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公司做秘书小芳拿着一份文件,去请新来的经理批阅。没想到在新经理的办公室,她打开文件夹时,不小心碰翻了经理的茶杯,茶水淋了经理一身。她吓得不知所措,等待着经理对她大发雷霆。可是经理一句话没说。只是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并示意她出去。
就在两个月前,小芳曾因工作上的一个失误,被原来那位经理训了一顿,可是她走出办公室后却一身轻松。而这次情况却不同。新任经理什么都没说,那不满的眼神反而让她心里打鼓。她心里忐忑不安,一会儿担心被扣发奖金,一会儿担心被调离岗位。
那么,为什么发脾气的经理不让小芳害怕,反而不发脾气、仅仅瞥了她一眼的经理让她惶惶不安呢?
这是因为原经理采用的有声语言,把自己的坏心情已经传达了出去,让小芳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可是新经理采用的“无声语言”即“身体语言”,只表示了他的不满,至于怎样处理却表达得很模糊。让人不知道是既往不咎了,还是“等一会再收拾你!”
人人都知道,语言是我们沟通的常用工具。人类语言经历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而形成,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思想和情感的交流工具。我们一般都以为,它体现了人类作为万物灵长的独特功能。
除了语言,人类还有其他的交流工具,就是身体语言。比如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体现了某种情感,某种想法,某种态度。那么哪一种交流方式起的作用更大,交流的信息更多呢?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回答是语言。因为语言是人类所独有的,形成又经历了那么长的历史,应该为人类传递最多的信息。
可事实并非如此,心理学家发现一个令人吃惊的事实,就是人类的沟通。更多的是通过他们的姿势、仪态、位置,以及同他人距离的远近等方式,而不是面对面的交谈进行的。确切地说,人际交流中65%以上,是以非语言方式,也就是通过身体语言进行的。
这听起来似乎令人难以置信,“难道我们每天滔滔不绝地大侃,还不如举手投足有用吗?”但这是事实。与口头语言不同,人类的身体语言表达大多是下意识的,是思想的真实反映,可能没有引起人们很大的注意,但是它在无声中,传递了比语言更多的信息。而且,身体语言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它的真实性。人可以“口是心非”,但却很难做到“身是心非”。据说,公安机关使用的测谎仪依据的就是这个原理。
身体语言传递信息的效果有时要比有声语言更加强烈,更不能让人忽视,
英国心理学家莫里斯经过研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人体中越是远离大脑的部位,其可信度越大。”脸离大脑中枢最近因而最不诚实。
我们与别人相处,总是最注意他们的脸。而且我们知道,别人也这样注意我们。如果再往下看,手位于人体的中间偏下,诚实度算中庸,人们多少利用它说过谎。可是脚远离大脑,绝大多数人都顾不上这个部位,于是它比脸、手要诚实得多。
身体语言还有一个大优势,就是诚实。撒谎在生活中是司空见惯的,但是身体语言却不像有声语言那样容易蒙骗别人。因为身体语言体现的是人的下意识。是比较难以控制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最能暴露一个人内心的秘密。如果一个人瞳孔扩大,眼睛大睁,就表明心里高兴,感觉良好;如果瞳孔缩小,就刚相反。当不太相信的时候,眼睛会眯缝起来。当说假话时,人一般不敢正视别人。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的一些身体语言。如果一个人一边摸鼻子或拉耳朵,则表明被你的话弄糊涂了。如果他向下紧皱额头,表明没有听明白或不喜欢你说的话。如果向上皱起额头,表明他对你说的话感到惊讶。如果用手指敲打坐椅的扶手或者是写字台桌面,表示心绪烦乱,不耐烦。双臂交叉搭在胸前,表示不愿意和别人接近,或者表示戒备,在心理上想离你远一点。
所以当我们和别人交往时,要学会观察对方的身体语言。一个社会经验较丰富的人,更善于通过对方的身体语言来判断他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
习得性无助行为
曾经有人做过实验,将一只最凶猛的鲨鱼和一群热带鱼放进同一个池子,然后用强化玻璃隔开。最初,鲨鱼每天不断冲撞那块看不到的玻璃,奈何这只是徒劳,它始终不能游到对面去。
而实验人员每天都要放一些鲫鱼在池子里,所以鲨鱼也没缺少猎物,只是它仍想到对面去,想尝试那美丽的滋味,每天仍是不断地冲撞那块玻璃。它试了每个角落,每次都是用尽全力,但每次也总是弄得伤痕累累,有好几次都浑身破裂出血。这样,持续了好一些日子,每当玻璃一出现裂痕,实验人员马上加上一块更厚的玻璃。
到了后来,鲨鱼不再冲撞那块玻璃了,对那些斑斓的热带鱼也不再在意了,好像它们只是墙上会动的壁画。它开始等着每天固定会出现的鲫鱼,然后用它敏捷的本能进行狩猎,好像回到海中那样,显示出不可一世的凶狠霸气,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实验到了最后的阶段,实验人员将玻璃取走,但鲨鱼却没有反应,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区域游着,它不但对那些热带鱼视若无睹,甚至于当那些鲫鱼逃到热带鱼那边去时,它也会立刻放弃追逐,说什么也不愿再过去。实验结束了,实验人员讥笑它是海里最懦弱的鱼。
对于这个故事,可能那些经历过破产挫折和失恋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因为它让人痛。
心理学家把这种屡遭挫折后形成的放弃行为称为习得性无助行为,即反复的失败可以使人失去信心,学会无助。
1975年,心理学家塞里格曼用狗做实验,验证了这个效应。
塞里格曼先把狗放进一个笼子里,这个笼子是狗无法逃脱的,里面还有电击装置。给狗施加电击,电击的强度能够引起狗的痛苦,但不会伤害狗的身体。只要铃声一响,就给狗以难以承受的电击。实验者发现,这只狗在一开始被电击时,拼命挣扎,想逃脱这个笼子,但经过再三的努力,仍然发觉无法逃脱后,挣扎的程度逐渐降低了。
多次这样的实验以后,他们把这只狗放进另一个笼子,这个笼子由两部分构成,中间用隔板隔开,隔板的高度是狗可以轻易跳过去的。隔板的一边有电击,另一边没有电击。当把经过前面实验的狗放进这个笼子时,铃声响起后,它不但不逃到没有电击的一侧,反而不待电击出现,就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和颤抖。
那么容易逃脱的环境,这只狗连试也不去试一下,却在笼中绝望地等待痛苦的来临,只是因为它在实验的第一阶段认识到电击始终都是在实验者掌控之下的,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外界的控制,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控制电击的终止,从而学到了一种无助感,并且把这种无助感变成了自己的一种习惯行为。
其实,在生活中,也有许多人处于这样的“习得性无助”状态,他们曾经屡屡去尝试成功,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屡屡失败。几次失败以后,被“撞”怕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不敢再尝试,不再用曾经的热情去追求成功,而是自觉降低成功标准。即使原有的一切限制已经消失,他们已经习惯于自我设定的成功高度,不敢再尝试冲刺新的高度。
要克服这种习得性无助现象的出现,首先必须破除自我设限的习惯。事实上正如试验中所显示的,随着人的不断努力和条件的不断改变,原来的限制可能就会变成一扇虚掩的门。这时我们唯一需要突破的,就是观念,也就是自己的心理障碍。
1968年,在墨西哥奥运会的百米赛道上,美国选手吉·海因斯撞线后,转过身子看运动场上的记分牌。当指示灯打出9.95秒的字样后,海因斯摊开双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这一情景后来通过电视网络,至少被好几亿人看到。由于当时他身边没有话筒,海因斯到底说了句什么话,谁都不知道。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前夕,一位叫戴维·帕尔的记者回放奥运会的资料片。当再次看到海因斯的镜头时,他想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在百米赛上突破10秒大关,海因斯在看到纪录的那一瞬,一定替上帝给人类传达了一句不同凡响的话。这一新闻点,竟被当时的所有记者漏掉了。这实在是太遗憾了。于是他决定去采访海因斯,问他当时到底咕噜了句什么话。
凭着做体育记者的优势,他很快找到了海因斯。当他提起16年前的事时,海因斯一头雾水,他甚至否认当时说过话。戴维·帕尔说,你确实说话了,有录像带为证。海因斯打开帕尔带去的录像带,想了想就笑了。他说:“难道你没听见吗?我说,上帝啊!那扇门原来没关。”
那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后来,海因斯解释说:“自从欧文斯创造了10.3秒的成绩之后,医学界断言人的肌肉纤维所承载的运动极限不会超过每秒10米。看到自己9.95秒的纪录之后,我惊呆了,原来10秒极限的这个门并没有关上,它只是虚掩着而已。”
因习得性无助而产生的自我设限,是一种对自我能力、才智、外表、创意、体力及技巧的否定看法,它的真正危险在于阻挠人们获得成功的期望。人只要怀疑自己,就会强化其负面信念,让人更加倾向于在面对生活的挑战时抱怨“生意太难做”,或“我书读得太少,”或“我的经验不足”等消极的观点思想。
实际上,这些限制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人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们的成功之门是自己关上的。其次,人如果产生了习得性无助行为,就成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悲哀。要让人们远离绝望,除了让他们有成功的体验,以及有适度的自由从磨难中学到技能外,还必须让他们忘记过去的创伤与挫折。
其实,失败与挫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如死灰,精神崩溃。如果当我们身处失意的逆境时,能有效地进行自我心理调节,使自己尽快从失意的泥沼中解脱出来,那么就可能成为令人刮目相看的春风得意者。人们一般认为,把经历过的写下来,有助于宣泄不良情绪以及抚平创伤,但是一项由英国格拉斯哥喀里多尼安大学的伊莱恩·邓肯和斯塔福德郡大的戴维,谢菲尔德主持的调查表明:经常写日记的人的心理健康比不写日记的人更糟。而且从统计学上来说这一点表现得很显著,受影响最严重的恰是那些曾经记录过创伤经历的写日记的人;他们对头痛或者其他类似症状是最敏感的。
邓肯认为,这是由于写日记的人要经常咀嚼他们的不幸和挫折,总是忘不掉,而不是将情绪一次性地宣泄并从创伤中解脱出来,因此形成了更深挫折感和深深的失败感。导致很多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人们常常把“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做一种负面的行为和品格加以批判。但是实际上,对于那些曾经遭遇打击和挫折的人来说,忘记过去的不幸与伤痛,才能以全新的面貌去迎接未来。这比时时抚摸着伤疤垂泪更容易复原,也容易成功。
感觉剥夺定律
美国心理学家黑伯等人,首创了一种“感觉剥夺”实验。假定你现在就是被试,他们把你领到一个小房间里,按照事先的约定,你得尽可能长时间地躺在床上,只有吃饭、上厕所才能起来。他们给你戴上一副半透明的护目镜,啥也看不见;再给你戴上一副厚厚的棉手套,你就啥也没法摸了:而且给你塞上耳塞,你就啥也听不见了。
在黑伯的实验中,被试者在被隔离12、24、48小时后,被要求做简单算术、字谜游戏和组词等测试,结果,被隔离时间越长,测试的成绩就越差。有的被试者变得很难集中注意力,并容易激动,还有对刺激过敏,紧张焦虑,情绪不稳,思维迟钝等症状,奇怪的是,有的还出现了错觉和幻觉。仪器显示出他们的脑电波比隔离前明显减慢。隔离时间如果过长,有些人会无法忍受,要求中途退出实验。
这个实验达到极端会是怎样呢?德国法西斯曾经做过这样的实验:
他们把两个犯人各自关在一间房子里,与外界完全隔绝。经过比较长的时间,一个人发疯了;另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被放出来时成了一流棋手。
这些实验都告诉我们,人如果不能持续地从外界获得刺激,人的身心就会变得不正常。这个定律叫做“感觉剥夺定律”。
所以说,生命赐予我们各种感官,就是要我们去使用它的,不使用还不行呢!
也许小时候我们都玩过“瞎子抓人”的游戏,把一块布蒙在眼睛上,变成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假如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小伙伴。可是他是谁呢?我们用手摸他的头、脸、眼睛、鼻子,如果说对了,就算赢了。然后再换一个小伙伴来当“瞎子”,否则,就只得继续装“瞎子”。
可能“瞎子抓人”的游戏,曾经让幼小的我们感到刺激和有趣,可是一旦真正的生活中出现了这种“盲目”的行动,可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其实感觉剥夺定律的例子经常可以在生活中看到。比如,雷达监测员和长途司机,因为工作枯燥。长时间没有变化,就容易处于轻微的感觉剥夺状态。这会导致他们看见实际并不存在的、莫名其妙的东西,从而引发事故。
有时,高层住宅里的人在一个毫无声响的房间里独处,会突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这也是感觉剥夺造成的。在南极考察的队员,如果长时间只看雪地的白色,不看其他颜色,容易得雪盲症。这也是感觉剥夺造成的生理失调。
由此可见,感觉虽然是一种简单的心理活动,却十分重要。首先,它向大脑提供了内外环境的信息。通过他人可以了解外界事物的各种属性,保证机体与环境的平衡。也可以说,感觉是认识的开端,知识的源泉。
以上实验可以证明刺激和感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没有感觉的生活,就像坐精神牢房,是无法忍受的。所以崔健的歌里才这样唱:
快让我哭快让我笑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我们大概都知道美国著名盲人作家和教育家海伦·凯勒,她是一个既盲又聋哑的残疾人。但是她通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很大程度上克服了这些困难,取得了甚至超出常人的成就。她在感人至深的自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中,表达了对正常人生活的强烈渴望。
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嘴巴能说话,这些对于一个健全的正常人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也让我们对它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可贵。但是没有它们的人,才知道拥有这些的人是多么幸福。
有位外国的哲人说过,当我们看见丑陋的东西,我们要庆幸我们还有眼睛可看;当我们闻到不好的气味,我们要庆幸我们还有鼻子可闻…是啊,我们该庆幸我们所拥有的各种感官,没有它们,我们哪里知道什么是快乐!让我们珍惜它们吧,尽量抓住生活中美好的感受……
我们大概都体会过,身体上生病会导致心情不愉快甚至痛苦,比如“牙疼不算病,疼起来真要命”。那么,反过来,如果心情不愉快,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心情郁闷或烦躁,会不会影响到身体的健康,导致身体生病呢?恐怕这样的情况我们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