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安心待在水汶阁内做做女红看看闲书,品茗弹琴过得自在悠闲。外间的风雨飘摇浞飏自有担当,我不知道修涯伤重而回,我的数日失踪浞飏是如何对外间解释的,但他真的再努力兑现当日的承诺,永生不负前路坎坷我们一起试试。羌棋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曾于他暧昧不清的苏小绻、王洛宁双双被冷落,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子妃甄选因浞飏的阻挠也冷了下来,似乎几日功夫清心冷傲的太子又回来了,行事依然出人意料却步步高招。
世人皆感叹风水流转世事难料,头上风云变色,本已门厅冷落的水汶阁得了太子夜夜留宿的幸,兴盛如前了。关于我这狐媚女子失宠的流言不攻自破,不过挥手之间,我又成了坊间市井最热门的话题。
修涯醒来的消息是第二日午时小淅带回来的,我埋头饭菜间没有抬头只模糊的应了声:“知道了。”既然在情仇之间我已做了抉择,便不会让心停留在曾经的片刻感动和心动上。自此萧郎是路人。
浞萧然进屋时,我刚吐出一口漱口水,正接过小淅递来了毛巾擦嘴。
她罗红色纱衣长裙,外罩白狐狸毛短袄,红妆小脸却透着一份憔悴。凤目圆瞪含着怒气直直的冲我走来,我不及反应她的巴掌就已经打在了脸上。
她并不解恨,抡手又是一巴掌打来。我轻轻的隔开了她的手,退后几步平静的看着她道:“不知泫汶哪里得罪了凝因公主?”
浞萧然冷哼一声,狠狠的盯着我看,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她说:“果然是勾引男人的下作娼妇。”
见我不语,她身后的随身丫头大声道:“你是什么身份见了公主胆敢不行跪拜之礼。”
小淅面上一紧,月灵眼中冷光乍现。我却笑了,眸光似有似无的抚过恻立一旁的二人,二人瞬时敛神平静。聪明的下人不会在此时护主,给挑衅的人落下生事的借口。
“是泫汶失礼了。给公主请安。”我屈膝行礼。
即便是低垂着头依然能感到浞萧然火辣怨毒的目光狠狠的打在身上。
她不语,我不动。罗红的衣襟垂在地上,逶迤垂转好似血流蜿蜒成河,我又想起了那个梦。猩红的血遍地开花,异常妖艳,苍白透明的尸体……那一张张熟悉陌生的脸,多久了,只能出现在午夜纠缠的梦魇中,我的家人。
浞萧然,你身上也流淌着修家的血。
我直起了身子,眉眼带笑,妖娆妩媚。
浞萧然自小娇生惯养哪里见得了人悖驳于她,扬手又是一巴掌。
我没有闪躲,由着她狠狠的打在我脸上,力气不小,应该能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皇兄能看穿你这阴险的女人。”她凝眸于我,忽地笑了:“怎样,世世为娼被男人享用的滋味如何,怀念吗?放心,很快你便能再次体会。”
我凑到她身边,声音细微的道:“泫汶滋味如何,公主何不回去问问修涯。”
“你……”浞萧然食指微颤指着我,桃红胭脂掩不住青色的脸颊,一双晶亮的眼睛竟渗出泪珠来,她强忍着泪愤恨的看着我道:“泫汶,你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你伤害我最爱的两个男人。”说罢拂袖而去。
浞萧然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日,高傲如她会跪地苦苦的求我……
却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