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助手无语,苦着脸盯着手机,总裁的火爆脾气他不该轻易挑衅。
“五十万!”他从人群中冲出,迅雷不及掩耳上台抢下唯一手中的那杯酒,用眼神朝台上一脸惊讶的主持人诉苦,意思是他也没办法,完全是奉命行事。
他把手举到唯一面前,“这位小姐,我已经用五十万买下这杯酒,马上就给你支票,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还是要把这酒喝下去,不然这五十万没了!”
五十万请她喝一杯酒?好像她没吃亏,可以考虑……
“支票先拿来!”唯一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他惨淡一笑,将酒和支票同时递给她,唯一二话没说,端着酒杯一干而尽,只觉得一股火辣锁向喉咙,这酒也太烈了,才下肚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全部旋转起来,人群的喧嚣也变得越来越遥远,她无法支撑,软软地倒了下去……
今夜,她再次通宵未归……
凌晨,冷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冷宅,习惯性先上三楼,推开唯一的房间,发现被子整整齐齐,于是立刻下楼,到自己房间一看,还是空空如也,心里便有些着急,打了个电话到海滨别墅,那边的下人告诉他,夫人没有来过……
心头便燃起了怒火,居然又敢夜不归宿!看来上次没有好好教训她,她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回一定要给她点颜色!
可是,这丫头居然又给他玩这招!电话打爆了也不接!记得她好像说过是和美美一起去的……
他并不知道美美的电话,似乎又要求助尹萧焯了,若被他知道他冷彦的老婆夜不归宿,他像个吃醋丈夫一样屁颠屁颠四处找,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果然,尹萧焯在一阵爆笑之后带来令他崩溃的消息——他的老婆竟然去了pub,而且还是裘至扬的pub!
这个消息让他一夜未眠的疲惫感消失殆尽,立刻开车直奔裘世。
而此时裘世pub的休息室里,唯一睁开沉重的眼皮,醉酒的后遗症折磨得她头痛欲裂,还异常恶心。
“宝贝儿!醒来了!”裘至扬一双邪魅的眼睛出现在她上方,语气轻佻,一如从前。
唯一想起那些他总是叫她宝贝儿,却又给她无尽难堪的日子,一巴掌挥开他的俊脸,“走开!”
他丝毫不介怀,反而抓住她的手放在鼻端一闻,“好香!还和从前一样甜甜的!”
唯一知道,他下一个动作就是咬她的手指,而且是真真实实的咬痛她,这是他的习惯,所以,赶紧把手往回抽。
“不错!还记得我的习惯!”他满意地笑了,几分邪魅,几分调皮,唯一忽然想起那个调酒师的眼神,那怪当时觉得眼熟,就是裘至扬本人!
“你……是那个调酒师?”唯一怪笑,“堂堂总裁当调酒师?!”
“别蔑视我的爱好!”裘至扬皱了皱眉,没错,他喜欢调酒,如果不是家族事业非他接手不可,他一定会选择当一个出色的调酒师,看那些绚丽的液体在他手中变换出魔幻的色彩和味道。
“是吗?你的爱好就必须被尊重,那我呢?我妈呢?不需要被尊重吗?我妈就是你们家害死的,你和你老爸都是恶魔!每天那么多无辜的人死,上天怎么不收拾你!”唯一一口气吼出心里的积怨。
一想到妈妈,就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裘家那个残暴的老头把妈妈压在身下,而可怜的妈妈却被抓进警局,最后无辜地丧生在车轮下!
而眼前这个裘至扬则在她的童年里无处不在,一边叫着她宝贝儿,一边剪断她辫子,掀她的裙子偷看,放小蛇在她书包里,动不动就掐她,身上常被他掐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不准她告诉妈妈,她当然不会告诉妈妈,因为她不想让妈妈难过。
唯一想到这儿后悔不已,昨天真是撞鬼了,才会跑到pub来,喝了他一杯莫名其妙的酒,自动送上门给他欺负。
懊悔之余,她起床往门外冲去。昨晚那杯酒实在太烈了,醉到现在,唯一还站立不稳,直挺挺往地下倒,裘至扬赶紧上前抱住她。
“放开我!你这禽兽!”唯一对他心有余悸,双手在他脸上猛抓,抓出道道血痕。
“唯一,你这样子出去不行!我送你……”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却强忍住。
“不要你管!放开我!”唯一似乎发泄的不仅仅是对他的恨,包括对冷彦的怨也爆发了出来。
裘至扬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心里十分歉疚,其实他多想她明白,他之所以在她小时候欺负她,是因为喜欢她……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等她长大了一定要娶她为妻,她是他唯一喜欢的女孩。可是,等她终于长大,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在他痛苦得无法面对唯一的时候,更恼火的事发生了,唯一居然不声不响嫁给了冷彦……
“放开她!”随着一声冷喝,他休息室的门被“砰”的一脚踢开。
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两个——冷彦和尹萧焯,究竟是谁?此情此景,只有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