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召集他们,你们找得到人吗?”纪飞烟突然出声。
“啊!老大?你是说你想重新集合青龙帮的人?”阿雄六人大吃一惊。
纪飞烟勾唇轻哼一声,“怎么?怕我没有这个实力吗?”
阿雄六人摇头不已,眼底闪烁的是惊喜与激动,“老大若能做我们的帮主,我们哪还会不愿意?弟兄们过得都是躲躲闪闪的日子,如果青龙帮又有老大了,他们当然会投靠过来的,召集兄弟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纪飞烟见六人激昂的神色,满意的点头,“好,召集人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还有,尽可能拉拢一些街头混混进来,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已会处理。”
“是,老大。”阿雄六人眼神发亮,似乎雄风大振,看到了光明的前途。
从暗巷里出来,纪飞烟心头堆积了心思,把青龙帮人召集回来,将会是一个庞大的人数,皆时在银子方面就得大开销,如果自已没有展现足够的财力与实力,这群不安分子,还不一定会听自已的,所以,眼下她需要一笔钱,越多越好。
冷府虽是京城首富,财政却掌握在二少爷的手上,平日里给她们的银两不超过二十两,而且帐目严谨,她根本没有办法从冷府拿钱,眼下,一切只有靠她自已。
纪飞烟满腹心事的往回走,走了不知道多远,刚刚经过一座大门时,就听到一片恳求声,她好奇的张望了一眼,只见门内的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正在朝一个锦色富态的老年男人哀求。
“老爷,请您不要赶我们走,如果老爷不守留我们,我们无处可去啊!”
“是啊!老爷,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好绣坊的,一定会勤奋做事,求老爷留下我们……”
老年男子身边的管事气呼呼道,“工钱已经给你们了,你们不走,是不是想要我们赶你们走?”
老年男子叹了口气,挥手按抚着各方的恳求,“各位别求了,老夫不是不留你们,而是这生意难做,我已无能为力收留你们了,你们拿着工钱离开吧!”
“老爷,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做得好好的。”人群里传来了寻问声。
“要怪你们就去怪那潘家吧!这潘家把老爷手中的客户都抢走了,现在仓库里堆了那么多存货卖不出去,哪还有钱养你们呢?”管事一脸无奈道。
老爷重叹一声,“别说你们了,如果与刘家老爷的这笔生意谈不下来,我也要关门大吉,远走他地了。”
正当一群人都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哀叹时,管事的眼尖的看着站在门外看热闹的纪飞烟,惊愕了一下,上前寻问道,“公子找谁呀?”
纪飞烟指着老年男子笑道,“我找这位老爷谈谈事情。”
管事惊讶的回头看着老爷,“老爷,这位少年公子说找您谈事情。”
老年男子也一脸错愕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少年,茫无头绪的问道,“公子找老宿有何贵干呐?”
“我刚刚听老爷说要与刘家谈一笔生意,你担心谈不拢,我想毛遂自荐,出面替老爷谈下这笔生意,不知道老爷意下如何?”纪飞烟淡然笑问。
“什么?公子要替老宿去谈这笔生意?”老爷越发惊讶的看着她。
“不错,我自信可以替老爷接下这笔生意,如果老爷肯答应的话。”纪飞烟依然从容大方,丝毫没有紧张。
“这……”老爷撤底震惊了,这最后一笔生意是决定他人生方向的重大决择,他自已都没有把握能谈下来,更何况叫一个外人出面,这叫他如何敢赌这一局?
“公子的身份是?”老爷好奇的问道,看她的气度似乎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可他的年纪未免太小了点吧!
“我的身份不便相告,只要老爷相信我就行了。”纪飞烟轻巧的答道,眼底闪烁着商人的算计。
管事的在旁边提醒道,“老爷,上次你去见刘家老爷,刘老爷都不将您放在眼里,如果您去谈,恐怕真得谈不拢,要不,就答应了这位少年公子吧!”
老爷对这笔生意也下了孤注一掷的心态,而且对这次的谈判他真得没有信心,也曾想过保住最后的面子与尊严放弃的,如今,纪飞烟的出现,无疑成为他的希望。
“真的?公子真得可以替老宿出面?”
“当然,这生意也不是白谈的,我要得到相应的报酬。”
“公子说笑了,我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家无重财,可能给不了公子想要的报酬。”
“老爷误会了,我要的报酬不是钱财,而是,希望老爷能让纪某也入个股份,想老爷给份差事。”纪飞烟笑道。
“什么?”老爷越发的震惊了,这天地下还有这样的便宜?他还能得到一个帮手?想了想,这笔生意怎么做都不亏,老爷点头道,“好,只要公子能谈下这笔生意,公子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定不会亏待你。”
“多谢老爷,那请问老爷是何时与李老爷谈生意,约在何处?”
“是三天之后的下午,在东街的一家芙蓉酒楼。”老爷快语相告。
“好,那一天老爷如果不放心,可以在酒楼里等我,我必定准时到,为了准备充分,还请老爷大概给我说一下这笔生意的事情吧!”
老爷把纪飞烟请进了大厅,好茶相待,同时将这笔近三万两的订单如实相告,原来这是一家做绸缎生意的,姓吴,原本也是城中有名的大户,谁知两年前,京城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潘家绸庄,吞并了数家小型绸缎坊之后,就开始抢走大头客户,不到一年,他们的绸缎没有了销路,即将面临破产的危险,所以,才会遣散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