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落得这步田地,我觉得你很有可疑。”纪飞烟冷静出声,这根本就是一出已经计划好的戏目,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文章,纪老爷经营了几十年的染坊,不可能一朝身败名裂,而现在最想看到这个下场的就是这个得意的男人。
“空口胡说,你有什么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冷绍寒抱臂冷笑望着她。
“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觉得好玩吗?”纪飞烟恶目相向,不是他才有鬼。
冷绍寒神情立即将变得冷酷起来,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消失,咄咄逼人起来,“这句话说得对,说得极对,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该死,他们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们没资格。”
纪飞烟不由被吓了一跳,站起身后退一步,有些气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空理你。”
“午饭之后,陪我去你家一趟。”冷绍寒在身后丢下话。
“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样报负他。”纪飞烟干脆挺胸怒问,她没有空被他耍着玩。
冷绍寒眸底寒光一闪,“今天下午你亲自去问他吧!”说完,甩袍离开。
望着冷绍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纪飞烟挨着椅子重新坐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情,纪老爷怕冷绍寒,而且不是一般的怕,这种胆怯,就好像冷绍寒握住了可以致他死地的有力证据,而冷绍寒怒极反笑的态度,活活像只成功追捕猎物,不吃反而逗弄它玩耍的猛兽,明知道猎物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手掌心,反而喜欢欣赏猎物惊慌失措的表情。
纪飞烟真狠不得现在就跑回纪府去问清楚纪老爷,可惜现在连午饭也就一个时辰了,而且老夫人已经忙活了今天下午让她回娘家的事情,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纪飞烟心事重重的往北院走去,冷绍寒哪是去拜访?这根本就是挑个她在场的日子找纪家算帐。
哎,刚才纪老爷走得太急,不然,至少先让她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好在今天下午有个准备。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午膳是老夫人特别按排的,除了冷权不在,府上的少爷夫人都聚在一起,餐桌上,除了二夫人程秀媚话多,就数冷绍寒,两个人的语气中明嘲暗讽,含沙射影,互看不顺眼,纪飞烟也泱及到,这两个人她都不待见,谁也不帮,淡淡回应。
吃过午饭,纪飞烟先步出来,身后突然响起清冷的喊声,“站住。”
这个声音纪飞烟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她头也不回的应道,“找什么事?”
“刚刚在餐桌上,二嫂这样说你,你是哑巴了?”冷绍寒没好气的哼道。
“我会被二嫂说,完全是因为你。”纪飞烟转头盯着他冷笑。
“在我面前那股子气势哪去了?”冷绍寒嘲弄的挑眉。
纪飞烟发现他只是吃饱没事做在挑话题说,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你以后会有幸见到的。”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再次传来恼怒的低吼。
纪飞烟有些不奈烦的转身,手臂被一股强力拽起,恼火的声音辟下来,“纪飞烟我告诉你,你现在对我的无礼,我会加倍偿还在你父母身上,我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纪飞烟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威胁,眼前很明显,这个男人越了她的底限,她眯紧美眸,冷笑一声,“你威胁我?”
“这是给你一个机会赎你父亲犯下的罪,服侍我。”冷绍寒玩味的扯起薄唇的一角。
“切……”一声不屑的讥讽声,纪飞烟狠狠的甩开他的魔爪,语气凌厉,“冷绍寒,你给我听着,我会查清楚我父亲犯了什么错,但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冷绍寒一张俊脸直接傻掉,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她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说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说?从未被女人如此威慑过的他,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嚣张离开,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已被这个女人扔了一个下马威,握紧拳头低吼一声,“纪飞烟,你给我记着。”
两刻钟之后,纪飞烟领着翠儿从北院来到大门口,老夫人极重视这次的探亲,送去纪家的大礼足足有两箱,冷绍寒寒着一张脸站在老夫人身后,看见阳光下从容明媚的身影,瞪了过去。
“娘。”纪飞烟行礼。
“一切准备妥了,你们路上小心,可在纪家吃过晚膳回来。”老夫人交待清楚。
“知道了。”纪飞烟轻声答道。
老夫人转身朝冷绍寒交待一声,“绍寒,回到纪家别老端着少爷架子,飞烟的爹娘今后就是你的爹娘,这一路上要好好照顾飞烟,她身子弱,经不起颠波的。”
冷绍寒嘴角的冷笑更加大了,这个女人会身子弱?她至少强过一百个男子吧!老夫人见他不答话,不由沉下脸瞪了他一眼,冷绍寒只得点头讨她开心,“是,娘,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别人听不出来这照顾背后的意思,纪飞烟心知肚明,独自上马车,刚坐下,帘子被掀开,冷绍寒高挺的身影钻进来。
两个人坐好,马车徐徐的驶出了冷家大门,朝热闹的街上走去。
马车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僵硬,纪飞烟执起窗帘,撑着下颌朝窗外看,冷绍寒正而八经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响,他才心血来潮哼了一句,“你的演戏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