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海上的阳光无遮无拦地洒落下来,洒在海面,海水红波涌动;洒进窗户,惊醒一夜纵/情的菲儿。
皱眉,摇摇头,感觉有些头痛,全身更像被人拆散了骨架一样,稍稍一动,便酸痛不已。
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吓出一身冷汗,彻底清醒。
眼前居然出现一座肉墙,用手指戳戳,好像还很有弹性的样子……
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来找冷翊聊天,然后两人喝酒,她好像喝醉了,接着呢?
她掀起被子偷偷往下一看,天啊!难道她把冷翊给……
好像是这样的!是她抱着冷翊不放,是她脱了冷翊的衣服,是她解了冷翊的皮带……
完蛋!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在被坏人抓去的时候都完好无缺,如今被她自己给一夕毁掉了!
可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这是为什么?难道她喜欢上冷翊了?就因为他是帮她捡起金球的青蛙王子?不!不可能!她爱的一直都是冷彦,不是吗?
冷彦?冷翊?忽然之间,她觉得,他们两个她都不曾看清过。
他们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抑或只是她心里的影子?她真的分不清了,眼前只剩下幼时那场生日宴会,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地上投下的影子,老长,老长……
她忽然想起了冷翊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或许,她爱着的只是自己心中臆想的完美王子,既非冷翊,亦非冷彦,只是少女时怀/春的情节,从没走近过冷彦,从没了解过真正的冷彦是什么样子,只是,冷彦的光环太耀眼,以致这么多年,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人能超越,所以,才会一直那么迷恋。
一旦这么想,心中便轻松了不少,或许,她真的该认认真真找个男人嫁了,但,现在,已不是完璧之身的她,该嫁给谁呢?
一味陷入沉思的她,忽略了身边的他,肉墙忽而一动,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半晌,不再有任何动静,她才悄悄睁开眼,还好,冷翊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
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来个死不认账,冷翊不能把她怎么样吧?就这么定了!
悄悄起身,收拾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对着床/上熟睡的冷翊念念有词,“冷大哥,昨晚对不起啊,都是喝酒惹的祸!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不过,你也没亏啊!人家好歹是第一次!呜呜,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啊!”
蹑手蹑脚打开门,她钻入晨风里,清晨的风,微凉,吹在身上,身体的热度终于冷却,她吸了吸鼻子,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回了房间。
在弥漫着荷/尔/蒙余味的房间里,冷翊也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醒来了,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菲儿才装睡。
不是他不想负责任,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乱/性的男人,他这辈子也就只和静岚有过亲密接触,如果他可以的话,他会对菲儿负责,虽然这次是意外,但是,现在的他凭什么对菲儿负责呢?断腿?无能?这样的他,怎么能带给菲儿幸福?
听了菲儿方才嘀嘀咕咕的一番话,他既好笑又觉得可悲。她不要他负责任?也就是说她完全不把他们之间的一晚当一回事?或许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样的事,很多人都不在意!可是,菲儿说,她是第一次啊……
掀起被子,床/单上盛开的落/红那么有力地证实着昨晚的一切,她居然说当什么也没发生?他笑,不知是苦还是涩……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发生这样的事后,女人对男人说对不起的。菲儿一定还不知道是药的作用吧?只当自己喝醉了酒呢!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被人下药陷害,会不会疑心到他头上?毕竟是在他房间喝的酒啊!
该死的冷彦!害死他了!
他怒气冲冲起来冲了个澡,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得找冷彦算账去!
由于气势过猛,刚拉开门,他就撞上一堵肉墙,额头和人额头相撞,各自疼得倒退两步。
冷翊捂住头一看,居然是冷彦!他竟然还敢上这儿来自投罗网?
“冷彦!”他大吼,“你太过分了!”
冷彦嘻嘻一笑,“大哥!你该感谢我才是!春/宵良/辰,多美啊!”
“感谢你?”冷翊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我感谢你两巴掌!你这么做我无所谓,会害死人家菲儿,别人是女孩,还要嫁人的!”
“嫁人?那就嫁给你啊!”冷彦的眼睛越过冷翊的肩膀往内瞧。
“嫁我?你疯了!要人家愿意嫁啊!”冷翊恨不得揍他一顿。
冷彦笑得更加邪乎,“你的意思是只要她愿意嫁你就愿意娶,是吗?”
“冷彦!我跟你说正经的!”冷翊板起脸,俨然一副大哥的神情。
冷彦点点头,“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正经过!”
“冷彦!”冷翊咬牙叫他的名字,“我打算把旗晟的股份收回!”
冷彦哈哈大笑,“快收快收!我求之不得!终于可以放大假了!那我就天天陪着老婆孩子环游世界!”