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打你!”勾勾嘴角,玩笑似的说,其实他是在赌,跟自己赌,对于自己想要的他一直清楚明白的很,党阳就是目前他唯一想得到的,她的笑也是他一辈子想拥有的,可问题是:是让她此刻当女朋友还是毕业后的新娘,如果她出来了,此刻起她就是他的新娘,如果没有,毕业之后她一定跑不了。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打我!”宝宝被他无厘头的话逗笑了。可她的笑看着楼上党意的眼中却是刺激,此刻,摔书砸杯的声音更大了,她不知道在大门被打开时党意就躲在窗帘后偷看。
“你父亲把你保护得真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老母鸡护小鸡般的父亲,觉得很有趣,他的父母属于商业联姻,母亲是大家闺秀,父亲古板教条,一家三口见面都要问声你好,争吵那更是不肯能的事,用相敬如冰来形容最恰当,因而,他很羡慕这种温馨的形成方式。
“他不是我父亲!”父亲,最最刺耳的名词,她痛恨那个词,刚刚缓和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呃……”闵浩诧异,他调查过,刚刚那个男人明明就是党阳的父亲啦?
“我父亲在天上,他只不过是养大我的人!”只要解释得通,她可以跟全世界的人解释他们的关系,只要人家不再说他是她的父亲。
“抱歉!”闵浩眼角抽搐了下,为自己没搞清状况而尴尬。
“没什么事,我要进去了,再见!”不知道是怕自己难堪还是认为他挂不住面子,不再给他张嘴的机会,小跑进屋。
冷战,气愤很恶劣,党家的空气都出都结着冰子,连月月盛开的月桂花都变得不那么的香,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没有风丝儿,没有月牙儿作陪星星,只有燥热的蝉鸣和烦人蛙叫。
不理他,就不理他,一下课回来宝宝就把自己关锁在房间里,连吃饭喝水都是张伯给送进去的,哪知道党意这些天,夜夜借酒消愁,一个星期不到,瘦了八斤,只剩人样儿不见人形儿了。
“党阳,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啊?”这天,赵靓又跟宝宝上一样的公共课,挨着她坐下担忧的问。
“没事!”无精打采,懒懒的说。
“说吧,怎么回事?”她的小脸不适合愁容,一挂上愁容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赵学姐,我真的没事!”只是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好想哦!
“不说就算了,不勉强你!”其实,她心底也烦得很呢,这几天,她在哪儿打工哪儿就能见到那王八蛋,哄他,老板说他是顾客,赶他,经理送上他点的酒,总之,就是阴魂不散,害得她吃饭都没胃口。
“赵学姐,你知道吗,真爸爸前些天来学校看你了!”想人心好痛哦,算了,不想了,找个无聊一点儿的话题打牙祭吧!嘿嘿,做人嘛,就要看开些!
“什,什么时候?”连学校都不放过,天啦,杀了她吧!
“就是闵浩带我去玩儿的那天啦!”她的反应有些超出她的想象哦,一点儿都不吃惊呢!
“那天?”赵靓惊吼,这么说,他监视她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她要去杀了他!
“嗯,怎样,赵学姐,真爸爸很有心吧?”无神的小脸儿找回了点光彩,人也整个亮堂了很多。
“有心,是挺有心的!”赵靓说得咬牙切齿。
“呵呵,赵学姐,看来真爸爸真的喜欢你呢,你也喜欢真爸爸吧?”问她这句完全没有私心,全是因为八卦。
“听说你跟闵浩在交往?”她赵靓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给我好看,我也让你兜着走,嘿嘿,就看谁镇得住谁了!
“哪有!”怎么个个都说他们在交往,很烦哎,还害得他误会,刚刚那点儿神采又消失不见,托着下巴,很烦的样子。
“不会吧,个个都说闵大才子在追我们的小可爱呢!”赵靓是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人,不会死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此刻,她可是很期待她的答案呢!
“赵学姐,怎么你也这样,闵浩很烦叻,我才不会喜欢他呢!”虽然他的外貌和意有得一比,可个性却相差十万八千里,谁会丢掉一个新好男人而去屈就一尊大佛?
“闵浩可是我们的梦中恋人呢!”赵靓笑得一脸的垂涎,脱去成熟忧郁,她完全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耶,说曹操,曹操就到!”赵靓拍拍身边的宝宝,示意她朝前看,一样的制服,穿在身材修长,肩宽腰窄,面容冷酷,五官俊美的闵浩身上格外帅气,他踏进公共教室,引起一片哗然。
“给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闵浩走近宝宝,小声责问。
“什么手机?”宝宝迷茫。
“那天我送你的手机!”闵浩咬牙。
“哦,你说那个啊,放在家里了,开它干嘛?”眼神不屑,像是在说他是白痴。
“哪个笨蛋把手机放在家里?”冷汗,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个“2”人?
“喂,你不要一见面就说我好不好?”气死她了,玩游戏输给他已经让她颜面无存了,还不断的说她,他长得好了不起吗,脑袋好了不起吗,说实在的,人家又本钱傲慢,你能怎样,可,可她就是气嘛!
“明天把手机带在身上!”虽然没把他送的手机带在身边,可在看她因隐忍而暗红的小脸后,心情大好,再大方了一次,冷冷地扫了一眼围观的同学,退出了教室。
“呿,谁要听你的!”对着他高大的背影,宝宝吐了吐小舌头,孩子气地做了个大鬼脸。
“党阳,你真是个宝!”见她表现得如此可爱,赵靓又忍不住捏她的脸,吃块儿嫩豆腐。
“赵学姐……”在她的哭叫声下,上课铃响起。
亚湾大学,经过闵大才子亲自去找党阳后,两人恋爱的八卦就传得更加的真切。一天,游真忍受不住挠心止痒再次去学校偷看赵靓,无意中听到这则传闻,很是吃惊,但他是个明理的人,也没有恋女情结,摇摇头,接受了。不过,他鸡婆了,迅速把这一消息告知了党意。他得知这个消息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佣人也从他的房间里搜罗出更多的酒瓶。
“小姐,你去看看先生吧,他都生病了!”这晚,宝宝下课回家,张伯可怜兮兮地请求。
“病了?”着急。
“先生两天都没吃饭了!”这是实话,从游真打电话给他到现在,刚好两天,这两天他都是以酒为生,为她赚钱也排在了第二位。
“什么?”嗖的一下,扔下书包,冲上楼,留下诡计得逞一脸欣喜的张伯,扯扯一字眉表示满意。
党意的房间很寂静,也很干净,只是除了酒柜处那一堆横七竖八的酒瓶,宝宝轻脚走了进去,没见到他的人,东瞅瞅,西瞧瞧,还是没人,突然,从卫生间里传去一声咕哝,说什么,她没听清。
“意,你醒醒!”党意光着膀子靠在浴缸边睡着了,脚边还有一瓶没喝完的酒,脸色暗红,眼窝深陷,发丝凌乱,胸肩消瘦。
“宝宝……”闭眼咕哝,一大股酒臭味吹响宝宝的鼻子脸,呛得她差点岔气。
“意,你醒醒……”立马,气他更多的取代了心痛,顾不得会不会打坏,使劲儿地拍打他消瘦的脸颊。
“宝宝,是你吗?你回来了,真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梦中的人儿就在他眼前,欣喜若狂,傻傻的摸向她的脸。
“意,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怎么这么笨!”抱住他,心痛,生气,思念全交织在了一起,五味杂陈。
良久,怀里的人都没得动静儿,宝宝诧异,往下一看,酒鬼睡着了,嘴边还噙着一抹笑,呼吸沉稳。
“天啦,好重,来,挪一下!”本想直接把他弄到床上去睡觉的,可他身上的酒臭味实在是太浓了,没法,费劲解开他的腰带,平时第一次,动手伺候他这个大爷。
一个光溜溜的美男,一滩烂泥的半卧在地,赏心悦目,性感迷人,可是,那个唯一的观众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正歪脑咬着牙气愤思索该怎么把这醉汉给清洗干净好上锅蒸煮……
“你干嘛?”美人突然睁开美丽的双眸,错愕的望向那个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小水鬼。
“我干嘛?你说我干嘛?”手中的搓澡巾泄恨似的狠狠搓着他的美背。
“呃,你,你……”光溜溜的,被冰冷地面冻醒的人,神智瞬间归位。
“你什么你,醒了就自己洗,我去睡觉了,拜拜!”气噗噗的扔下浴球,潇洒地挥一挥小手,带走一身水渍。
帮他洗澡弄得她一身湿不说,还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那女的叫什么来着,小云?还小云,你跟她很熟吗,需要喊得那么肉麻吗?啊……气死了,跑回房里的宝宝,衣服也没换,一头扑向被单,挠乱一头长发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