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二少爷,我们可要做好安排啊!”
“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赶到德安王府,如真发生什么事情,我以茶杯示警。”冷绍寒沉稳交待。
“二爷小心,我们会在府外各处接应。”
房里的谈话刚落,纪飞烟立即闪身推开一扇门窗,跃窗躲藏,不一会儿,就看见冷权沉稳高健的身影经过窗前,疾步离开。
靠在窗户上,纪飞烟担忧的皱起眉,冷权去见德安王,是凶是吉,还不知道,看来她有必要跟去看看,窗外立即安静下来,纪飞烟跃窗而出,出来客栈,便看见冷权的马车消失在拐角之处,她立即疾步跟上。
德安王府座落在京城东南方向,能住入这片区域之人,显示其身份的高贵与不凡,纪飞烟转过一片密竹林,便看见一栋宏伟的府坻隐身其中,冷权的马车自后门进来,虽然是后门,也做得极其宽敞,而且还有四名守卫严阵以待,对每个人的进入都检查仔细。
纪飞烟见冷权的马车进入,她也不急着进府,相信冷权身边的其它人已经自德安王府的四面八方潜入了,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她打算后一步进去。
与此同时,天来客栈里,一道路俊雅风流的身影极引人注目的走进来,他一出现,掌柜的就认出了他来,“咦,这不是冷公子吗?”
“我想问问纪姑娘是不是还住在这里?”冷绍寒迫切的问道。
店老板笑逐颜开道,“哟,您是来找纪姑娘的啊!不错,纪姑娘是住在这里,不过,她现在已经出去了。”
“她去哪里了?”冷绍寒欣喜之余好奇的问道。
“这个……好像纪姑娘是追着一位公子出去的。”老板回忆着说。
“她追着什么样的公子离开的?”冷绍寒心被提了起来,纪飞烟难道出事了?
“要说到那位公子啊!那可真得是气宇轩昂,英俊之极,那长相俊得没话说。”老板赞叹着。
冷绍寒一听他这么说,便猜测到他说得是谁了,一定是冷权,他焦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位公子今天一早就离开了,纪姑娘也是那个时候走的,冷公子要是等的话,小得可以给您泡壶茶。”
“不用了,谢谢。”冷绍寒摆了摆手,陷入了沉思,大清早的两个人离开?去了哪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冷绍寒快步出门,刚刚来到热闹的街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闪过,冷权回到京城,第一个联系的人一定是德安王,难道他现在在德安王府?那纪飞烟呢?她如果跟踪冷权出门,这么说也在德安王府?
这个想法让冷绍寒即欣喜又不安,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德安王府,宽敞的大厅里,德安王一身华美锦袍,雄姿不凡,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复杂笑意,看着掀袍走进来的冷权,他勾唇一笑,“冷公子,幸苦了。”
“能为王爷效力,这是草民的福气。”冷权不卑不亢的含了含首,朝德安王行了一个礼。
德安王锐利的目光里闪烁着笑意,摆手道,“坐。”说完,朝旁边的丫环低喝一声,“还不奉茶?”
“这一路没出什么状况吧!”德安王关心道。
冷权眯了眯眸,沉稳答道,“一路安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这次漠北之行,林将军可有联络你?”
“林将军迎亲队伍住在王城,草民在北边部部,路途遥远,未曾有见面的机会。”冷权笑了一下。
“是吗?那你也不知道林将军这次没有随迎亲队回京城之事了?”
“什么?林将军没有回京城吗?”冷权惊讶的皱眉。
“听说半路出了什么乱子,荣亲王派他去平乱了,奇怪的是,本王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知道冷公子这一路回京,可有听到这些消息?”德安王挑了挑眉沉声问道,一双虎目炯炯盯着他。
冷权神色自然的沉思了一下,摇头道,“可能是草民走得是不同路线,并未听说此事。”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林将军的事情了?”德安王突然冷笑一声。
冷权握茶杯的手微微一僵,抬头笑问道,“不知王爷此话何意?”
“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林将军没有回京?更让本王奇怪的是,在冷公子进军漠北的路途之中,分明有一队人马和你的车队相距不远,冷公子却没有发现?”德安王别有深意的问出声,眼神里的怒意已经明显燃烧。
仿佛意料之中的答案,冷权神色只是一瞬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原来王爷早已了解实情。”
德安王冷哼一声,重重的拍案而起,“冷权,你没想到我会安插人手在你身边吧!你竟然敢背叛我,更可笑的是,我缕杀冷绍寒失败,竟然从中作梗之人是你,你好大的胆子。”
冷权脸色未变,起身道,“冷某感谢王爷多年的照顾,即然事已至此,冷某唯有一句话相赠,望王爷认清局势,悬崖勒马。”
德安王顿时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冷权,这就是你对我栽培的回报吗?你让本王太失望了。”
“请王爷恕罪。”冷权微微含首。
“你……本王虽霸业未成,但要你小命还是绌绌有余,来人,把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一句喝下,但见四周立即围来数十名精壮的黑衣人,直指大厅中央的冷权。
冷权见状,左手端着的茶杯倏然疾飞在厅前,“砰”的一声碎裂,冷权身形变幻莫测,转眼之间已移形换影来到门口,正待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冷笑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