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婚礼上,我看着你跟他进去,其实拿摄相机只是个幌子,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证明你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结果,我证明到了。你跟大哥躲在房间,反锁门,不晓得在做什么,可是我知道,绝对没好事。我想看摄相机,可是你活死不肯。直到那时,我才晓得,你又在骗我,你又在算计我。我打电话给玲玲,玲玲说,要把老头的女儿搞大肚子。我不晓得她们要利用孩子做什么,可是当我进房的时候,你不让我碰你,甚至你拿起刀刺向自己的肚子,我就知道,你听到了,你误会了。我想解释,可是,我没有办法开口。我刚想开口,脑海的那一幕只是你跟大哥在房里的情景。可是一想到你要自杀,我又急了,仿佛害怕失去你。”
他掷地有声:“那一刻我才晓得,假如我真的恨你,当初在花园就不会救你。假如我真的恨你,你想坐牢,我就不会心急如焚。假如我真的恨你,你自杀的时候,我应该大笑,我应该觉得这是你的报应。可是,都不是……爱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明明被伤害,可是可以不在乎。明明要恨你,结果满脑子都是你。”
我眼泪直流,却笑着说:“我不配爱你。”停了停,我哽咽道:“这段日子我也在不断怀疑你,疑心你的好全是欺骗,疑心你要利用我。”我眼泪更急,仿佛崩堤:“我好害怕,害怕被你利用,我奢望你能用真心对我,可是……像我这种女人,连求赎都会去怀疑对方的女人,真的不配爱你。”
“我傻,我是真的蠢,我只知道要你对我好,却不晓得,原来你也害怕我会算计你。我只会堤防你,却从来都不晓得,我试着弥补的关系,裂缝大深,早就不能补好。就算手里抓着千根针,万根线,也补不回来。”
“我一心责备然然,责备她骗了我,她毁了我,其实毁了我们的,是我。四年前,你追我的时候,你大哥也在追我。可是,在他向我求婚那天,我却转身嫁给了你。结果,他受不了打击,出国。我却还在庆幸,庆幸他走了,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庆幸我没让你发现,大哥对我的心意。”我心口剧烈揪痛,嗓眼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整个人几乎无法呼吸。
“我爱说谎,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报应。我性格固执,只听到然然的话,所以才有这样的一切,其实,这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