是飞翔武馆的少主人吧!”
“走,我们看看去!”方旗看到有事发生,连忙拨开聚集在楼梯口的众茶客,上得楼去。
“唉!等等啊,你别乱跑啊!”宁风看着方旗的背影,无奈的摇头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真是麻烦!”想着出门前,一再叮嘱自己的方沙说的那番话,宁风就感到头大。
原来,那场赛狮大会过后,两人回到了洪盛武馆。馆主方沙并不因为赛狮取得的胜利而高兴,相反对方旗异常的恼火,非要用家法来伺候自己的宝贝女儿。而方旗做的更绝,硬是把罪名扣到了宁风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