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的,暗示的以经很清楚,并且我发现他也注意到了!”
“哼!”一个黑影重新扶了扶戴在头上了斗笠,狠声道,“话别说太满了,要是他今晚不来我想你可能要重新生一个小孩才能凑成金玉满堂了!”
“一定……会的!”声音很小微微有些颤抖,仿佛在自己给自己打气。显然底气不那么足了。谁让大雨偏要这时兴然而至。事隔三年表弟是否还是那个和他在雨水里分馒头吃的表弟,没想到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开始笃定的一切在心里变的犹豫起来。
古岗的一间小土房里摆了一个占地大半的土炕,通铺睡着十五人。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起床声响了起来,这声音极其微小,雨水与雨水的拍击声更是把这丝声音冲的烟消云散微不可闻,一个黑影从床铺上悄悄的爬了起来。
白天自觉识的训练,方啸天的手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所以他们一倒下床便雷打不动,没有人对黑影的夜起发出任何干涉的声音,连辗转翻身的惊响也没有。
黑影顺利的来到了窗口。即使在这个大雨咆哮的夜他也不敢冒险,显然他对这里的一切颇为熟悉,更说明他是一个很细至的人。没想到这个很细至的人翻起窗来毫不拖泥带水,开窗纵身脚尖着地三个动作如千锤百练般。他七转八拐借着夜色和雨水的掩护来到一个断崖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栓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溜了下去。刚溜下去二步他忽而发现了什么,赶紧顺着绳子爬到崖边捡起地上的包裹背在背上复又溜了下去。不久消失在茫茫的黑夜。看来他是想一去不回远走高飞。一切的行动顺利的出奇显然他筹谋以久。
时间飞速流失,黑影的脚步果断的在雨水满溢的杂草丛中汀泠着。没有犹豫没有留恋,与古岗渐行渐远。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黑影被重物击倒在雨水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黑影的身后,“楞二你可还记得我?”
摔倒在地的黑影刚把手放进包裹里准备掏枪,听到这句话忽然楞住了,颤着声道,“你……你是……二爷?”
“哼!”斗笠人一声冷哼道,“你还知道我是二爷。”
“二爷说那里话,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在造之德,我就是忘记我也一定会记着您的!”黑影讨好道。
斗笠人似乎不怎么买账,依旧冰冷道,“你应该清楚我可不吃那一套,怎么这几天英雄当的可好,现在这一片可是传开了,个个把你们当救世主你可高兴!”
黑影立刻解释道,“二爷,小的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假意顺了他们。”他忽的一顿接着道,“对了蜈蚣岭被方啸天攻破了,大当家也惨遭不幸,那王八羔子的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很好的转移了话题,把二爷的怒火转移方啸天身上。他知道二爷的脾性,软硬不吃。唯独在意的就是他的失散多年今年复才相认的侄子。这是他的逆鳞同时也是他的死穴。说起这个二爷,和他的侄子肖同治,我们不得不浪费点笔墨,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有很多家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也有很多家庭的亲人在避难逃亡的过程中迷失走散,亲子别离。不幸肖同治一家就是,早在七年前,他们家也是三世同堂的大家族,他们也和别的大家族一样为了躲避战火的殃及举家西迁。肖同治的二爹肖金元由于从小醉心与武,加上家底殷实所以拜了许多民师,拳脚功夫很是了得,一路上有他担任保镖少了许多麻烦,这么大的一家子与其说是逃难还不如说是旅游,可是乱世多莽雄,他越是厉害就越是有人想对付他,有一次他们一家行至甘肃边陲与内蒙接壤的小镇,入宿的时候两名小贼盯上了他们,是夜正待小贼对他们下手的时候由于肖金元内家功夫到了一定火候,耳目远超常人的他仗着艺高人胆大将两人杀了,天下无不漏网的墙,而两名小贼并不是游贼,而是那一片的土匪的外围成员,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他们老大耳中,仇恨加上贪欲促使他们老大立刻做出了他们的行动,一百来号土匪,跨枪骑马连夜奔到肖之一家入住的旅栈,见对方人数众多,而大多火器在身,这时肖金元知道麻烦大了,无奈之下只好暂避锋芒,毫无悬念除了他以外,他们一家十二口除了敢于反抗的肖金元的大哥肖金化,三弟肖金龙被当场射杀处,其余全部被捉,金银手饰,重洋贵物等全部洗劫一空。肖金元事发三时后又重新潜到客栈,悲愤交加的他思余亲甚切,打听好土匪的老剿后,余第二夜潜入匪窝,武功高强的他轻易的杀了毫无警觉的匪首,当他赶到囚室时更是触目惊心,九具尸体惨不忍睹的躺在地上,男的衣裳尚好,女眷肤发具露,伤痕遍体,怒极之下他各个击破杀了一干土匪百来人,连夜逃出了小镇,过了百余****复又进镇重新寻找他的唯一余亲肖同治,这一寻便是七年光阴。
往事如烟,但却历历在目,由于肖金元幼时性嗜武,遍寻师,却少回家,所以他对亲情看的极重。肖同治那可是他们肖家唯一的独苗,谁动了他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找死。可是对他来说万万动不得的人还真有人动了,并且还是动之以极死了。这个打击可谓不小,按理他应该须发皆燃,面目狰狞,可是此时他表现的相当平静,眉没弓,嘴没斜,就连人之心灵之窗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死的那人不是他的独亲,而是陌不相识的他人。或许是他渊海一样的城府隐藏了仇恨,又或许是他早以知道这个消息过了最开始那种疯狂的状态。总之是=他二爷是不可能放下此仇的。
倒在地上的黑影心里明白,这个消息身后的二爷早以知晓,不然也不会大费周折的找到自己,但知不知晓在他,说不说在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一些摆明立场的话,纵使是场面话,奉承话,也极有可能减少自己的危险指数,从刚才把自己踹倒的那一脚上看,二爷的气是不顺的,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知晓二爷和肖同治关系的黑影,再加上刚才的一脚,他是不会被这外在的表像所迷惑。他清楚的知道二爷现在正是愤极而平,怒极而宁的状态。就似守猎的狮虎,守的时候连呼吸都微不可闻,猎的时候势若惊雷。
“出来!”二爷的声音很小,但依然没有被雨水的咆哮声掩盖。
踢踏的脚步声自身后的丛林里响起,又一个身影从雨水肆虐的黑夜走了出来,站到 二爷身边。
黑影欠了欠身子这才叫道,“表哥……!”其实这次叛逃主要原因是他明白了表哥打的暗语,这才逃出来准备和表哥相见,当时在村民给高风节一行人犒赏的时候那个手臂烧伤的人就是他表哥,而他旁边的就是二爷肖金元,他只认出了他表哥并没有注意到他表哥身旁的老汉。这时见表哥立在肖金元身边,这才幡然醒悟。
“你猜的不错,他是我请来的!”二爷幽幽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有事要你办!”
“二爷有事但请吩俯,我楞二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二爷打断,“我要你重回古岗给我当内应……”
“啊………………!”楞二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他刚才那里逃出来,现在又叫他回去,他的耳朵和大脑一时难以接受。
“一个乡下女人由于被你强暴所以跟了你,并且为你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丁丁,现年四岁!”二爷道。
站在二爷身旁的黑影道,“表弟你就答应了吧,我…………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在一起!”他本想说也被胁持了,但话一到嘴边边觉得不对劲所以及时改口。
“好,我答应你了,但我现在还不被他们信任,门口和门外都有他们的盯梢!”
“那你就想办法取得他们的信任,以周为期,他们的一切军事活动,及外出时间地点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一旦有事你只须到崖下我自会来见你!”
说完二爷便抬步欲走,黑影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杀我侄子的人全部陪葬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