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女孩被男孩的怀抱禁锢得几乎呼吸困难,像被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紧紧压住心口,让她几近窒息。
眼角滑下一滴晶莹,那曾被哥哥紧紧围起的双臂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居然透过回忆如此强烈的紧紧的包围着她。
昏昏沉沉中,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感受……正慢慢侵蚀吞噬着她……
陈月猛的睁开眼,身下已是柔软的大床,幽暗晕黄的灯光映在她洁白光滑的皮肤上,反射出一种类似瑰丽的美丽色泽。
她无措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人怎么会潜入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妈妈……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绑着我?”她低声问着,哽咽着,又怕又惶恐,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压了回去。
“妈妈!”她大喊,那人如同不闻。
听到敲门声,刘丽停下手中动作,怔愣了一下,随即扶着自己的肚子,娇笑着说道:“别怪我,小月,我生了你,你总该回报我点什么,你已经十六岁了啊!”她再也不要过以前担惊受怕的穷日子了,再也不要!
“妈,你在说什么,妈,你不能这样对我!”陈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脸霎时吓得惨白,凄厉的喊着:“哥哥,救我,救我!”
“呵呵,他不会来了,已经被锁在房间了!”刘丽刺耳的声音刺入陈月的心里。
陈月死死的盯着刘丽,刘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微叹一口气,转身出去将门拉上。
“啊!”如困顿的小兽般,陈月绝望的哭喊着,微抬起身,猛地一口咬住靠近的吴庸的肩胛!
陈月死死咬着,毫不松口,吴庸上身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很快,肩膀便渗出一块血痕。
吴庸皱眉,猛的推她,很轻松地推开之后,却被她的样子骇了一跳。
她在笑,嘴里左右对称的两只小虎牙上还沾着极明显刺眼的血珠,雪白的牙齿被灯光耀得一阵刺眼,活像一头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兽。
“啪!”吴庸压下心下的异样,毫不怜惜的扇了陈月几耳光,“包养你妈妈不过是为了得到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
陈月惊叫起来,没命地抗拒。
他恍若不闻,忽然扯过床单,将她的头脸全蒙住,哭喊声也蒙住。
红色的血妖冶夺目,轻易的被夺去了最珍贵的东西,陈月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眸子里最后一点亮灿灿的光点倏地熄灭,毫无声息,腐烂,败坏。
未过十二点,她的世界已经破碎。
“小月,快过来,别吓我!”陈俊脸色苍白的用力撞开了门,就闻到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屋子,只见陈月凝白着小脸,美眸仿若盛满了破碎的星辰,神情恍惚的倚在落地窗边,白色的裙子随风飘扬,而吴庸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哥哥,你看,清晨的风景很美呢!你感受到了风吗,很清新,阳光,很温暖。”陈月缓缓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若清晨树叶尖上的露珠,闪烁着光华,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发丝在风中起舞,阳光笼罩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若落入凡间的天使,纤尘不染。
清晨,城市蒙在微微的阳光中,树木花草舒展着,车来人往,一切都生机盎然。
“小月……”陈俊沙哑着嗓子痛楚的喊道,随即急步靠近陈月,暗恨自己的没用,昨夜掉以轻心,被妈妈下了安眠药,他的心一阵抽痛,妈妈怎么可以这么对小月。
陈月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摇摇欲坠,她瘦弱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颤抖着樱唇凄然一笑:“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誘惑吴庸给我松绑,却在下一秒就拿起花瓶砸向他的头,可是,我看到他流血了,心里却无比的欢畅,我真是一个坏女人。”
她缓缓张开双臂,“哥哥,从这里跳下去,我就可以飞翔了。”脚慢慢的向前挪进几分,脚边的灰尘纷纷扬扬的飘落。
“小月是天使,等小月的羽翼找回来了,我们一起飞好不好,一起飞向幸福。”陈俊双眸温柔的注视着她,眸中漾着伤痛,向她伸出手,唇边的笑容如甘冽的清泉,不炽烈,却能浸润人心。
“飞向幸福……”陈月喃喃自语,失神般的蹲下身,放声大哭。
“小月……”陈俊将陈月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她冰冷的泪水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却如沸水般灼伤了他的心。
“你这贱人,竟敢砸伤我!”吴庸苏醒过来,揉着被砸伤的头,撑着床沿起身,缓缓走向他们,一步一步,由慢变快,仿佛踩着他们的灵魂。
他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双目染着血红,暴怒的将台灯掷向他们。
“唔!”陈俊一声闷哼,因为疼痛而紧蹙着眉,双臂收紧,紧紧的护着陈月。
“哥!”陈月恶狠狠的抬起眼瞪着吴庸,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她微微挣脱了陈俊的怀抱,摇晃着步伐,乌黑散乱的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配着泪痕更显梨花带泪的美,美得让人心生贪婪和怯意。
吴庸微微一怔,邪哼着说道:“我当初的眼光果然不错,越看越美。”色心再起,眸中猥琐毫不掩饰。
陈月缓缓绽开一抹笑容,绝美而冷凄,拿起桌上放的水果刀,眸光一冷,发疯般的朝吴庸刺去。
微微一闪身,吴庸有些狼狈的躲过,脚绊了陈月一下,陈月踉跄着不稳的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