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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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被捕2

铁铲和石烁奏出的声音击落了太阳,这对于方啸天来说的第二天过去了,不过这个第二天是他在这个牢笼里渡过的完整一天。同时他对这个牢笼的生活有了全新的了解,早上吃点稀饭,然后去听汉奸课,再然后就是一整天的劳动,最后在吃一顿饭,休息二十分钟就被带到小屋。

夜来了,繁华争艳的星星早以缀在黑色的天布上。月亮和昨天晚上一样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没个踪影。方啸天和以前一样找了一个采光好的地方躺了下来,从窗口窥探着天上的星星。其中五颗星星逞圆排列,另外无数的星星把他们簇拥在中间,形成一副奇怪的画面。

还别说有了重多繁星的贡献光芒,外面的能见度比八月十五圆月能见度还好。透过窗子一道雪白的光束洒在也他的脸上。他陷入了不安瞧虑的沉思,由于昨晚上的没休息好加上一天的苦力劳动,虽然他一天的劳动是心不在焉,抽奸耍滑,阳奉阴为的蹭过来的。(他其实是在了解地堡工事~!)但还是身心俱疲。可他就是没有睡意,一个劲的盯着天上的星星想问题。他的思绪一会飘到任务,一会飘到后悔,出于职业本能他的思绪最后飘到今天的地堡机枪工事上。

“索索索……!”一阵细小的声音传入了方啸天的耳朵。他转过头看着角落里那个不断辗转身子。他就是早晨和光头动手的那个汉子。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猛的一回头,可是方啸天以把头扭向了窗口。那个汉子踌躇了下,像是在做思想挣扎。最后还是大踏步的从角落里走到方啸天的身边,然后和方啸天一样躺在了透过窗口的星光下面。

“有心事?想老婆和孩子了?”方啸天对他的栖身并无异议。淡淡的问了一句。

“白天!”汉子嚅了嚅嘴唇,“真他娘的丢人,让鬼子看笑话,丢中国人脸了!”

“有这个党悟证明你还是敢作敢当的汉子!”方啸天道。

“现在在这里还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汉子指的是白天方啸天的话。

“有二个人就行了,不用天天用假话聊天!”方啸天欣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手上写了个字!

汉子惊骇的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下次在这种情况和场合下最好不要打架,如果真控制不住就直接用石头技法,而不是让你劈,捅,拖!等军用刺刀技法。幸好没有发现,如果是个老手看到你,你现在估计以经在孟婆那里喝孟婆汤了。”(日本人抓倒的中国军队的人,一般都会直接杀了,除非情况物殊,比如那些头头有意投降,他们则会放开一马,使其整顿成日伪军。他们的政治目标主要是那些没有思想和信仰烙印的中国人。

“同行?”汉子兴奋的问了一句。

“是但又不是?”这个问题方啸天真的不好回答。以前他可以回答是,现在可不行了。万一遇上一个‘愤青’说不定还会产生误会。

这句话汉子有些听不懂了。他见方啸天答的晦暗就不在追问。他换了个话题,“你不会也是莫奇妙被抓的吧!”

“嗯!”方啸天这次明确的答到。

那个汉子似乎很高兴,“我也是,她奶奶的,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他忍了下,“我叫林大立,你叫什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啸天没有话说了,闭上了眼睛。

……………………叫林大立的汉子一阵语塞。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方啸天越干越没精神,他的身体在承受着来自己精神的折磨。想到自己修筑的工事上将来会淌着自己同胞的鲜血,他就有一种为同胞掘墓的罪恶感。他现在以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不过要等时机。不怕死的十年前就死光了,怕死的也早以投敌当汉奸了,只有像他这样坚韧的人才能活到今天。坚者如磐石任沧海桑田,历史变迁而不变,韧者如柔炼任八方云动,千磨万击而不夭。

自从那一次晚上的聊天方啸天和林大立的关系就日渐愈深。通过聊天方啸天知道了林大立是晋绥军772团的一个炮兵。团部在一次战斗中被打散了。他就成了散兵游勇,正准备回家看看,不料在途中就被鬼子劫了。

而方啸天出于顾忌等诸多因素,对自己的名字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这又是一个晚上,方啸天又静静的躺在老地方。今天的星星并不多,只能在茫茫的大地上看到遥遥的光点。它不耀眼但是很显眼像是路图像是航标。

而对于方啸天来说只有在晚上他才能加归心灵的平静和理智的冷漠。经过几天的不眠不体,他早以顶不住了,不久便沉沉睡去。夜并不是很静,外面除了不知名的鸟叫,牢房里还有鼾声。但这却很好的掩饰了一些东西。让一些人‘大胆’起来。

昏暗的小牢房里一个黑色的影子跺手跺脚的从角落里直起身子,眼珠在四周扫了一下后,他迈起了小偷特有的轻巧步子,一步步的逼到了方啸天的面前,然后盯着方啸天足足三分钟才在这个牢房里转了一圈,幽幽的像一缕魂一样走到关住他们的大铁门前。他伸出手,像是风抚过发头,轻轻的接触到粗若儿臂的大铁链,确定没有异样后,他的左手也不闲着,配合着右手向上托着大铁链,使其隔空,减少摩擦的声音。然后他的右手才开始一分分一寸寸的转动。他转的很小心,很认真,很沉着。像是在搞某一项艺术。

不久那个大铁匣子锁被他从外面转到他的面前(门锁是那种链子锁)他左手缓缓的放下兜着的铁链右手从头衣角里掏出一根铁片,然后向着匙孔透了过去,没几下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他把大铁门拉开一道小口,钻出来去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然后

顺着墙根摸了过去。他走的很轻,由于处身于阴影所以他的每一脚每一步都带着试探然后在踩实。

就这样静静的,他摸到了茅房一侧。近了,他的心有些回归胸腔的激动。到了哪他就安全了,至少暂时是这样的。这个茅房是日本人的,他们这些人的茅房只给他们提供白天的便利。晚上没门就地解决!

“咯吱……!”他猛然一惊,全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声音绝对不是从他脚下发出来的,他肯定。

他两只眼睛紧紧的锁定茅房,悄悄地蹬下身子,尽量的缩小自己的着眼面积,这在白天无疑是徒劳。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却无庸质疑是最有用的。

静,很静,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这‘隐藏’姿态做了半响,厕所那边除了那一声轻响后,没有任何声音。这种寂静就像一个人停止了心跳,不但没有让他感觉安全,反而让他有一种被猎上的感觉。

他强忍着沉住气,他有些犹豫,无数个信息在他脑袋里纷沓交织,经过他思想的整理归纳出三种结果。一是,在回到原来的单位报效党国,二是就地回去继续当奴隶。三是,回去不成,就地死亡。他蹬在原地足足半个钟除了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就只听到徐徐的风声和某处不知名的狗吠。他动了,猫起子,向着茅房同时也向着理想和信仰尊严渡去。要拿起一些东西就必须放下一些东西,再加上他等的时间太久了难保没有鬼子在这个时候闹肚子。他必先感性的相信刚才是自己的错觉,然后理性的做好不是错觉的准备。

近了,茅房的门近了,可是他并没有感到轻松。

轻轻的悄悄的几乎没有一丝响声的他推开了茅侧的门。随之便是瞬间放大的瞳孔。两只大手闪电般的从茅房的黑暗里伸了出来。他想叫可是他叫不出声。有力的大手早以扣住了他的嗓喉两侧,他连最基本的吱吱唔唔的闷声就发不出。(以前看电视上一捂住别人嘴巴别人就发不出声音来了,真是搞笑,声音由气支佩,如果没气嗓子就彻底发不出声音。如果力气够大可以一下掐死人的死管,不到一分钟人就会死亡。而这双大手无疑就有这种能力。)他他的脸涨的通红,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可是他不甘心,他拼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