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冷家的布庄一天是冷绍寒作主,你就开不下去,而且,你们远走高飞,对你们也很安全,我担心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纪飞烟一脸深思表情。
“烟儿,你到底要说什么?”纪夫人不解的问道。
纪飞烟虽然不想吓他们,可她不得不说,她沉叹了一声,“就是冷权的报负,我怕他为了隐藏这件事情,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你们是知情人,他不会容下你们的。”
“啊……”纪老爷与夫人立即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纪飞烟所能想到的,是他们完全没想过的,以冷权的凶狠个性,杀人灭口的事情绝对有可能。
“可……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了?你还在冷府啊!”纪夫人吓得哭了起来。
“放心,老夫人对我很好,她会保护我,我会平安无事的。”纪飞烟哄道,其实她根本不担心自已的安全问题,等安置好了他们,她一定会想办法脱身。
“真的?”纪夫人半信半疑的问。
“爹可以证明啊!老夫人真得对我很好。”纪飞烟笑道。
纪老爷点点头,“老夫人对烟儿是很好,只是我心里愧对于他们。”
“好了好了,趁天色未晚,赶紧遣散工人,明日一早就出城去,找个落身之处之后,再派人通知我。”纪飞烟语气利落的吩咐着。
两个吓得没有主意的人听完,也觉得纪飞烟的话可行,不在说话,只是看着纪飞烟忧心重重。
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纪飞烟心里轻松多了,只要纪家两老离开了,那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冷绍寒与冷权的争斗,就让他们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吧!不****的事。
纪飞烟一直到吃过晚饭才离开,出得府门,冷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纪飞烟只得走路回府。
夜色渐渐深沉,走在无人的街头,纤细挺拔的身影,从容不迫,即没恐惶,也无胆怯,就算偶尔街角传出醉汉的挑笑声,她依旧稳步向前。
拐出一条胡同小道,纪飞烟踏上宽敞的大街道,头上一轮皓月当空,街头灯笼零散的挂着,偶有一些晚归的路人快步行过,大部分是男子,他们都拿异样的目光看着纪飞烟,眼底闪着惊奇。
“驾……”夜色下,一辆马车徐徐而走,华贵的锦布在月光下散发着银白淡光,那车顶镶嵌的四颗银宝石熠熠生辉,驾车的男子四十多岁,长得极精神,他的目光突然望到大街上飘扬的裙角,咦了一声,再细看,他没看错。
“二少爷,可真新奇呢!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胆,半夜还在街上游荡。”赶车男子闲话家常起来。
在他身后的车帘被修长的手指掀开一半,一双深邃如海的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身影,淡漠的脸上没有表情,放下了帘子不出声。
车夫反而好奇了,他大鞭一挥,马儿嗒嗒的赶上了行走的少女,车夫下意识的扭头打量着这个女子的长相,然而只是一眼,差点没把他吓得从马车上摔下来,他猛地一勒马绳,惊叫一声,“这不是四夫人?”
纪飞烟虽然留意了有马车靠近,也没细看,倒是这句突然的唤声让她抬头看了一眼,她正好奇这个叫她的是谁,恰在这时,车帘被大掌快速一掀,月光下,一张英俊的过份的脸孔映入眼底,她心跳骤快,惊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二哥?”
“这么晚,怎么还在街上走动?”低沉的嗓音充满责问。
纪飞烟赶忙回答,“我下午回了一趟娘家,出来就这么晚了。”
“上车。”
纪飞烟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可眼下这种情况由不得她说不了,她踌躇三秒,准备上马车,可由于车架比较高,她必须爬上去,就在她准备做这个极度不雅的举动,一只宽厚的大掌适时伸到了她面前,纪飞烟怔了一下,毫不犹豫握了上去。
以为像冷权这样整日摆着冰块脸的男人,一定没有什么体温,可事实却相反,他的手粗糙中透着男性的温度,被他握着,纪飞烟莫名心跳加快,一种不该有的感觉怦击胸口,一个强势惯了的女人,在更加强势的男人面前,才能感觉到安全感,而纪飞烟此时就有这种安全感。
松开了手,纪飞烟钻进马车里坐下,马车很宽敞,也装置得很华丽,纪飞烟端正的坐着,心底却苦叫不已,为什么会遇到他呢?他就是那个差点害死纪老爷的凶手!虽然长得不错,虽然她也欣赏心狠手辣的工作作风,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的阴冷气息却叫人畏惧。
所幸马车驾使得比较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冷府的侧门,马车径直驶进了门后的平地上,此时,在灯火通明中,正有三道身影等候在其中,为首娇艳欣喜的女人正是冷权的正夫人程秀媚。
“二少爷回来了。”丫环喜叫道。
纪飞烟看见冷权先下车,正想跟着下车时,突然听到丫环的激动叫声,掀帘的手愣是僵在半空,接着,一句甜腻的唤声响起,“夫君,您回来了。”
纪飞烟突然不想下车了,打算等冷权与程秀媚离开再下,这样也免得产生误会,替自已招惹麻烦。
但往往在异样的气氛里,总会出现一些不懂事的人,车夫见二少爷下车了,却不见四夫人下车,不由奇怪的唤了一声,“四夫人,到家了。”
这突然的唤声,直喊得纪飞烟想要扁人,同时,帘外程秀媚惊讶的寻问声尖锐响起,“怎么?这马车里还有人?”
冷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