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对上他那双疑问的眼,我强行压住酸意,松开手,只是镇定:“我要下车。”后面车里的司机已经走了上来,在敲车窗。他猛然开车,车身急驰,我喉聋亦是被酸意堵住,整个人难受到极点。
他一路不吭声,却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车身一震,我心也是一震。
他在冷笑:“不是没孩子吗?去检查。”
我全身僵硬,所有血液齐齐冲上头顶,只是震动地盯着他,他扬起嘴,笑的我头皮直发毛,他说:“下车。”
我不敢动。
他下车,将我生生拖了出来,死紧地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进医院。挂号的时候,护士满脸好奇,见他脸色难看,也不多问。照B超的时候,他在门外等,我看着白褂女医生,忽然就压扁嗓音求她:“不要照好不好?”
她眉头一挑,“不照?不照你交钱干嘛?”她声音有些不耐烦:“胀尿了没有?”我摇头,她说:“那赶紧去多喝水,先照下一个,一会你再来。”
我求她:“万一我有了,你可不可以告诉他,我没有?”
她声色俱厉,“这怎么可以?”
我将全身上下的钱全部掏出来,堆在她面前,只是哀求,“我不要我老公知道,求你了。他真的不能知道,他知道,我就完了。”
她怔了怔,试探地问:“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无计可施,心一横,只能点头。
她说:“婚外遇搞成这样,你也厉害。”她把钱推回给我,说:“这事,我做不到。我不能违了良心说话。钱你赶紧拿起来。等胀尿了,你再来照。”
我动了动唇,还想求她。她却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陆子安见我出来,也没多问,只是坐在凳子上,脸冷如霜。再次进去照的时候,医生还是一如刚才的面无表情,从照到叫我出来等结果,她一直没跟我说过半个字。
可能她心里瞧不起我这种女人,她不知道我有苦难言。假如真的怀孕,那对我来说只是灭顶之灾。
过了一会,医生叫我们进去。
陆子安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女医生冷冷瞥了我一眼,我五指紧张的揪住大腿,一颗心悬到了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