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警察已经来了,你们还是先带着她离开这个危险地带再说!”这个女子说起话来竟是十分果断,英语也十分流利。
“那你呢?你不走?”迪克问。
“我?我的同伴来了!我要帮他们!”女孩指了指灌木林外的枪战声。
“你……是警察?”大家都很惊讶。
“是啊!我是国际刑警派来的卧底,我叫鲁莎!”女孩大方的介绍自己,眉目间果然英姿勃勃。“你们快去吧!我没事!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刚才我中了他们的迷幻药,可我知道有人把我从枪口下救出来。”
迪克笑着指了指尹子然,“救你的是他!你谢他吧!”
鲁莎顺着迪克的手指,伸出手,对尹子然展开如花笑靥,“谢谢你!”
尹子然却只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转向了别处。除了某人,任何女人的笑对他来说都一样!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一种感情是禁/忌之恋,但是,这么多年了,爱她已经成了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扭转的……
鲁莎的热脸贴上他的冰冷,甚是无趣,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他手疼!我是他哥!”尹萧焯嘿嘿一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化解了她的尴尬。
鲁莎再度瞟了一眼尹子然,淡淡一笑。“别废话了,你们赶快走吧!”
想到对岸还有受伤的若琳和冷翊,这边尹子然和菲儿也是伤员,大家听从了鲁莎的建议,从河边撤离,退回到树林。
树林里,却遇上另一队警察,为首的正是周sir。
“你居然亲自来了!”冷彦十分惊喜,周sir这两年爬得很快,已经升到副局长了。
周sir很难得的,上前拥抱了下他,“辛苦你们了!我接到你们的消息就和国际刑警联系,才知道,他们盯这伙人其实已经盯了很久,这一次你们帮了大忙!”
天空响起了螺旋桨的声音,两架直升飞机越飞越低。
“冷彦,你们有伤员,带着他们先离开吧!伤势不重的话直接飞去新加坡好了,这个叫若琳的女孩是新加坡的,我们已经联系好若琳的父母,会来接她,另外,你们的人不也在新加坡吗?”周sir露出会意的微笑。
新加坡某医院。
闻讯而来的三个女人冲进病房,直接扑向自己的男人,两个孩子也凑热闹,绕在自己爹地膝前蹦蹦跳跳,病房里一时哭声笑声一片。
唯一吊在冷彦脖子上,脸拼命往他颈窝里钻。
冷彦失笑,“乱钻什么呀?好几天没洗澡,都臭了!”
“不!我偏要闻你的味儿!臭了也要闻!本来就是臭男人!臭男人!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你了!下回再也不让做这么冒险的事!如果,如果你们回不来……”唯一余悸未消,呜呜哭着抱紧他的脖子。
“傻丫头!”冷彦环住她,众人面前不能过于亲密,手覆在她腹部,“宝宝怎么样?听话吗?”
“他说他想爹地!”唯一嘟起唇。
冷彦不由好笑,“他告诉你了?现在就能说?”
“当然!”唯一瞪了她一眼,“都说怀孕的时候妈咪想什么,宝宝就想什么,我想你,好想好想!”说着眼圈又红了,“老公,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一天也不行!一分钟也不行!”
冷彦凝视着她泛红的眼眶,嘟起的唇,心内感动,只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我也想你!好想好想,如果不是在病房,我一定……”
唯一的脸更红了,埋进他半敞的衬衣内,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胸口,惹得他更加难以忍耐。
病房里忽然一阵喧哗,两人望去,只见尹萧焯和思蓝已经情难自已,当众热/吻起来。
又是一场生离死别,这样的重逢怎不让人情动?
没有人觉得这有伤风化,没有人嘲笑他们,即便是笑,是鼓掌,也是善意的祝福和钦羡。
唯一嘟了嘟唇,有些不满意冷彦的冷漠,拥抱,亲吻,这些事情在人前冷彦是绝对不做的,有时上街她主动挽住他的手,他还要躲躲闪闪。
尹萧焯则不同了,性格外向,敢说敢做,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否则他和蓝儿的第一次也不会发生在车上了!当然,这可是蓝儿偷偷告诉她的秘密……
她不由在内心轻叹,“蓝儿真幸福!”
冷彦看穿了她的心事,幽幽道,“有人对我不满了!”
“你怎么知道?”唯一惊得仰头。
“你在想什么,我岂有不知道的?”冷彦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宝贝,难道我让你不幸——福吗?”他故意将“幸”字拖得又长又重。
“讨厌!”唯一扭捏一笑,原本就是无须有的不快,瞬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每个人都有一个他,她的这个他,还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吗?答案只有一个:下辈子还要嫁给这样的他!
“哟!光天化日,我说怎样这么热闹,原来在上演限制级啊!”有人进入病房。
原来是周sir和医生进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尹子然笑道,“来得正好!这几对人,说得好听,是来医院照顾我的,事实上却分明来刺激我!一个个表演儿童不宜给我看,好在我定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