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钩细月,寒照长夜。府内宫灯错落,映得重檐庑殿顶的大殿和各式房宇更加金碧澎湃,雕梁玉柱琉璃砖瓦更加富丽堂皇。鼓乐之声未止,嬉笑斗酒之声又近,依稀可闻酒杯撞击后清脆的响声。
我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今晚的宴席。与小淅沿着青石铺砌的小径向房屋相对低矮的方向走去。
灯光渐暗,人声渐弱,道路也不如先前的宽敞平坦。
西厢,下人房。
门没有关,屋内一年轻结实的男子赤着上身频频喝水,微白的月色下可见他一头汗水,脸色潮红,嘴唇干燥。
静静的在院外等了约摸一刻钟的光景,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同小淅使了眼色,向屋子走去。
屋内男子本已燥热难忍,月色朦胧下见到了我这般窈窕美女哪里还按耐得住,登时冲了出来,搂住我就是一顿乱啃。
男子的胡渣扎得我颈间痒痒的,身上的汗味刺激着我的鼻子,一阵恶心。我奋力却不尽力的挣扎。
这时,小淅惶恐的声音响起:“参见太子妃。”
同时,修溦怒道:“这是在做什么?”
男子正在冲动的时候已经是忘我的境地,哪里空得出一分心思听得到别人的话。我在频频落下的吻间觅得一丝空隙,喊道:“救我。”
男子被侍卫拉开架在一边,一桶冷水兜头泼下,神智恢复了几分,神情惊恐的看着大家一时没了言语。
我腿脚虚软无力跌坐在地,小淅扑过来费力的扶起我。
修溦含着隐隐怒气脸色发青的盯着我,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怎么对得起爷。”
我倚着小淅道:“姐姐明鉴,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如今这种情况怎么说的清,此事外一惊动了爷……”
修溦你也不是一味的善良呀,心里的小算盘也有几分计较。若求你帮我瞒下,自然是堵了悠悠之口了结此事,可自此便欠你一份人情,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不守妇道的女子,抬不起头来。也许你会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我,毕竟这件事错漏百出,可是查明真相远远没有现下这样处理对你有利。
但是,你错了,修溦。这是我挖好的坑等着你来跳,又怎么会俯首低头呢?
我抬起头倔强的说:“我没有做过。”
修溦瞪着我道:“事已至此,你再坚持只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只会对你不利。对爷的名声、对太子府的声名都是会有影响的,你想过没有。”
声名,这是你最看重的东西。于我,形如粪土。
“我没有做过。”
“这种事即便不是你做的,到头来也是查无实据的。而眼下捉奸当场,你要是再坚持就要家法处置了。”
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做过。”
“好,好,好,枉费爷深情对你。”修溦铁青着脸道:“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当真是不分时间地点的用。前院里吃喝玩乐人声鼎沸,西厢院内丫头小厮站了一排把我围在当中,气氛森然阴冷透着些许看热闹的心思。
修溦正坐在我对面一把木椅上,神色肃穆眼神凌厉是正室之风。
早有两名丫鬟早已把我架在了一张黑木长凳上,死死的按着我的背,一名力壮的小厮手持长板在身后侯着。
小淅扑到修溦脚下,哭道:“太子妃明鉴,我家夫人确实并不知情。”
“拖走她。泫汶,是不是爷太纵容你,眼中就没有了我。”修溦正色道。
“泫汶不敢。”我说的很慢,此时在修溦耳中听来无疑是种讽刺的味道。
她怒道:“给我打。”长期以来埋下的嫉妒的种子在此刻爆发。
木板生生的打在身上很疼,一下下顺着心跳的节拍砰砰的落下。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出戏既然演了便索性演个全套怎么委屈怎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