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复活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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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来自考古学者的报告(3)

世界上最早发明“零”的民族是玛雅人。这个在公元前1000年前,由俭朴的农渔社区发展出辉煌的文化,又在不知名的摧残下,沦于衰亡的民族,究竟得自什么力量,能在石器时代创建出傲世的文化又遭遇何种苦难,消失在中美洲的热带雨林区荒蛮之地的雄伟遗址玛雅人居住的领域包括中美洲的心脏地带,横跨危地马拉、贝利兹、墨西哥、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部分地区,分别以三个互相隔离的区域为中心——齐阿巴斯和危地马拉高原的南部高地、太平洋潮湿的沿海平原与萨尔瓦多西部、墨西哥湾伸展到贝利兹一带及洪都拉斯的热带森林区。主要人口则集中在今天危地马拉的佩登省和北犹加敦矮岩密布的低洼地区。

1893年,一位英国画家在洪都拉斯的丛林中发现了一座城堡的废墟。

当然这座城堡里没有沉睡的美丽公主,只有灌木丛生的断墙残垣。坍塌的神庙上的一块块巨大的基石,无不刻满精美的雕饰。石板铺成的马路,标志着它曾经是个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闹市。路边修砌着排水管,又标志着它曾经是个相当文明的都市。石砌的民宅与贵族的宫殿尽管大多都已倒塌,但依稀仍可窥见当年喧杂而欢乐的景象。

所有这些石料,无不苍苔漫漶,或被荒草和荆棘深深掩盖,或被蟒蛇一般行走的野藤紧紧缠裹。从马路和房基上破土而出的树木,无情掀翻了石板,而浓荫逼人的树冠,则急不可待地向废墟上延伸,仿佛急于掩盖某种神秘的奇迹。

如此荒蛮的自然景象与异常雄伟的人工遗址,形成巨大的反差,而令人们久久激动,不能自禁。

丛林中发现的这个城市披露之后,举世震惊。本世纪以来一批又一批考古人员来到洪都拉斯,随后他们又把寻幽探胜的足迹,扩大到危地马拉、墨西哥、秘鲁以及整个南美大陆。

无数的奇闻轶事随着考察队的到来,纷纷传出——玛雅人的金字塔可与埃及人的金字塔媲美。危地马拉的提卡尔城内的那座金字塔高达230英尺,墨西哥的巨石人像方阵令人困惑不解,特奥蒂瓦坎的金字塔其雄伟和精美,堪称奇绝……据统计,各国考察人员在南美洲的丛林和荒原上,共发现废弃的古代城市遗址达170多处。

它为人们展示了一幅玛雅人约在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八世纪时,他们北达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岛,南达危地玛拉、洪都拉斯,直抵秘鲁的安第斯山脉广阔的活动版图。它告诉人们玛雅人于3000年前,就在这块土地上过着安定的生活。

没有巨大的精神和物质力量的保证,即使受到来自其他星球智能生命的启发,美洲人也无法创造出这种奇迹。考古学家证实,在创造这一系列奇迹时,玛雅人已进入富足的农耕社会,并独立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字。

进一步的研究并没有使人解开美洲人如何和为何建筑金字塔的谜,反而让他们更感到迷惑不解——玛雅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天文知识他们的数学水平比欧洲足足先进了十个世纪一个以农耕为惟一生活来源的社会,居然能有先进的天文与数学的知识,这的确让人怀疑。

还有,当我们面对着玛雅遗址异常灿烂的古代文明,谁都会情不自禁地问: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史学界的材料表明,在这些灿烂文明诞生以前,玛雅人仍巢居树穴,以渔猎为生,其生活水平近乎原始。有人甚至对玛雅人是否为美洲土著表示怀疑。因为,没有证据表明,南美丛林中这奇迹般的文明,存在着一种渐变,或称过渡阶段的迹象。没有一个由低而高的发展过程,难道玛雅人的这一切是从天而降的吗地面考古没有发现文明前期过渡形态的痕迹,分析在此之前的神话传说,也无线索可言。玛雅文明仿佛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又在一夜之间轰轰烈烈地向南美大陆扩展。

奇怪吗是有点儿奇怪。除了“神灵”之外,谁还有这等魔法不幸的是,玛雅人的神话恰恰说他们的一切都是神灵赋予的。流传在特奥蒂瓦坎附近的神话告诉人们,在人类出现以前,众多的神灵曾在这里聚会过,共商人类大事!

玛雅人的知识,超出了他们的需要

玛雅人创出了一套精巧的数学,来适应他们按年记事的需要,在决定播种和收成的时间,对于季节和年度中雨水最多的时间,准确的加以计算,以期充分利用贫瘠的土地。他们对数学技巧,在古代原始民族中,真是高明得令人吃惊。

玛雅人认为一个月(兀纳)等于20天(金),一年(佟)等于18个月(兀纳),再加上每年之中有5个未列在内的忌日:一年实际的天数为365天。这正好与现代人对地球自转时程的认识相吻合。玛雅人除对地球历法了解得十分精确之外,他们对金星的历年也十分了解。金星的历年就是金星绕太阳运行一周所需的时间,玛雅人计算出金星历年为584天,而今天我们测算金星的历年584.92天,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数字。几千年前的玛雅人能有如此精确的历法,这意味着什么在社会和生产的实践中,绝大多数的民族根据手指的数目,创造了十进位的计数法。而玛雅人非常古怪,他们是根据手和脚20个指头的启发,创造了二十进位的计数法。同时,他们兼而还使用十八进位计数法,这个计数法受何启发,根据何在没有人能够回答。还有:玛雅人是世界上最早掌握“0”概念的民族。要知道数学上“0”的被认为和运用,标志着一个民族的认识水平。玛雅人在这方面的才能比中国人和欧洲人都早3800~1000年。

玛雅人依照自己的历法建造的金字塔,实际上都是一种祭祀神灵并兼顾观测天象的天文台。

位于彻琴的天文台是玛雅人建造的第一个,也是最古老的天文台。塔顶高耸于丛林的树冠之上,内有一个旋梯直通塔顶的观测台,塔顶有观测星体的窗孔。其外的石墙装饰着雨神的图案,并刻有一个展翅飞向太空的人的浮雕。这一切,令人遐思万千。

如果你知道玛雅人在当时的情况下竟然还知道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存在,你不感到惊讶吗他们的彻琴天文台的观天窗口不是对准最明亮的星体,而是对准银河系之外那片沉沉的夜幕。

他们的历法可以维持到四亿年之后,究竟有何用意另外,他们是从何处获悉并计算出太阳年与金星年其差数可以精确到小数点之后第四个数字的很明显,这一切知识已经超过了农耕社会的玛雅人的实际需要而令人不可思议。

既然超出他们的需要,就说明这些知识不是玛雅人创造的。那么,又是谁把这些知识传授给玛雅人的呢在那个全世界各民族仍处在蒙昧的年代,又有谁掌握如此先进的知识呢玛雅人告诉我们,他们的一切文明都是一位天神给予的,他们描述这位天神身穿白袍,来自东方一个未知国家的神。他教会玛雅人各种科学知识和技能,还制定了十分严密的律法。据说,在他的指导下,玛雅人种植的玉米、穗轴长得像人那么粗大,他教人种植的棉花,能长出不同的颜色。奎茨尔科特尔在教会玛雅人这一切之后,便乘上一艘能把他带向太空的船,远走高飞了。而且,这位天神告诉怀念的玛雅人,说他还会再回来的。

如果我们相信这个神话的话,那么玛雅文化现象也就有了确实的答案了。

帕伦克位于墨西哥高原一个荒凉的山谷里。十几个世纪以来,当地人从未关心过那幢废弃并坍塌了的神殿。本世纪50年代,考古学家前来清理这个玛雅废墟时,他们从浮尘和苔藓中,发掘了这块沉重的、刻满花纹图案的石板。

石板上刻绘的图画,既神奇又夸张,一个人像驾驶摩托车似的、双手握着某种舵向似的把子。围绕在四周的是各种装饰性的花边图案。当时考古界的解释是,这是一件充分展示玛雅人想象力的画图。本世纪60年代以来,美苏两大国竞相发射各种航天火箭,载人的和不载人的宇航器械,频繁地在太空穿梭。当宇航员行走于月球和太空的照片不断传回地面后,人们才大吃一惊。帕伦克那幅图画,哪里是描绘古代神话,分明是一幅宇航员操纵火箭翱游太空的图案。

当然,一切已经变了形,走了样,我们无法弄清楚当年那些玛雅工匠们,是凭着怎样一幅照片,临摹的只有今天才可能出现的图像——一位宇航员控制着舵向,两眼盯注着仪表。这的确是玛雅人仿制的作品,因为那位宇航员的模样多少有些像玛雅人,或许,玛雅人认为他们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翱游太空。尽管玛雅工匠在雕刻时使排气管道弯曲变形为一种装饰性的花边框架,各种仪表,环状物和螺状物,都顺形就势艺术化地被处理成各种图案,但一切仍可清晰地寻见,这个运载工具呈前尖后宽的形状,进气口呈沟状凹槽,操纵杆与脚踏板,以及天线、软管,仍被生动地描绘出来。据说当这件作品的照片被送往美国航天中心时,那些参与航天器材研制的专家无不惊奇地叫了起来:

“了不起!这是古代的宇航器!”

对不起,要知道古代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宇航器的。那么,远在古代的玛雅人怎么了解航天的奥秘的又如何描绘出宇航员蛰居窄小的驾驶舱,紧张操纵飞船的情形可信的解释大概只有这一种——在遥远的古代,南美这片热带丛林里可能有过一批来自外星球和智能生命,他们在玛雅人顶礼膜拜的欢迎中走出了自己的飞船。他们教给了玛雅人历法和天文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运载工具,向他们传授了农耕的各种知识,然后飘然而去。临行前也许有过重访美洲的允诺。

玛雅人上演壮观的历史剧

玛雅人不把那些繁华的城市建在大江或大河旁边,而把它们建在热带丛林之中,也是颇有意味的。

以提扎尔为例子。从这个玛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湾的直线距离为109英里,距坎佩坎海湾仅161英里,到太平洋的直线距离也才236英里。玛雅人对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们的城堡废墟和文化遗址上,大量的珊瑚、贻贝和贝类动物制品,可以证明这一点。那么,他们最初的城市为什么不修建在河流边,或者海滩旁,而要选择与世隔绝的丛林莽障之中其后的大迁移,不向河流沿岸或海边转移,偏偏要移至更为荒凉的深山之中这的确令人费解。

提扎尔就是一个位于深山中的城市。为解决这个人口众多城市的饮水与灌溉农作物的需要,他们被迫在城周修建了十三个水库。这些水库的总容量达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这样的工程,其艰苦是可以想象的。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些聪明绝顶的玛雅人为何必须在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安邦筑城,而不去寻找一片较为方便,更符合生活逻辑的地方这虽然包括那些后来匆匆停下进行过半的工程,仓促地收拾行装,扶老携幼,举族迁移的玛雅人。他们历经长途跋涉之苦,最终只得绝望地在北方建立一个新王国。他们再次按照历法预先规定的日期,重新开始修建他们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绝不重返故土。

这真是一个大哑谜。全世界科学家都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解释。

神奇的玛雅文明是以一夜之间,南美大陆广修金字塔为开端的。这就好比一场戏,没有过门和序曲,一拉开幕玛雅人就登场上演了一出壮观的历史剧。他们未给历史留下任何解释的大迁移,就好像匆匆落下了帷幕,这场波澜壮阔的历史剧到此戛然而止。只有热带林莽的野藤和苔藓,悄悄掩盖起玛雅人的足迹,只有那残塌的废墟向游人眨着考问般的眼睛……

###二、古城露出的峥嵘——奇迹的再现

1.农夫耕出的名城

历史上,许多重要的发现都是由于偶然的机会,腓尼基著名商业和航海城市乌加里特的再现于世,便是一典型实例。

腓尼基东邻叙利亚,西濒地中海,南毗巴勒斯坦,北接小亚细亚,坐落在黎巴嫩山和地中海之间的一个狭长地带,由于地处西亚海陆交通的枢纽位置,所以商业和航海业格外发达。公元前3000年左右,一支说塞姆语的民族从阿拉伯半岛迁徙至此,自称迦南人,擅长造船和航海。“腓尼基”一词的原意为造船者,希腊文中,“腓尼基”意为“紫红之国”,这是因为腓尼基以产紫红染料和紫红布匹著称于世,行销地中海沿岸诸国。

腓尼基人曾先后建有乌加里特、比布鲁(黎巴嫩之朱拜勒)、西顿(今黎巴嫩之赛达)、推罗(今黎巴嫩之苏尔)等若干奴隶制城邦,其中以乌加里特最负盛名。

乌加里特坐落在叙利亚西北最大海港城市拉塔基亚郊外的沙姆拉角,掩埋在一个名叫“茴香丘”的山丘之中,西濒地中海,是古代著名的商业和航海中心。直到1887年,人们才从埃及开罗南面287公里处的阿马尔那遗址出土的文书中得知这座腓尼基名城的名字,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更不用说其他具体情况了。

1928年3月的一天,阳光普照,晴空万里,一名农夫在沙姆拉角翻耕农田时,意想不到地发现一座古墓,消息传开后,立即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一代名城乌加里特重见天日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当时叙利亚仍处于法国殖民统治之下,贝鲁特文物局闻讯后,立即派人赶赴现场,进行了试掘,结果发现这是一座迈锡尼式的古墓。1929年,法国政府从国内派遣谢费尔前往叙利亚,主持这一地区的发掘工作。谢费尔来到叙利亚后,率领骆驼队千里迢迢赶赴现场,正式组织系统的调查发掘,到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已持续发掘10年。二战期间,发掘工作一度中断,1948年才得以恢复,20世纪80年代,发掘次数达40余次。沙姆拉角遗址展现了从新石器时代至罗马时代的完整文化序列,尤其是公元前14世纪至公元前13世纪青铜时代晚期乌加里特城的情况更是清楚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遗址所在的山丘形状略呈梯形,面积约22公顷(22万平方米),平均高出周围地面约15米,发掘面积约占总面积的七分之二。发掘区主要集中在山丘的东、北、西三面。

从发掘结果来看,乌加里特城主要分成三部分:北边的卫城区和工商业者居住区,西边的宫殿区和居住区,以及郊外的港口区。

卫城区有两座神庙,还有祭司的邸宅。两座神庙内分别供奉着巴阿尔神像和达贡神像。神庙墙壁极厚,以达贡神庙为例,厚度达5米,神庙高出周围地区,基本结构为前堂后室,后室设有圣殿及其他辅助设施,是叙利亚北部神庙的典型模式之一。

祭司的邸宅中,供奉着祭祀神灵的青铜武器等贡品,其中有3个房间是文书库,存放着大量的泥板文书,内容包括神话、宗教书籍、叙事诗等,还有包括苏美尔语、巴比伦语和乌加里特语3种语言在内的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